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給我泡的蜂蜜水,其實還挺管用的,喝了之後,我竟然恢複的很快。


    這蜂蜜是胖子他大哥送給他的野蜂蜜,平時放冰箱裏,做菜他也舍不得用,就那麽一直擺著。


    喝了他的蜂蜜水,我們倆就吃泡麵。吃完之後半個小時,我感覺我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滿血複活了。


    雖然不至於有多強,但縛雞之力是有了。


    鑒於王盟同誌不遠千裏來雨村請我吃方便麵,白天店裏忙完之後,傍晚是我給他做的飯。


    “老板,你還會做飯呀?”王盟這屁話說的我都想抽他。


    我就反問他:“你第一天認識我啊?我會不會做飯你不知道?”


    他就嘿嘿的笑,笑完他就說:“老板,你一個人就回杭州吧?我養你,吳山居最近生意還可以。”


    “打住。”我回頭看著他,他就閉了嘴。


    我想起去長白山接小哥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


    小哥給我十年的約定,是讓我忘記,而不是讓它成為心魔。


    沒有人在底下活十年,也沒有人靠思念活十年。


    “老,老板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我就是想讓你在家待著,病了至少我還可以照顧你。”王盟結結巴巴的說著。


    我回頭繼續做我的飯。


    晚飯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問了胖子和小哥去了哪裏?


    我總不能說我不知道,隻能說他們玩去了。


    王盟就看著我說:“那你怎麽不去?”


    “我去了誰給你做飯?”我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我不去,是因為這家裏總得有人守著吧?平時我和胖子不在的時候都是小哥在家。”


    其實我們不在的時候,小哥一般也進山了。


    “老板。”他有話要說,但好像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說。”我低頭吃飯。


    “我說了啊?我其實是來接你回杭州的。”


    “為什麽?”我突然抬起頭,把他嚇了一跳。


    “沒,沒什麽,就是想讓你回去住幾天。”


    這是什麽屁話?接我回去住幾天?這話我聽著怎麽那麽像出嫁的人,娘家來接回門呢?


    我尼瑪!我拍了一下的自己的額頭,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王盟被我嚇得一愣一愣的,大氣不敢出。


    看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才放下心來。


    “後天吧?”我突然說出這三個字,讓王盟又是一愣。


    “老板,你的意思是後天跟我回去?”


    我點點頭。


    王盟整個人都呆住了,當年長白山他不惜死都沒有勸回我,這次怎麽會肯聽他的,跟他回杭州的。


    說到底,我竟然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做這樣的決定。


    可能是我這個人做什麽事從不聽人勸吧,也從不為別人考慮,或許到了該還債的時候了。


    晚上,我給小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回杭州幾天,很快就回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隻說了一個字:“好。”


    以後就是一直沉默,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可過了一會兒,他又淡淡的說:“我等你。”


    我無聲的在電話這頭笑,心有靈犀,他可能也感覺到我在笑,一直沒有掛電話。


    他可能也希望我還是那個高興就笑,傷心就哭的天真無邪,可這些年我想的太多,做的也太多,但我相信,我在他心裏仍然幹淨。


    以往他不在的時候,我做噩夢的概率會很大,今晚可能不會做了。


    我從晚飯後,每隔四個小時吃一次中藥,把王盟嚇得不輕。


    “老板,我沒逼你回去,你不用這麽害自己。”


    我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笑著說:“想什麽呢?這是醫生說這麽吃的。”


    王盟才放下心來。


    我一直沒有按醫生的說法吃藥,小哥和胖子不在就基本停藥了。


    我要兩天之內把該吃的藥吃了,看能不能把狀態調到最好,回去不能讓父母和朋友看到我要死不活的樣子。


    晚上我真的沒有做噩夢,不知道是不是按醫囑吃藥的緣故,還是小哥的話讓我一下子心情很好,睡眠出奇的好,一覺睡到早上五點多。


    五點半我就起床了,後山跑了一圈回來,王盟還沒有起來。


    我的精神狀態很好,好到讓王盟都以為我是回光返照了。


    畢竟他來的時候看到我躺在沙發上,他都以為我死了。


    還有最後一次藥,我讓王盟訂機票,他才真的相信,我是真的跟他回去。


    中午,我去了一趟田裏,王盟非要跟著我去,我也不攔著。


    以他臭美的性格,他隨身能掏出小鏡子的舉動,我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他把小鏡子遞到我的麵前,把我弄的一愣。我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


    “你是覺得我帥嗎?還是讓我照照鏡子,重新認識一下自己。”我調侃他。


    “老板,你沒發現你今天的臉色很好嗎?”


    我發現了,陽光下,特別是春天的陽光下,我其實一點也不顯老,麵容白皙,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我推開他的手,自己往前走了。


    麥子上的蚜蟲已經全部死了,掉在地上,幾乎鋪起一層,有些死了還粘在麥穗上。


    這些蚜蟲太多了,當時寄希望於瓢蟲身上,而且如果我打藥的話,會連它們一起殺死,一拖再拖,就讓它們繁殖出這麽多來。


    現在要是有一場大雨,就能把它洗的幹幹淨淨。


    我和王盟晚上離開雨村,坐飛機回杭州。


    我們前腳走,胖子和小哥後腳就回到了家。


    我沒告訴胖子我回杭州的事,小哥好像也沒有告訴他,等他回到家見我不在,就暴跳如雷。


    給我發語音:小天真,你給我等著,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追回來,敢丟下胖爺我,反了你了。


    當晚胖子也離開了雨村,我以為小哥也會進山,但他沒有,就跟他說的一樣,他會在家裏等我。


    我心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覺。


    老天真的待我不錯,我要前進,我有生死不棄的小哥。我回頭,我身後有家,還有一個天天嚷著會養我的傻小子王盟。


    我想躺平什麽也不幹,什麽也不想,我還有無微不至的胖子。


    這輩子,還有什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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