我也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但看上去確實不難。


    反正凡事都有第一次,試試就什麽都知道了。


    我又找到事情做了,心情也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我去店裏的時候,發現胖子和悶油瓶把該收的全都收了,這是不打算開了?


    “你們幹嘛呀?要關門啊?”


    “不是,天真,這不是你說的嗎,暫時不開了。”


    “我什麽時候說的。”我說過嗎?不確定了,我已經健忘到這個程度了嗎?


    胖子就扔下圍裙走出來說:“天真,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怎麽這麽善變呢,不是你說的要離開幾天嗎?我們哥倆好心好意要陪你出去走走,你還跟我們較上勁了是嗎?我們都忙大半天了。”


    “我什麽時候說要走了?”我越說越氣,這幾天來受的氣,一下子就壓抑不住。“不是你們說不走的嗎?我都已經準備要下一步要種小麥了,你們現在說要走,要走你們走,我不走。”


    “嘿,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我這幾天就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忍著你了,你一天天看誰都不順眼……”


    “胖子!”悶油瓶從屋裏走了出來,打斷了胖子的話。


    胖子看悶油瓶臉色不對,立刻閉了嘴,知道自己可能過火了。


    我和胖子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悶油瓶,然後我轉身出了門。


    白天我去田裏了,阮小龍一點多才來。


    我在田裏走了一圈兒,看到好幾條死魚,都臭了。


    當初我在田裏找了好幾天,麵積太大了,難免會有漏的。


    我學悶油瓶,把一條死了多時的魚扔到田邊的水裏,看會不會死而複生,我估計夠嗆。


    有兩隻野貓在田裏麵跑,魚不能吃了,還可以抓麻雀。


    我蹲下身,在一條裂縫裏摳出一個大田螺,可以喂鴨子。


    說起鴨子,算算時間,那隻老母雞辛辛苦苦孵化的鴨蛋,也應該要出殼才對了。


    一隻大狸花貓在我旁邊不遠處看著我,我把一條幹魚朝它丟過去,然後就看到他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我回頭就看到悶油瓶站在我身後。


    我跟誰生氣,跟他都生不起氣來。保持沉默,果然才是王道。


    “小哥,你怎麽來了?胖子不需要幫忙嗎?”


    他沒說話,我在他的臉上再一次看到無奈的表情。他一般沒有表情,但和我們在一起之後,無奈成了一種常態。


    我和他一起從田裏出來,我把手裏的三個田螺遞給他,放進邊上的一個泥潭裏。


    等哪天帶著鴨子一起過來。


    他看到我扔在水裏的那條魚,就對我說:“它死了,不會活了。”


    我笑著說:“我就看看他能不能活。”


    我爬到半山去把山水引到旁邊的溝裏,小麥不需要多少水,雨水已經足夠了。


    悶油瓶跟著我上去的,在我還沒有看見的時候,他已經抓住一條我腳邊的蛇扔了出去。


    種麥子並不難,從翻地到撒種,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完成了。


    等我問阮小龍要付他多少錢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根本沒有帶手機。


    這就太尷尬了。


    他告訴我,連翻地,帶麥種一共七千多,上次賣了稻草的錢還沒有給我,現在我要給他四千七就行。


    “啊?稻草也值錢啊?”


    阮小龍就笑著說:“當然了,那我先走走了。”


    “錢我改天給你……”我話沒說完,悶油瓶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我。


    “用我的。”


    阮小龍說:“不用著急,哪天給都可以,天天打交道,有什麽不放心的。”


    “不用了,小哥,我回去就可以給他轉。”


    我並沒有說服悶油瓶,隻好接過他的手機給阮小龍付了錢。


    等他們離開之後,我回頭就看到悶油瓶已經上了山坡,沿半山的一條小路往前走。


    從這裏也能回村,而且林間小路走著真的比走田埂愜意,山風吹在臉上也很舒服。


    我快速沿著悶油瓶走的路追了上去,他在兩百米之外等我,我要追上的時候他才繼續往前走。


    胖子最近做的飯很清淡,因為我吃中藥,飲食以清淡為主。


    他發的朋友圈是幾張他做飯的圖片,配了三個字:月子餐。


    底下的評論很熱鬧,瞎子評論:什麽時候滿月?


    胖子回:看他心情。


    我扔下手機,直接把胖子朋友圈給屏蔽了。


    晚上我睡的很早,悶油瓶和胖子在客廳坐著,胖子就問:“小哥,你說天真這樣是不是被青銅鈴鐺影響了?以前從來不這樣。”


    我沒有聽到悶油瓶說話,他可能默認了,或者點頭。


    他們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我還是能聽的很清楚。


    “那怎麽辦?不會一直這樣吧?別扭不說,他自己也難受啊?”


    “不會。”我終於聽到悶油瓶的聲音了,他停了一下接著說:“鈴鐺使用不對會發生這種情況,但一般三到五天就會消失。”


    “可是,這都多少天了?我看是越來越嚴重了,不會有事吧?”


    “他隻是身體不好,恢複需要時間。”


    “那咱倆就多忍忍吧,他要真出點什麽事,咱倆咋整?”


    他們坐到很晚才睡,悶油瓶進來的時候,我早就睡著了,他的腳步聲讓我稍稍清醒了幾秒,隨後又睡著了。


    第二天我感覺精神特別好,昨晚又下雨了,我想去田裏看看有沒有積水。


    阮小龍說了,小麥不需要過大的水分,如果在出苗之前積水,它會壞的。


    早晨已經漸漸有了涼意,靠近水就更冷。


    胖子和悶油瓶跟在我身後不遠處,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但一直假裝沒有看見。


    胖子不就想看看我今天又要發什麽瘋嗎?


    我快步走到田邊,裏麵果然有積水。


    昨天一個村裏人,把他家牛趕到路上來吃我們剩下的稻草,在路上留下了一堆的牛糞,今天早上全被屎殼郎搓成了糞球,路上到處都是。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這些糞球進到田裏,“哎呀”一聲,胖子在不遠處大叫。


    我回頭就看到他抬著腳到處擦。


    我問:“你怎麽啦?”


    我以為是崴腳了。


    胖子對著我大喊:“天真,讓你家的屎殼郎去考個駕屎證,誰允許糞球上路了?你批準的呀?”


    他踩到屎了,我笑彎了腰,太陽從東邊的山頂照射下來,照在身上很暖。


    就像這幾天所有的鬱悶都一掃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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