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裏我已經了了心願,無事了。”肖芙側身問齊荷花道:“傻個哥說帶你們去帝都。我沒同意,看回汪家屯還是和我去山裏?”


    齊荷花頓了頓說道:“山裏我就不去了。我命再長,也活不過你們這些仙人。再說你也長大了,我不能再拖累你。我們種的那些仙氣穀物,估計我這輩子也吃不完了。嗬嗬,以後吃完了,也可叫大虎回去種。回娘家,也不好。大虎姓汪,在齊家村常住不好。還是在鶴龍鎮買個臨街鋪子,我閑來賣些雜貨,閑著圖個樂。有那麽多銀子,這輩子也用不完了。”


    “那也好。”肖芙說道:“待會兒我和祿叔、盛叔交代一下明天就走。我從宗門到鶴龍鎮來看你們也方便。”


    肖家人得知肖芙要走,個個眼淚汪汪,都聚集到祖屋。


    肖芙坐在祖屋正位,對著坐在一旁陪伴的肖家一眾長輩同輩後輩,她言近旨遠的說道:“肖家以後要興旺,靠你們。隻有你們和睦相處,家族才能強盛。我隻不過是肖家的一名過客,雖為女子,但也姓肖,我肖家日後的興盛,我之責任。而你們是肖家開枝散葉的中堅,繁衍壯大的中流砥柱。今後你們有什麽困難可來鶴龍鎮找大虎。”她說完站起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眾人中有些對肖芙還假惺惺,有些戀戀不舍的流眼淚。但見肖芙離開時卻和他們語重心長的說要他們興旺家族,他們不是冷血動物。


    這麽多年他們年已蹉跎,意誌消沉。可年長之人見過當年肖家大院的氣派,肖大家族人來人往的繁盛,肖家大商行的車水馬龍。


    如今肖家敗落二十多年,可以說窮困潦倒,時常要靠村裏一些鄰裏接濟,對他人搖尾乞憐,那是多大的落差。心中的苦,隻有他們曆經滄桑富窮兩重天的人才有體會。


    肖有祿、肖有盛,更是痛哭流淚。他倆深知當年他們被強迫強行驅趕肖芙,可驅趕走肖芙後他們也沒撈到什麽好。


    如今肖芙沒有怪罪,還給了很多好處,讓他們有重整當年富貴的可能。他們知道,有肖芙在,這個家族就不會散。有肖芙在,他們今後的日子肯定過得越來越好。


    肖芙是仙人,那是能騰雲駕霧的仙人,高高在上,那天祭祖的神采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姓肖,恐怕終身無福接觸。他們即使不幹事肯定會有很多達官顯貴來巴結他們,趨之若鶩者大有人在。誰不想認識一個仙人,就如誰不想巴結個官吏做靠山。


    肖家開始走向興旺指日可待,很多人都是這樣想,更向往未來。


    肖芙諄諄告誡道:“那大院我重新布置了氣運,你們宅院重新修葺一下,住進去以後會興旺發達子孫滿堂的。家裏選位主事,有頭才能行的遠。望大家以後同甘共苦同舟共濟同心協力,要記得人和萬事興。如今肖家人丁少,需要大家風雨同舟,隻有你們精誠團結群策群力人扶人興家族才會興旺。一人拾柴火不旺眾人拾柴火焰高,一根稻草拋不過牆一根木頭架不起梁的道理我相信大家都懂。可在日常事務中為雞皮蒜頭之事吵吵鬧鬧,自私自利睚眥必報之心不要有。族興丁旺要靠你們自己高風亮節,德禮義成家風。千言萬語,歸於一句,莫學篾籮千隻眼,要學燭火一條心。肖家如今沒落,但還有你們濟濟一堂,俗話說爛麻搓成繩,也能拉千斤。我會常來看你們,肖家的強盛還是要靠你們。”


    肖芙站起又向眾人一鞠了一躬。


    肖家一眾見肖芙才來肖家幾天就變了態度,儼然以家長自居。可當著這麽多人,還有肖有祿、肖有盛、眾姑媽這些長輩,像家長般講話。很多人內心自尊感覺有些損傷,鄉下人沒見世麵的高傲顯露無疑。但見肖芙兩次對他們行禮,他們又有了誠惶誠恐惴惴不安心神不定。


    如今肖芙勸他們和睦,表麵和和氣氣實際是在要求告誡,有些人反應快的想到了很多。


    肖芙又拿出一些銀兩作為家族發展之用,那些小輩一下喜笑顏開屁顛屁顛的以肖芙馬首是瞻。


    肖芙又與老學究辭別,帶著齊荷花和汪大虎離開了小螺角村。


    路上,齊荷花說道:“小芙,看你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和他們講那麽多,聽得懂的知道你情意深長,但大都是過堂之風,講大道理是對牛彈琴。我看肖有祿、肖有盛隻認得銀子,都是勢利眼,要有你爺爺他們三兄弟親密無間德高望重的風範,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肖芙唉歎一聲,說道:“在怎麽講,都是姓肖。俗話說‘三代不讀書,出來獸一群’。他們這幾代不行,隻要勤儉持家,後輩中定會出些翹楚也不是不可能。道不講不明,理不論不清,以後他們會懂的。”


