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而且是在自己家的床上,我完全不記得我是怎麽回來的,但記得我失去意識之前見到了小哥。


    一睜眼就看到小哥坐在旁邊看著我,他見我醒了就走過來,詢問我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沒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為我感覺我胸口隱隱的有點疼。


    我怕動作太大會更疼。


    他看出了我的顧慮,輕聲對我說:“沒事,你可以動。”


    我鬆了口氣,他說沒事,那就是沒有大問題。


    胖子一晚上打了幾次電話來,問我怎麽樣,還讓小哥,等我醒了就趕緊給他打電話。


    我醒了之後,小哥把電話遞給我,讓我給胖子打電話,然後就出去了。


    “小哥。”我邊撥胖子電話邊對外麵的小哥說:“你給狗加點狗糧好嗎?它在這兒瞪我半天了。”


    “好。”


    過了一會兒我就聞見一股香味,狗就放棄了瞪我,出去了,然後我就餓了。


    太過分了,狗吃的都比我好嗎?


    胖子沒有接電話,過了半天他才給我回過來。


    “我去,我剛才上廁所沒帶手機,天真你要急死我啊?老子不在,你一天天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還打架去了,小哥還瞞著我,什麽都不告訴我,要不是胖爺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你們還不打算讓我知道了?”


    我避重就輕的說:“又不是我先惹的事,我怎麽給你省這個心。你不用操心了,玩你的吧,不要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你特麽的二人世界就給我整這樣?別人的二人世界在床上打架,你倒好,跑山上去打,唉……”


    我沒跟胖子說我和小哥要出去走走的想法,他估計也不想跟我們一起,就讓他安安心心玩他的吧。


    我是後來才知道,那天小哥在家遲遲等不到我回來,到後來我的電話因為沒電也關機了,他才打了阮小龍的電話,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就過去了。


    阮小龍來家裏看我,十分有誠意說:“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這樣,差點把你搭進去。”


    他好心借車給我,我欠他人情呢,怎麽好意思怪他。再說我還把他的車給撞了。


    我也沒有問他們到底有什麽過節,至於鬧的你死我活的,阮小龍大概也不太願意提。


    他看小哥不在屋裏,就神神叨叨的問我:“你家小哥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一愣,以為他發現了什麽。


    “怎麽啦?我家小哥普通人啊。”


    “普通人?”他看了一眼門外,確定小哥沒有進來才接著說話。


    其實我和阮小龍在客廳,小哥在門外的廊簷上,以他的聽力,我們說話,他聽到清清楚楚。


    阮小龍對我說:“那天晚上他給我打電話,我說你正打架呢,我告訴了他大概的位置,我當時沒看時間,但我確定不超過半小時,他就到了,那地方離你們村七八公裏路呢。”


    我正要說話,他又接著說:“而且我告訴你,我們打了幾個小時沒打贏,他到了就幾分鍾,十多個人全給他撩倒了,你說他是普通人?”


    我沒說,這不是張起靈的正常操作嗎?


    小哥給了一個不會讓他大驚小怪的解釋:他當時就在後山。


    睡了一夜起來,我昨天還感覺不到疼的身體,現在好像哪兒都疼,特別是胸口,係安全帶的地方,撞車的時候衝擊力太大,骨折都有可能。


    我昏睡的時候,小哥肯定幫我看過,要是有問題,他能摸出來。


    他沒有說,就是沒有問題。


    我休息了三天才恢複過來,胖子每天打電話來,一天兩三個。


    我就說他:“你是沒有別的事幹了嗎?”


    他說:“你知足吧,電話裏滿滿的都是胖爺我對你的關愛,對我爹都沒這麽上心。”


    我揶揄他:“那你是把我當爹關愛呀?”


    “我去你的。”


    阮小龍的車有保險,而且是逆行車全責,我也就不用管。


    他為了表示歉意,在我臥病在床期間他主動幫我把麥田的藥給打了。


    等我緩過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要不,我們年後再去。”悶油瓶突然這麽說,我有點弄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麽?”


    他看著我,隻要他看我,我就能從他眼神中讀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他是擔心我的身體,長時間開車,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早就發現了,悶油瓶其實會開車,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死胖子作的妖。


    小哥領悟能力極強,學什麽都特別快,學個車,對他來說不難。


    胖子不敢讓我知道,但我還是知道了。


    我警告他,你要是把他作進去了,你就完了。


    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出發,阮小龍幫我把車開回來了。


    晚上我竟然會有點興奮的睡不著,我做事一般都會有預謀,有計劃的去做,會計劃到每一個細節。


    如果沒有詳細的計劃,我就會有一種恐慌,這是那幾年留下的後遺症。


    現在小哥就在我身邊,這種後遺症也沒有得到改善。


    但這次沒有計劃,我連任何的旅遊攻略都沒有做。


    打算出門由路,累了就休息,有路就走下去。


    一直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不知道會走到哪裏。


    我躺在床上,看著眼前淡淡的光線,說:“如果我們能到昆明,我給你買一大把玫瑰花怎麽樣?小哥,你知道玫瑰花代表什麽嗎?”


    我想去新疆,還有西藏,不確定會不會去昆明。


    悶油瓶側臉過來看我,說:“知道。”


    他竟然知道,出乎了我的預料,其實我希望他不知道,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他表達我的情意。


    “小哥……”


    他第一次打斷我的話說:“你可以當我不知道。”


    我笑了起來,這是獨屬張起靈的哄人方式。


    我側身向他,他也輕輕地翻過身和我相對。


    今晚沒有月亮,屋裏的光線很暗淡,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個大概。


    我帶著笑意對他說:“你也可能當我沒有碰你。”


    我輕輕地抬起手撫摸過他的臉,想象著他此刻的麵無表情。


    我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詞來描繪他這張臉,才疏學淺吧,下輩子還是要多學點這些花哨的詞匯,萬一我還能遇到他呢。


    我能想到的就隻有幹淨,是你沒有見過的那種幹淨。


    過了半天,他才淡淡的說:“不可以。”


    愣了一秒,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緊貼著他,被他抱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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