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說什麽都無力。


    胖子又接著問:“天真,你跟小哥吵架了?”


    “沒有,我跟他吵什麽架呀?”


    “沒吵架那他怎麽說走就走了,連招呼都不打。”


    我們又等了半個小時,仍然不見人回來。胖子歎了口氣說:“先吃飯,等他回來了,我再給他熱。”


    我們隻好先吃飯,吃完飯,我又看了監控,他確實是3點多的時候出去的,沒有去店裏,也沒有在別院。


    他出了大門之後,監控拍不到,就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


    以前一聲不吭離開也就算了,畢竟有些事我也沒有權利過問。


    可現在,多了我們之間的那層關係,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一聲嗎?要是有什麽急事,來不及說,留個紙條總可以吧。


    他就這樣走了,去幹什麽我完全不知道。


    難道說我在他心裏什麽都不是?這也太讓人破防了。


    我一直等到十二點多,仍然不見他的人影。胖子就對我說:“去睡吧,不用等了,小哥徹夜不歸又不是第一次,你也別放心上,明天我替你好好說說他。”


    我笑了笑:“明天他會不會回來,還不一定呢。”


    第二天,悶油瓶還是沒有回來。


    我想去找找他,但我發現根本無從找起。


    他到底是從哪條路離開的,我們都不知道。我現在才發現,我還是太不了解他,他每次離開,我都不知道他去幹什麽。


    我有很多很多種猜測,但是,似乎每一種猜測都站不住腳,都不成立。


    漸漸的,都被我推翻了,後來慢慢的,我也懶得去想。


    想也想不明白。


    胖子在屋裏都坐不住,不斷的在客廳裏踱步:“你說小哥這麽過分?這日子還能往下過嗎?”


    我就笑著說:“這有什麽不能過的,我都沒說什麽。”


    胖子無奈的說:“也是,還能離咋的?將就過吧。”


    然後他轉身摔門進房間去了。


    “死胖子。”我嘴裏罵著,但心裏五味雜陳。


    小哥是第三天回來的,他沒有帶任何的裝備,吃的也沒有帶。


    就那樣毫無征兆的消失,毫無準備的就出現。


    那天中午,天氣放晴了,我和胖子就在院子裏曬太陽,說話。


    我就問胖子:“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有張家人在這附近活動啊?不會是張家出什麽事了吧?”


    胖子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他們家的人那神神秘秘的,我上哪兒見去?”


    我剛說著然後悶油瓶從門外走進來,我和胖子隻是看他,沒有說話。


    我看著他的樣子,徹底搞不懂了,如果他是進山的話,再怎麽講究的人多少還是會有點兒狼狽。


    但他沒有,臉和身上都很幹淨,不像是進山的樣子。


    悶油瓶看著我和胖子一臉狐疑,還是沒有說話。


    我就不禁吐槽,你不應該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他也看著我,過了一會兒,胖子實在忍不住說:“小哥,你這是去哪裏呀?你去哪兒,我們也沒有不讓你去,那你總得跟我們說一聲吧,我們擔心你啊,你這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就算當時你沒機會告訴我們,那你出去之後也該跟我和天真聯係一下,你知道我們這三天是怎麽過的?提心吊膽的你知不知道?”


    我沒想到胖子這麽能說,吧啦吧啦就一通說。


    “胖子,你別說了。”我打斷了他的話,胖子看了我一眼,轉身進屋。


    剛走兩步,又回頭看著對小哥說:“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飯去。”


    悶油瓶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胖子就又折回來說:“小哥,不至於吧,我就隨便說兩句,你還跟我生氣?我們就是擔心你。”


    “我知道。”


    “知道就行,那我也不在這兒當電燈泡了,我出去溜一圈。”然後又揚長而去。


    我和悶油瓶在院子裏,氣氛有點尷尬。他走過來,在我旁邊,剛才胖子坐在椅子上坐下。


    既然好好的回來了,他究竟去了哪兒,做了什麽,我也沒打算要問,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他看了我一會兒說:“是族內的一些事,我去處理一下。”


    我點點頭:“那你下次要去,你也要跟我們說一聲。”


    悶油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我沒有看懂他的眼神,可能是心亂吧。


    我其實還是介意的,他連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


    傍晚時候,胖子把店裏的狗給帶回來了,看到小哥很高興,撲過來就往他身上蹭。


    我和悶油瓶在院子裏待了兩個多小時,我都沒注意到悶油瓶手上的傷。


    是他伸手逗狗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條傷痕,不知道是怎麽弄的,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我沒理他,一聲不吭就走,三天已經夠讓我難受的,還把自己弄成遍體鱗傷來戳我的心。


    心疼之餘,我還帶著一絲怨氣。


    胖子就揶揄我:“喲,咱家天真最近這怨氣比鬼還重,張道長,你有辦法治治他嗎?”


    悶油瓶回頭看了他一眼,沒理我們倆,寧可逗狗玩。


    他把狗糧扔起來,狗跳起來接住。


    胖子就伸手摟著我的肩說:“你說咱倆在他眼裏,是不是這樣的呀。”


    “哪樣啊?”


    “他逗我們倆,是不是跟逗狗似的?”


    “……”


    這話不是這麽亂講的吧?還有把自己比做狗的?


    胖子繼續說:“天真,你說他一輩子可以養幾茬寵物?”


    我就笑著一把將他推開罵:“去你的吧,你才是寵物。”


    晚上,回房間裏,我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把悶油瓶拉過來給他包紮傷口,他卻輕鬆的說:“沒事,幾天就好了。”


    我邊給他包傷口,我再次說:“小哥,你下次要是出去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別讓我擔心。”


    悶油瓶看著我,我不知道我哪裏說錯了,但就是感覺氣氛不對。


    你錯了,我還不能說嗎?


    悶油瓶看著我輕聲說道:“我給你留了字。”


    “啊?哪兒呢?我怎麽沒看見。”


    我順著他的視線就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張紙,我走近去看,上麵寫著一行字:有事外出,三天就回。


    “……”


    那天我回來拿電腦打算查資料,看悶油瓶不在頓時沒了興趣,就把電腦放桌子上了。


    正好就放在那張紙上,剛才我才把電腦搬回書房了,我愣是沒有看到。


    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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