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虎回頭對肖芙擠了擠眼,笑道:“娘,我說我殺仙人,打仙人一拳一個,你老不信。今天讓你看我一人將這些人打趴下。”


    齊荷花說道:“不要逞能,打不過就叫小芙,更不能打死人,那可要吃官司的。”


    “哪能呀!我還靠這幫人敲筆銀兩回去蓋房子呢。剛才我見他們穿金戴銀,我就想劫他們一把。”


    “唉,上次那些金錠銀錠還沒用,這輩子已經用不完了。”


    “坐吃山空,銀子多又不燙手……”


    他們正說著,那老掌櫃在門口敲門說道:“大嫂,小老兒房二有事求見。”


    汪大虎不耐煩的說道:“進來進來!”


    門一響,進來房掌櫃。


    他一躬身說道:“大嫂,少公子,外麵,外麵……唉,開門做生意,我們不敢得罪他們呀!他們黑白兩道都是權勢滔天之人……這樣,這桌酒席本店就免單了。你們從本店後門走吧!”


    汪大虎笑笑道:“房掌櫃無妨無妨。他們來的正好,不然我還要找他們。”說完,他推開窗戶按住窗沿竟躍了下去。


    房掌櫃大吃一驚,忙衝到窗前,看見汪大虎已經到了那群人中打起來了。


    房掌櫃急的蹾腳,口中“完了完了!”邊說邊往下跑。


    齊荷花也忙站到窗前,滿臉焦急的看著樓下。


    沒多久,汪大虎就將他們撂倒。那李棟鑫隻和他過了三招,就被一招側身拳打趴下了。


    汪大虎罵罵咧咧說道:“一群廢物,真不經打,還是個化勁修為,才三下就熊了。”他指那個奶油小生嗬道:“你,這幾個人老子且留一命,回去拿一萬銀兩過來贖人。限一個時辰內,否則老子殺了走人!”


    那奶油小生正是盧輝翎。


    他們四人名字都帶個同聲“林”,於是就湊在一起鬼混。本城百姓也不敢惹,誰叫他們背後勢力大。這下,看見地上躺了一大片,連李棟鑫都不知死活。


    他已經嚇傻了。


    還有幾個估計伸手不行的,見李棟鑫趴下時就跑了個沒影。


    汪大虎將受傷癱倒在地上都丟到一起,堆成了一個小丘,被壓在下麵的呲牙咧嘴的亂叫,連樊劍霖、賈臨、李棟鑫,還有在車上裝死的陳翎。


    汪大虎一瞪眼說道:“再叫老子踩死你們這幾個窩囊廢。”


    那些被壓得都喘不過氣來的打手一下子住了嘴。


    汪大虎一上來就找準了樊劍霖、賈臨下手,全都是一拳一個,將他們打成骨折不能動彈。其實,他也不是二愣子,早就看出誰是誰。他留盧輝翎,就是瞧他家有錢。他也不怕他跑,俗話說跑飛了鳥,可鳥窩還在。幾個衙內在自己手上,他有膽跑了不回來!


    不消半個時辰,盧輝翎領著十多個衙役捕快,還有陳定貴領著二百多人吵吵嚷嚷的跑來了,個個手裏拿著家夥。


    盧輝翎一指汪大虎,叫囂道:“就是這小子,刮了他。”


    陳定貴手一揮,眾打手圍了過來。這洪福記樓前有塊空曠場地,前麵就是大街,也是本城繁華之地。汪大虎拳打腳踢早就有很多圍觀之人站在老遠瞧熱鬧。


    衙役中有個領頭的高大魁梧漢子朝陳定貴揮揮手,他領著幾個捕快來到汪大虎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你犯了法事,知道不知道不!惡意傷人,你看看你打傷打殘多少人,還堆成一堆,好大的罪過。伏法和本爺回去,本爺和大老爺求個情,大老爺看你年輕初犯,不會重判你。不然,你來看!”他一指身旁兩個凶神惡煞般的捕快拿著手銬腳鏈抖的“嘩啦啦”直響。


    “你算老幾,哪棵蔥,銀子拿來沒用?沒用!給老子趴下!”汪大虎橫眉怒對,見這幫人還來嚇唬他。他一個猛躥,三拳兩腳將這幾個衙役打倒。


    陳定貴一看這野小子竟將官府之人打了,如不拿下這人,估計以後自己沒法混了。他一揮手,一個刺青青年手拿一柄彎刀帶著五六十號人就湧了上來。


    汪大虎一看一個精瘦青年手拿彎刀,半邊胸露著,還紋了一頭餓狼的刺青,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他有些好笑,好好的肉,幹嘛要刺這些玩意。你狠,和別人狠嘛,幹嘛和自己的肉過不去。肉體是爹娘給的,你倒好,糟蹋肉體就是對爹娘的不敬不孝。


    汪大虎見他們個個拿刀拿棍,從腰間拔出那玄鐵骨折扇。衝進人群,折扇敲到哪裏,哪裏就“劈劈啪啪”撂倒了一大片。


    樓上的齊荷花看的心驚肉跳。


    肖芙說:“沒事,這群廢物,不是大虎的菜。娘,當看熱鬧。”


    “這哪是看熱鬧,是要鬧人命的,你看,那官府的人都打了,待會兒,官府再派人來抓我們,咋辦?”


