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之後睡眠也基本正常,能睡三四個小時,到三點多鍾的時候會醒。


    今晚也不例外的我又醒了,然後我就看到我電話亮了一下,竟然是小哥給我發的信息。


    那一刻我幾乎忘了呼吸,心狂跳不止,他回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記得我們,記得家,沒有失憶。


    我飛跑下樓,打開門看到他站在我麵前。


    “小哥,你回來了?”我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吳邪。”他的聲音有點低沉,帶著倦意,但我總算鬆了口氣,他還記得我!


    我看他的精神狀態還可以,衣服也幹淨,隻是臉上和手上有傷,但都不算嚴重。


    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急切的問:“小哥,你受傷了?”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


    他走進來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腳步不是很穩,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從沒見過哪一個人的腳步像他一樣的決絕,堅毅,但我此刻看到的是有些許的淩亂。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緊緊的扶著他,問:“你餓了?”


    他又搖了搖頭,我扶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他也隻是喝了一口。


    我才確定他可能沒有太嚴重的傷,隻是體力透支。


    “小哥,我扶你上去休息。”


    他站起來,我還沒有轉身,他整個人就撲到我的身上,他全身的重量都是我支撐著,我才發現他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小哥,小哥……”


    我看到他麵色蒼白,但呼吸平穩,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我沒有叫胖子和黑眼鏡,一個人把他背到樓上。


    把他放到床上後,我把他的衣服脫了,仔細的檢查了他身上,並沒有別的傷,他真的隻是累,我也就放下心來。


    吳小邪睡覺踢被子,我怕他受涼,所以把屋裏的空調關了,可小哥睡著一直在出汗,我隻能把空調打開,溫度調的很低,抱著吳小邪睡。


    我睡不踏實,幾分鍾我就醒一次,看小哥的情況。


    他一直都很穩定,五點多的時候,我醒來發現孩子醒了,小被子被他踢到了一邊,側過臉愣愣看著旁邊的小哥。


    我把被子給他蓋上,輕聲對他說:“把你綁起來你就老實了。”


    把他逗的傻笑起來。


    小哥天亮之後開始發燒,我也慌了。


    我推開胖子房間門,他被我吵醒才停止打鼾。


    “胖子,你起來看孩子,我送小哥去醫院。”


    “啊?”胖子剛睡醒有點懵,他反應了一下才說:“小哥回來啦?什麽時候回來的,什麽情況啊,要送醫院?”


    胖子說著已經跟著我來到房間,我一進去還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一看黑眼鏡在裏麵,站在床邊看著小哥。


    “你怎麽神出鬼沒的呢,我要送小哥去醫院,幫把手。”


    “不用。”黑眼鏡說:“問題不大,冷靜一點,我給他上點偏方。”


    “什麽偏方,你怎麽不拿你自己試。”


    黑眼鏡指著我說:“吳邪你搞區別對待啊,吳小邪發燒你就說我們白活那麽久連個偏方都沒有,輪到啞巴你就不讓試偏方了?”


    “不是……我那是相信小哥,我不相信你。”


    “別吵了你們倆。”胖子在看小哥,他突然這麽說,我以為很嚴重,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我看著胖子,他換了小哥額頭上的毛巾才說:“沒事,吃點退燒藥,一會兒就沒事了,讓他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有時候我覺得胖子都比黑眼鏡靠譜,胖子這麽一說,我就相信了。


    孩子是胖子和黑眼鏡帶著,我一直在房間裏陪著小哥,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他才醒過來。


    “小哥,你醒了。”


    他轉頭看我時眼中閃過的一絲茫然讓我心底一寒,這狀態該不是失憶了吧?


    我輕輕地坐到床邊看著他問:“小哥你還記得我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才說:“記得,但我好像忘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忘了什麽,忘了胖子,還是孩子,還是其他一些張家的事情?


    但好像也沒有關係,隻要他平安回來就好,我可以慢慢的幫他記起來。


    我伸手在他臉上那道細微的傷口上輕撫了一下說:“沒事,我有你這些年所有的記憶,你忘了什麽,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好。”


    胖子給他做了很多吃的,但他似乎都沒有興趣,吃的很少。


    胖子拿著勺就對我說:“小哥這是沒餓著,要是我出去這麽多天,能吃一頭牛。”


    我笑著說:“你浪浪山來的,能吃一頭牛。”


    小哥大多數時候在睡,醒了也是發呆,話越來越少。


    胖子逮機會說我:“你沒事多陪他說說話,要不然還可以關起門幹點那啥,幫他找找那種熟悉的感覺,別讓他一個人發呆,啊……”


    “死胖子!!”


    我手裏啃了一半的蘋果飛出去直接跟他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他捂住額頭對我罵:“吳邪!你下死手啊?老子告訴你,兄弟是用來愛的,不用來殺的,哎呦……”


    我和胖子在天台上打鬧,回頭就看到小哥出來了,手撐著門看著我們倆。


    “小哥,你怎麽出來了,你沒事吧?”


    胖子看到小哥,立刻跑到他旁邊和他站一起對我說:“小哥,你不在的時候,吳邪太無法無天了,是兄弟你就跟我一起幹他。好好教教他做人。”


    我看著小哥,看到他嘴角微揚勾出的一絲笑意,頓時把我這二十多天的陰霾都驅散了。


    深刻的體會了一下那些酸句的含義,你若笑了,便是我的晴天。


    小哥恢複的差不多,我們就回雨村了,留下胖子一個人守新店。


    臨走的時候胖子抱著孩子舍不得撒手,孩子也很親他,一直在他懷裏蹭。


    然後他扒著車窗囑咐:“好好照顧小哥,一天三次電話給我說情況。”


    “放心吧。”


    “一群病人,我能放心嗎?”


    我們回到雨村,我什麽都不讓他們幹,對於黑眼鏡我還有點愧疚,人家是養病的,可這次小哥不在,我又病了那麽久,胖子照顧我,裏裏外外都是他在照看。


    現在回到雨村,我就把他們倆當爺一樣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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