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之秋不服呀。五百年的心血,就這麽完了。”


    “你,太偏激了。你謀劃的是越國,人家是整個天南,圖謀甚至更遠。你與之相比,相差甚遠。”


    “我還是想試試!”


    “不行,你敢,我就廢了你!”突然,葉無穢語氣拔高道:“不要老高看自己,小看別人。十年結丹,你用用腦子,好不好!十年結丹,十年築基就已經是天才了!就憑韓鳴這雜靈根能十能結丹?背後沒人,怎麽可能做到!不要螳臂當車自取其辱了。還是專心修行晉升元嬰才是方向。未來還會大洗牌,我們還有機會,我給你八字‘隱忍實力,等待機會’。當年大晉葉家王朝怎麽覆滅的,難道你不好好反思?積蓄了那麽大的力量,十多位元嬰修士,就是有韓立從中搗亂,就此灰飛煙滅。有韓立在,你想將葉家帶入萬劫不複中去嗎?大晉葉家當年何其強大,雖和我族無任何瓜葛,可後來他們的後裔陸陸續續投靠了我們,已經和我們融為一體。本身當年我葉家老祖就刁難過他,一旦他動起怒來,我葉家幾千年來的基業連渣渣都不會留存。”


    葉之秋一副哼恨恨然的樣子。


    葉無穢一聲長歎說道:“之秋,不要意氣用事。我之修為桎梏韓鳴不給解,命將不久矣。以後,葉家重擔靠你支撐了。你,不能凝嬰。葉家沒落已成現實。你呀,要站得高看得遠,小不忍,亂大謀!”


    “是。”


    葉之秋滿臉淚水。


    葉無穢看著葉之秋滿臉淚水揮揮手,低歎一聲。


    落雲宗內,楊寰洞府內,同樣發生的一幕,是呂蒙正向楊寰匯報花山之事。當然,楊寰是分身,其本尊已經閉關很久。


    楊寰聽完呂蒙講述,說道:“小鳴真的將皺巫二人,生擒了?”


    “弟子,猜測沒錯,應該是這樣。那兩個修成元嬰是靠藥物提升的,戰力和我差不多。以韓鳴的手段對方他們應該手到擒來。況且,我宗內翠築峰陳克定、陳克凡,煜雷峰畢繁,靈鷲峰林聰,乙玄峰賀壽才以及十名築基修士最近都失蹤。”


    “噢,好大的手筆!據花山發生之事,應是小鳴手中有什麽寶物,將他們收了。哈哈,韓師祖的子弟還敢去惹,不是活膩了!這樣,也好,給他們敲敲警鍾,不要以為他們就是落雲宗的天。等小鳴回來,你去把這幾個人領回來,就在宗門廣場召集全宗弟子處斬。”


    “師尊,這樣會不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或是心生二意。”


    “他們現在還要依賴落雲宗這艘大船,不給些顏色,其他山頭會有更多的要效仿。罪名就是勾結外人,以下犯上,圖謀不軌,違背了師祖‘匡扶正義、懲惡揚善、救死扶傷’為已任的訓導。他們不怕我們,但不等於不怕韓師祖南宮師祖下界來!上次韓師祖已經給了他們顏色,你看統計上次進階中他們沒有一個,就知道韓師早已祖洞察毫厘。他們若不識趣,嗬嗬,我們要借此機會將我宗新條例宣布執行。”


    “好。弟子告退。”


    另一洞府裏,元嬰修士陳霖晟,翠築峰峰主陳秀,煜雷峰畢盛楠,靈鷲峰林鵬輝,乙玄峰賀朗五人正聽著陳巋講述調查花山之事。


    等陳巋說完,陳霖晟問道:“呂蒙派去的施太玄和你了解的大同小異?還有葉家聯係了沒有?”


    “我多方了解,皺巫二人連同其他參與者估計被生擒的可能居多。葉家也派人去調查過,可我去找他們,他們始終沒和我見麵。”


    “你下去吧!”


    賀朗說道:“陳師叔,您看是否找韓鳴說說情,他們都是我們各峰的天才弟子。”


    陳霖晟歎息道:“我本不同意你們去奪寶。韓老魔是這麽好惹的?韓鳴既然到處炫耀他身懷天才地寶,並不是有恃無恐年少不知財不外露,恐怕別有用心。現在,不是找韓鳴就能要回得人。恐怕楊寰那邊已經有了決斷,他們小命休矣。”


    “這怎麽行!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不,不能坐以待斃!”


    “不放人,我們就自立山頭!我們在聯合幾座山峰就將近占了宗內一半力量,楊寰能拿我們怎麽樣!”