    “娘,沒事。待會兒,我將你們往天上一放,他們能跑到天上去。”


    “噢,這也是。”


    樓下,陳定貴一看手下這幫人不經打,隻能自己出手了。他化虛勁高手,十多年前在皇城混,青元帝國的軍隊打來,他和幾個禁軍裏的兄弟就離開皇城,散落中民間組織了一些地下力量。當然,這也是當時上麵大人物的授意。


    “小子,你這下麻煩大了……”


    “老渾球,這下不是一萬兩銀子了,沒十萬兩別想領走人。”汪大虎打斷走到自己麵前的一個魁梧中年人說話。他打開折扇一搖紙扇說道:“老子,從來沒怕過誰!也不知道衙門的大門朝哪裏開。少在老子麵前扯東扯西,老子隻認得銀子。”


    “小子……”陳定貴氣得有些發暈。他也不是廢話之人,見對麵是個愣頭青,就斜虛步,兩步跨出,一招直鉤拳加肘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汪大虎閃電般擊打而去。


    汪大虎並不迎上接招,也是滑側步躲閃,到陳定貴側麵一記直拳,口中暴嗬:“黑虎掏腰丸!”


    陳定貴瞬間側身揮拳和汪大虎帶著風聲拳頭相撞,“嘭”一聲,二人後退四五步。


    陳定貴有些詫異,這小子咋勁道不弱,自己已是化虛勁初期,看著小子也不過化勁初中期樣子。他暗暗加足勁,心想怪不得這小子無所顧忌,原來還是有兩下子。


    他後退調整身形穩住氣息,握拳相對,拳置丹田旁。兩肩向下沉勁,兩肘向外開勁,胸微內涵,氣沉丹田,落地三盤,暴嗬一聲“天王托塔”。兩小臂外旋至掌心向上,兩掌自胸前向上托起,猛地發力。


    他手上加勁動作更快,之後“蛟龍浮水”“排山倒海”“推窗望月”“樵夫指路”。一連數招,出拳速度快,勁力霸道凶猛,招招致命。


    可讓他奇怪的是每每要擊打到那小子時,卻被他輕易躲閃過。


    在旭陽城能讓他出拳二十拳沒被撂倒的人還沒有,即使是城防武衛。可現在不管怎麽用虛招套他,可他即使上了砧板刀俎魚肉,就在那瞬間還是靠腳下移動逃脫。更可恨的是,他就一招什麽“黑虎掏心”、“黑虎掏眼”,黑虎什麽的,出拳直來直去,就是靠力量,而且有用不完的力量。


    二人你來我往拳腳加快。


    陳定貴要想一拳打死汪大虎,心裏越發焦急。他打不到汪大虎,可自己年紀還是大了些,時間長了有些吃不消。


    汪大虎也暗中嘀咕,四五十招了,自己好多次險些中招。他又一招“黑虎掏桃”,陳定貴側身之際,他左手悄悄拔出腰間折扇狠狠往對方腰間戳去。


    這折扇是朱宏勳平時附庸風雅之用,可是把靈器。雖在汪大虎手中發揮不了靈器最大威力,但折扇中有機關,這是他在玩耍時發現的。


    折扇尾有個機關,隻要觸動機關,扇骨尖就會彈出飛刀片,隔空殺人,讓人防不勝防。他之所以要有此功能,就是在朱家讓別人當他是個用暗器的凡夫俗子。


    當然,這對修士來說根本無用,連修士的肉身都刺不破,更有神念隨時洞察周邊動靜。可凡人武者來說,那是要命的。


    雙方側身之際,汪大虎就出手了,隻見對方躲開他右手攻擊一刹那,左手一按折扇機關。


    “啊”一聲慘叫。


    陳定貴倒地,手捂腰間,口裏罵道:“豎子,竟用此卑鄙手段,你……沒武品,不得好死!”說完一口鮮血吐出,竟暈死過去。


    他一半被重創,一半是氣昏的。他戎馬半死,今天堂堂正正的對打竟被這小子暗算,傷不起呀!講白了丟不起這臉麵。


    汪大虎解決了陳定貴,看著剩下的春暉堂一幹小弟,大笑道:“什麽狗屁知府,狗屁總兵,沒十萬銀子別想走人。哈哈哈。”


    汪大虎好得意,好囂張。


    總兵帥府裏,賈宏和樊子淇、盧俊義對坐。洪福記門口打起來,他們已經知道。樊子淇和盧俊義匆匆趕來,和賈宏商議。


    他倆剛坐下,就有人來報,陳定貴落敗,對方喊出十萬銀子贖人的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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