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瞎子那兒聽他說了今天早上得事,小哥和瞎子必不可少的晨跑,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但他們剛出門,我爸就跟了上去,瞎子以為他可能有什麽事要跟小哥說,所以他就先回來了。


    我一聽頓時就覺得事情已經無可救藥了,我的想法從來沒有這麽極端過。


    “瞎子,你太不講義氣了,你回來了,小哥又不愛說話,我……”


    話不投機的最後結果就是兩看相厭。


    瞎子爬起來跟我攤攤手說:“就算我不識趣的留下,又能改變什麽,連你都不願意正視這件事,你還指望別人?”


    我真的無話可說了。


    我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快速的出門,結果在門口遇到剛要進門的我爸。


    “幹什麽去啊?”我爸問。


    “找你。”


    “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會丟。”


    然後我看到小哥就在他身後。


    我愣在了那裏,看小哥的表情依然淡然,我爸也沒有什麽變化。


    他們也就簡簡單單散個步而已,沒有我想的那麽複雜。


    “你就不能穩穩當當的,非得要這樣。”我爸的語氣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我不就找你們回來吃飯。”


    我說著和小哥對視一眼,從他表情真看不出什麽,那就還是天下太平。


    其實大多數時候也就是我小題大做。


    白天我媽哄著吳小邪出去玩,我爸也顛顛的跟著,我追了出去,我媽朝我擺擺手說:“你跟來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乖的,你又來招他。”


    “那我也不能讓你們帶著孩子,我們閑著啊。”


    “你要閑著幹什麽?你平時沒有機會玩的,沒時間幹的事一次性幹了嗎?趁這個機會。”我媽還感歎上了:“我帶過孩子我知道,帶著孩子什麽也幹不了,一旦做了父母,就沒有停下來的說法,更沒有七天無理由退貨,我和你爸來了,不就是給你個機會,想幹嘛幹嘛。”


    這一下倒把我整不會了。


    我回屋之後才發現,帶著孩子的時候,我這兒也想去,那也想玩,但就是什麽也做不了。


    現在好了,機會擺在麵前,我又不知道要幹點什麽好了。


    “胖子,咱們幹點什麽吧?要麽進山,要麽釣魚?”


    “這多沒意思啊。”


    “那你說什麽有意思?聽你的。”


    “不知道啊,這麽久了,我們就像被繩子栓住了一樣,突然解開了,有點不適應了。”


    瞎子笑話我們說:“賤命。”


    “瞎子,你怎麽說話的?”


    最後,小哥和瞎子進山了,我和胖子去他狗販子朋友那裏看鬆獅。


    胖子最後勸我:“那都是累贅,你可想好了,養這麽多畜牲,以後你哪兒也去不了。”


    “我想好了。”


    其實我最近決定一件事幾乎都不經過大腦,隻要一瞬間冒出個想法,我就能決定下來。


    就跟以前,總覺得全世界都在拖累你,最後發現就算沒有了拖累,你也上不了天。


    我和胖子先去狗場看了小狗,原本一路喋喋不休的胖子一見胖乎乎的小鬆獅,立刻就換了副嘴臉,喜歡的不行。


    “養,必須養兩隻,隻要有我吃的,就不會餓著它倆。”


    最後我要一隻黃色的,胖子要一隻全黑的,黑色的賣的貴,兩隻狗一共八千六,還是看在和胖子是朋友的份上,便宜給我們。


    胖子立刻就要把狗帶走,老板說:“你們現在帶走不好養,還沒斷奶,過幾天等出窩了再讓你帶走。”


    “沒事。”胖子說:“我們家有吃奶的,回去一起吃就行。”


    渾話歸渾話,最後還是決定等斷奶了再來拿。


    我們順便去了新店,在那裏待了半天,然後買菜回家做飯。


    我們每次說起回家,朱朱對於我們的老巢都表現的非常感興趣,她問過我:“老板,你說你們三個住的地方得長什麽樣啊?”


    “那你想我應該住什麽地方?”


    “不知道,我說不清楚,我就是覺得你們應該不是住在一個普通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但我也沒有多問,小姑娘本來就鬼靈精怪的。


    胖子在旁邊敲了敲桌子,他有話告訴我:給他介紹個男朋友,閑的她。


    我眼神懟回去,我不做保媒拉纖的事。


    胖子立刻走過來說:“來來來,胖爺我給你找個事幹。”


    “什麽事啊?”朱朱腦子非常好使,但這下都有點懵。


    “我覺得有個人特別適合你。”


    “男人?”朱朱睜大了眼睛看看胖子,又看看我。


    胖子都被這姑娘的話逗樂了:“你還有別的選擇?在咱國家不就隻有兩個性別嗎?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還有別的愛好?”


    “不不不,我就愛好男的。”


    我看著電腦上的賬目,被他倆逗笑了,現在的小姑娘是什麽都敢說。


    “那好辦了,天真,把你微信上的男人全推給她,總有適合她的。”


    我抬頭看了看她,也逗她說:“你要是嫁了,那我們店裏誰管?”


    朱朱立刻盯著我說:“老板,你要是在年底之前把我嫁了,我保證一輩子給你當牛馬。”


    我去,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奔放的嗎?


    給我當牛馬,把我當什麽人了?黃世仁?


    回去的路上胖子開車,我說過,不做保媒拉纖的事,我就堅決不做。


    我給阮小龍打電話,話卻是胖子跟他說的話:“我這兒有一瘋丫頭,人挺好,家裏催婚催的緊,年底之前結婚,你要有這個打算,你們倆試試?”


    阮小龍卻說:“吳邪呢?”


    “我們家吳邪名草有主,你別打他的主意。”


    “不是,你幹嘛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怕你耍我。”


    “我去,老子在你眼裏就這樣兒?還有沒有點信任?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我把朱朱微信推給了阮小龍,至於他們怎麽聊,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回到家黑眼鏡已經在煮飯了,能把腳踩在灶台上煮飯的,我隻見過他。


    胖子進門就說:“哎呀,瞎子,你也不怕灶君老爺削你。”


    瞎子笑著說:“你也不看看這家裏都是些什麽人,我就怕他不敢露頭。”


    他說著看了看旁邊洗菜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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