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就漸漸的恢複過來了,我的頭很疼,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這一下真的撞的很實在。


    悶油瓶抬手在我頭上輕輕的揉了揉,問道:“沒事吧?”


    “現在好很多了。”


    “小哥你小心,我把手電丟下去給你。”胖子在上麵喊。


    他是鐵了心要在山裏過夜的,他連手電都準備了。


    隨手電扔下來的還有急救的東西,我借著光往旁邊看,這個裂縫上麵和底部都很窄,隻有中間寬,人要想在中間穩住自己,除非有悶油瓶的身手,前提還要有刀。


    我們現在在底部,我隻能勉強坐下來,背靠著裂縫的一邊,腿都伸不開。


    直到我手上的刺痛很明顯了,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掌在剛才滑下來抓石頭的時候,劃破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血流的滿手都是。


    剛才之所以沒有感覺到疼,一個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有就是撞到頭,懵了。


    悶油瓶正在給我擦傷口上的灰土,我下意識的一下縮回了手,說道:“我沒事。”


    他看著我,皺著眉默默的又把我的手拉過去繼續包傷口。


    “天真,你不要緊吧?”胖子趴在上麵看著我們,忍不住又問。


    “我沒事,你放心吧?你不是想辦法嗎?想到什麽辦法沒有?”我問。


    我的聲音還是不大,但這次我能聽到,胖子估計也能聽到。


    白昊天隻是俯身看著我們,不知道說什麽了。


    胖子接著說:“太高了,上來是夠嗆了,小哥容易,你現在傷了,從這裏上來我看很難。也沒有繩子,我看看有沒有那麽長的藤蔓,百密一疏啊,啥都帶了,就是沒帶繩子。”


    我就笑了起來,仰頭對他說:“你照顧小白就行,我和小哥會想辦法出來的,我們能找到路,是吧小哥?”


    悶油瓶點點頭,輕輕的說:“跟著狗就能出去。”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悶油瓶告訴我,那條狗在被他發現之前就是在這一帶活動,它對這裏很熟悉。


    而我這時候才注意到,狗已經不見了,下來之後它就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其實這裏就隻有兩個方向可以走,一個左邊,一個右邊。


    我看了看前麵的黑暗中問:“狗怎麽不見了?”


    悶油瓶看了看右側,對我說:“在前麵。”


    他話剛說完,狗就真的從前麵跑了回來,嘴裏還叼著什麽東西。


    “哎。”胖子在上麵也看到了,興奮的大叫:“狗嘴裏叼的什麽呀?會不會是什麽寶貝?快看看是不是好東西?”


    白昊天終於也說話了:“你呀,啥都能往寶貝上想,我真服了你。”


    胖子笑著說:“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和小哥的寶貝隻有吳邪,胖爺我的寶貝不止天真,還有,哎呦……”


    狗跑了過來,把嘴裏的東西往地上一扔,趴著直喘氣。


    悶油瓶用手電照著那東西,我伸手拿了起來。


    胖子又問:“什麽呀,我看著怎麽像三角嘍子?誰掉的呀?”


    我笑了起來,但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個簍子,但不是胖子說的三角嘍子,可能是本地抓蛇的人用來裝蛇用的,破了就隨便扔了,狗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


    既然抓蛇的都能進來,那憑我們要出去那還不容易?


    我拿著簍子翻看,突然看到上麵有一個字,寫的是“幺”字。


    我一愣,這字是用紅油漆寫上去的,很像血字,猛的一看,觸動了我的某根神經。


    悶油瓶告訴我,本地人有在自己所用的工具上寫和自己相關的字,或是姓,或是名。


    “幺”?有這個姓嗎?


    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確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裏麵也是空的,我就隨手把它扔在了一邊。


    “天真。”胖子在上麵叫我:“我找到一根很長的藤蔓,試試能不能把你拉上來。”


    “你行不行啊?這兒太高了。”


    “我看行,你放心吧?胖爺我辦事什麽時候不靠譜過。”


    白昊天說:“你還靠譜,這麽細的藤蔓,能拉動小三爺嗎?”


    我仰著頭看著上麵的兩個人,笑著說:“胖子,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太久了。”


    白昊天聽我的語氣很輕鬆,也就放下心來,對我們說:“小三爺,你們下麵要是能找到路的話更好,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們再想辦法,我找救援隊。”


    “那倒不用,我們能找到路的。”


    隻要悶油瓶在身邊,我就會覺得做什麽事都不會太困難,閻王殿前蹦迪他都能給你拉回來,所以我並不擔心。


    我緩過來之後,悶油瓶扶我起來,告訴胖子讓他照顧好小白,我們順著裂縫往前找出路。


    胖子滿口答應:“放心吧,四妹跟我在一起那是百分百安全,我是誰啊?江湖有名的摸金小王子……哎,我還沒說完呢,四妹,你別亂跑。”


    我和悶油瓶從右側走,左側是連綿的山,右側就一座山,前麵就是一個山穀,從那裏應該能出去。


    我和悶油瓶一路往前,走了半個小時後,裂縫開始變窄,狗要返回都隻能倒後。


    我們也隻能側身通過。


    “小哥,你說這路會不會斷了,我們走不出去?”


    他在我前麵,側臉看著我,說道:“不會。”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說的是不可能沒有路,還是說我們不可能會困在這裏。


    確實,再險峻的地方我們都過來了,就這點夾縫,我們怎麽可能會困在這裏。


    又走了一會兒,前麵的路越來越窄,我們勉強能走,但最前麵的狗似乎卡住了,動不了。


    這條狗不是很大的那種,是德牧和田園犬的雜交,可能德牧的基因強大,所以外表很像德牧,但腳有點矮。


    體重也就五六十多斤,應該不會卡住。


    我和它中間隔著悶油瓶,所以我看不見是什麽情況,我問悶油瓶:“怎麽啦?小哥。”


    悶油瓶看著我,突然伸手過來,手指輕輕的在我臉上擦過,若有若無的觸感讓臉上有一點刺痛。


    我才意識到可能是臉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


    我就笑了起來,對他說:“小哥,你這樣子很像生死離別。”


    我說完,竟看到他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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