    “放肆!”陳霖晟拉下臉麵怒道:“你們,太混賬。宗門利益永遠至高無上,你們忘了是誰將你們培養到如今的地位!是落雲宗!你們忘了韓師祖說的‘宗門是你們的家’。你們敢造宗門的反,是不是不想活了。況且,我們各峰沒有一個是楊寰的對手。在宗門內,那是內部矛盾,對外始終是落雲宗一派,他們不會明的來,要顧及臉麵還有其他各峰的情緒。若我們脫離宗門,那是背叛甚至是反叛。天下有容我們之地嗎?別忘了‘宗門永遠是你們的家,望你們嗬護好家園。落雲宗是你們的,未來是你們的,我在靈界等你們’這話的意思。他能將葉無穢置之死地,而鍾鎮濤、王覺他們卻好好的。這不光是葉家傷了韓鳴,更是葉家想圖謀越國,礙了韓家的勢。聽說亂星海淩宮主慶生那天他到場,所有人被其威壓壓迫都自覺螻蟻不如。降臨韓家祖祠並現身,肯定有所交代。弟子慶典那天他能操作石像滅殺炫龍獸精魂,這離他降臨人界已經過去怎麽多年,你們還看不出這一切盡在他掌控中。以他的修為,我們一言一行都在他神識範圍內。你們哪個有出軌行為,就是找死的前奏。”


    陳霖晟頓了頓,心中有些憤懣,他平複了一下情緒又道:“為啥那天大典之日那麽多人晉階,你翠築峰,你靈鷲峰,你乙玄峰有沒有弟子晉階?你賀朗在結丹中期後階多少年了,你的瓶頸桎梏有沒有鬆動?連那孫雲逸都進階後期,你還是沒動!為啥?你們又不想想,有沒有腦子!楊寰不管事,你們就此人五人六不得了了!他知道,你們蹦不出他手掌心,他才會這樣放任。你們所作所為,他清楚地很,他想收拾你們隻是瞬間。能從外域回來,難道就是靠運氣?小小結丹境如同凡人麵對元嬰修士那種麵對麵的渺小,在那生命如螻蟻的地方能活著回來運氣是必然,可智慧占九成九。不要老是牛眼睛看別人,鳥眼睛看自己,他假裝糊塗你們就看不清楚自己的位子。以後,以韓鳴馬首是瞻,萬事皆安。”


    賀朗有些傷感的嘟囔:“這……”


    他是看到柳良、孫雲逸等人晉階,好友詢大南在韓鳴那裏得了很多好處已經開始閉關衝擊元嬰了,那天在陳秀的鼓動下他動了貪念。


    現在,他很後悔,但已經來不及了。


    “其他弟子會寒心,其他各峰會看笑話!”畢盛楠並不理會賀朗要說什麽,他自言道。


    陳秀跟著也說道:“即使我們全力協助韓家一統天南,他韓鳴會領情?還不知道,到時候不要熱臉貼冷屁股,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陳霖晟沉默許久,緩緩說道:“死馬當活馬醫,我的判斷沒錯。你們派弟子過去,將反對韓家的修真界阻力暗中清除掉。我相信,韓鳴會給回報的。至於被擒的弟子,放棄吧。即使韓鳴到時想鬆口,楊寰他們不會讓這次機會白跑掉的。”


    眾人默默許久後,起身躬身行禮離開。


    再說鏡沅城韓族,一麵重新組建韓家軍士軍團,一麵是改造廖軍。同時花了半月抽調軍馬和管理地方的官吏準備去辛允二州。


    韓文舉、左思敏、韓鶴、韓尚成、韓尚軒領兵兩萬及五百化勁軍士攜帶靈具由喬嗣、王鵬、胡昱等一幹修士駕著飛舟護送去辛允二州。


    廖高榮見天降韓軍,整個府宅都被包圍,尤其是一見這麽多去征服鏡州的廖家子弟都投降了。


    很多化刀塢、包雷二家修士都投降了,想想大勢已去回天乏術,沒轍隻得投降。


    包雷兩家家主聽得燕門主一招就被韓鳴燒死了,二話沒說就投降了,然後跟著喬嗣來拜見韓鳴。


    當他們看見喬嗣駕著飛舟將他們兩家老幼還有廖家重要人物幾千號裝進去也不見滿,用的都是中階靈石,一下子沒了心氣。


    看看人家大手筆用中階靈石都不眨眼,我們一家子,存留下來也沒幾塊,真是大手筆呀!


    在清除辛允其他勢力時,雖遇到一些抵抗,但在胡昱的積極賣力下,很快被掃平,可以說基本兵不血刃。


    嵐州嘉元城禦庭侯席凡華見辛允二州易主,各方動蕩尚未站穩之際派大將褚浩傑率領十萬大軍渡過鷺水,欲一舉殲滅韓軍得些好處。


    雙方在牛陡坡對陣。


    戰況並不是想象的激烈,而是一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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