    汪大虎說道:“我和娘商議了,我去鎮上開個酒坊。穆掌門喝了娘釀的米酒都說不錯,這酒坊肯定開的下去。”


    “這倒是個想法。”肖芙也覺得開個酒坊很好,汪大虎這把子力氣也有地方使了。


    汪大虎說道:“我和娘商議了,我們在鶴龍鎮外洛龍塘邊買塊地建個大宅院。那邊有河有水,我要建個大大的庭院,漂漂亮亮的。哈哈,酒坊就搭在傍邊,酒香不怕巷子深。在鎮裏開酒肆太吵了,買宅子肯定貴,也沒那麽大,”


    肖芙覺得也是不錯的想法。


    齊荷花說道:“我年紀也大了,不想東跑西跑。住仙山裏,這麽多年,從來沒生過病,那裏卻是好地方,但還是孤單。這些天,我看老學究就很自在。他兒孫在城裏很有些身份,可他覺得還是在小螺角村不寂寞不孤獨。我以前在鎮上認識很多人,和她們常竄竄門,哈哈,兒媳婦就有著落了。”


    肖芙聽後心裏一酸。以前,自己修行陪齊荷花的時間還是少了。她和大虎是凡人,在宗門裏和師門弟子哪有語言。而大虎一直癡迷於武學,陪齊荷花的時間也不多。如今齊荷花有了頤養天年的地方和想法,自己給齊荷花和汪大虎安排下半輩子的生活後自己也了心願。


    韓鳴離開了小螺角村,他來到奉州城。


    沈亮看見那個幾十年模樣未變的老大,激動不已。


    沈亮就將韓鳴領到原來古邱國皇宮裏。這裏是傳送陣所在之地,奉州城的禁地,韓教教徒居所。


    韓鳴通過傳送陣回永安帝城。


    沈亮沒有挽留,他知道韓鳴此次回去,肯定有重要之事。


    韓鳴先去了紫守山。


    韓崇躍從水簾洞回來後,就住到這裏。他是韓族續韓鳴外的唯一修真者。


    韓鳴安排他常駐此地,是對帝都皇宮的護佑。還從韓族中挑選了上百化虛勁以上韓姓武者在此潛修,也交他指揮。


    韓鳴和韓崇躍長聊後去了帝城。


    第二日,青元帝國始帝韓尚誌一改以前綏靖執政風格,一係列鐵血政策立即發布。


    這些政策主要針對以前正道盟、九國盟和器相宗所控製的國家區域。因為韓鳴消失後,韓教對有元嬰修士的宗派是有所顧忌的。胡昱隻能借助落雲宗、黃楓穀的力量威懾這些宗派。大家還是忌憚韓鳴的狠辣,雙方達成了一些妥協。


    青元帝國對這些國家領地內沒有做大的清洗,隻是剝奪了這些皇族的權勢。他們損失的隻是權力、土地。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都不會放棄。


    他們手中有財富,通過商貿壟斷一些行業大量吸金。還有他們和權力仍有千絲萬縷的的聯係,找一些代理人在前台,他們幕後控製一些區域權力輕而易舉。


    他們賄賂買通一些韓教中高層管事,又恩惠一些底層執事人員拉入自己陣營,底層很多監控的信息有選擇的上報或根本不傳遞。說白了青元帝國隻是形式上控製了疆域,當地格局依然沒有改變,很多帝都下達的政策形同虛設。


    還有他們慣用手段就是腐蝕青元帝國高層,如邱昀孝就是古邱國的王子。他接觸到韓沁,韓沁一下和他對眼,他就為虎作倀,同時借勢作惡,在這一帶成了二老爺。很多人事任命,若邱昀孝不同意,經略使衙門就等於下了一紙空文。不是經略使大人和都護大帥府搞不定邱昀孝,而是他們不願意得罪韓沁。


    韓沁是韓虎的孫子,年少時武學可謂天才。可在一次與對手比生死拳時被對方一腳踢中胯下,從此性格就變得乖戾。與韓文堅的小兒子韓勤,白家的白壽濤號稱青元帝國三公子。


    他們三人性格陰柔、怪戾、跋扈,偏好癖少婦。這三人在青元帝國作威作福,沒人敢惹。因為韓不悅特喜歡這三個小輩。韓不悅住在五裏溝村,講白了他們背後有五裏溝村。


    韓不悅身體每況愈下,連韓尚誌因一些事怕刺激而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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