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店裏,發現小哥花了一天的時間,把魚池清理了,放上了一層淺淺的水,把我弄草莓棚時候扔在一邊的睡蓮全部種在了裏麵。


    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是一池子的睡蓮。


    睡蓮不用深的水,就算小孩子掉進去,也不會有事。


    本來以為又要大費周章的把魚池拆掉,這樣一來,省事還美觀。


    我去的時候,小哥還在淋著細雨把最後幾盆睡蓮放進去。


    “小哥,你怎麽淋雨啊。”我跑過去給他撐傘。


    他看了看我說:“沒事,你進去。”


    我幫他撐著傘,等他把所有的睡蓮都放了進去,然後拉著他進屋。


    我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上的水珠,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問:“孩子呢?”


    他看向旁邊的嬰兒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孩子在嬰兒車裏睡著呢。


    我就不禁佩服小哥,帶著孩子,還能管店裏,還能幹活。


    我跟胖子一天到晚,好像除了扯皮,什麽也沒幹。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胖子打電話給我:“趕緊回來啊,一會兒雨下大了,別淋著孩子,一天天的替你們操不完的心。”


    我們把店裏收拾妥當,天都快黑了,孩子也醒了,是真的不敢耽誤了,我和小哥才離開店裏回村屋。


    村裏有好心的老人跟我們說過,孩子太小,晚上天黑之後就不要帶著外出了,要不然會沾上不幹淨的東西。


    可我就想,小哥都在身邊,什麽不開眼的東西敢惹孩子?


    但老村落,有時候忌諱的東西就多,還是盡量避免一些的好。


    “小哥,我們快點,天要黑了。”我抱著孩子往外走,邊喊小哥。


    他快速跟上,給我們打著傘。


    路上,雨越下越大,小哥把衣服脫下來給孩子披在身上擋風。


    我看著懷裏的孩子,有一種錯覺,他太像幻覺裏的小悶油瓶了。


    走到一處低窪的地方,我腳底一涼,我低頭去看自己的腳,發現地上有積水,居家的拖鞋已經被水淹濕了。


    唉,出門竟然忘了換鞋。


    我正打算踩著水走過去,小哥卻把傘遞給我,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小哥整個抱了起來,就成了我抱著孩子,小哥抱著我。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想著路上要是突然出現一個人,那就太尷尬了。


    這情形,任何人都會往那方麵想的。


    不過這條路上人本來就不多,下雨天又哪裏來的人。


    被他抱著,我似乎並沒有絲毫的抗拒,甚至非常的依戀他的溫度。


    有的時候我發現我是想什麽就會來什麽,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小哥,但發現他看著前麵。


    我就預感,對麵可能有人。


    我轉臉一看,黎簇。


    還好小哥把我抱過了積水的地方,就把我和孩子放了下來。


    我看著對麵的黎簇問:“黎簇,你怎麽來了?”


    黎簇回過神,把手裏的傘遞給我說:“胖爺說你隻帶了一把傘,雨越下越大,所以讓我給你們送傘來了。”


    我接過他手裏的傘,小哥我們三個打一把傘確實不夠,他護著我和寶寶,他後背的衣服都淋濕了。


    我把傘遞給小哥,他卻先伸手抱過了孩子,才接過傘。


    回去的路上,小哥抱著孩子一直走在我們前麵,以他的速度,我和黎簇很快就看不見他的背影了。


    “看不出來,他其實還挺有耐心的。”我正準備找話題打破尷尬,黎簇就先說話了。


    我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起靈一度占據我所有,但我不想和別人討論他,他從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張起靈,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卻又是我一個人的悶油瓶,我不願與人分享。


    我笑著跟黎簇說:“胖子都跟你們說什麽了?你們真的就跑來了。”


    黎簇也笑了,他說:“他就說讓我們給他推磨啊?”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黎簇就看著我問:“你笑什麽?”


    我猜他們三個根本沒弄明白胖子這句話的意思,以為另有深意,但做夢也沒想到,胖子那話純純就是字麵意思。


    我說:“沒笑什麽,明天你就知道了。”


    黎簇看著我說:“你一笑我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放心吧,我還會害你嗎?”


    “你害我的還少嗎?”


    我點點頭說:“說得好,就跟放……”


    “咳……”


    我和黎簇回到家,胖子的飯都熱兩回了,他對著我就是一頓說:“天真你是裹小腳了嗎?怎麽那麽慢,小哥都到家半天了。”


    我放下傘,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說:“我能跟小哥比嗎?”


    “這好像也是啊,快來吃飯了,一會兒又涼了。”


    吃了飯,他們幾個不知道在客廳說什麽,小哥也在。因為孩子是胖子抱著,所以誰都沒有抽煙。


    我一個人在門外的廊簷上坐著,因為我媽給我打電話,她和我說了很久。


    我媽有個好處,她不會把對方的情緒往複雜了帶,總是說些輕鬆的事,就連一起跳廣場舞的大媽,都逮來說一通,我也不會覺得煩。


    她和我說了一個多小時,一句關於孩子的話也沒有問過。


    但聰明的人永遠能從隻言片語中就能感知對方。


    掛了電話之後我心情很好,轉身回屋去的時候,剛到門口,裏麵的人突然就不說話了,都看著我。


    “你們看我幹什麽?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我開玩笑說。


    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因為有些東西靠偽裝是裝不出來的。


    而且我有信心,至少胖子和小哥,絕對不會做出違背我們三個人原則的事情來。


    晚上,黎簇他們三個竟然擠在一個屋子裏睡,樓上有房間,他們就是不去睡,就擠一起。


    我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給他們加被子。


    我和孩子一直睡小哥的房間,他屋裏的東西永遠不會太多,除了必須的幾樣之外,沒有多餘的東西,簡潔幹淨。


    所以空餘的空間也大,能放孩子的嬰兒床。


    我房間就比較雜亂,什麽都有,顯得擁擠很多。


    所以我就霸占了他的房間。


    晚上,我一覺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左思右想總感覺他們這幾天哪裏不對勁,我爬起來就去了胖子的房間。


    我估計我到了門口小哥就醒了,我推門的時候他就把燈打開了,胖子也醒了。


    “怎麽了?”小哥問我,他以為是孩子不乖。


    我走進去胖子就說:“怎麽回事,你倒是說話啊?是孩子不乖,還是你哪兒不舒服?”


    我走到床前就對小哥說:“小哥,我跟胖子說句話。”


    然後小哥就起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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