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破城拔寨的戰爭有始無終,在幕後修士的調停下雙方罷戰,隻剩下冰冷的屍身躺臥在冰天雪地裏。留下的隻有逝去親人的哀傷和底層人們的怨恨,而對高層來說這隻是諸多遊戲中的一個而已。


    對東陽城林城主來說慘勝中也有亮點,這就是蔣有為斬殺了彪營兩名張姓將領,張家為了這兩顆頭顱被他狠狠敲了好大個竹杠。


    林城主大賞蔣有為,特意到軍營巡視缺胳膊斷腿的狼鷹戰隊二百多號人。


    當然,這百八十缺胳膊斷腿的傷殘軍卒是蔣有為刻意讓他們出來接受檢閱的。


    年近五十的林城主身處魁梧,相貌堂堂,器宇軒昂。他領著文臣武將在蔣有為的引導下對將士們一個一個的噓寒問暖,言語激勵。


    當蔣有為介紹到韓勿憂時,林城主大加讚賞。斬殺魏峰、張赫,並帶回了張赫的人頭,這可是東陽城的榮耀。他的主力和蟠龍城威武軍與張陳聯盟主力對戰都沒取得取軍中上將首級的成果。


    看著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國字臉龐端正剛強的韓勿憂,他不住點頭道:“你就是韓憂,好樣的!聽有為說你中年從軍,每戰必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哈哈,軍中中流砥柱,可堪大用!”


    韓勿憂一臉嚴肅,保持著軍姿,他喊道:“誓死服從,永不言敗!”


    林城主拍拍韓勿憂肩膀對著周邊人抬右手手指韓勿憂說道:“好好,你們看看,韓憂四十有幾依舊如年輕人激情四射豪邁奮進。若我東陽城將士都如韓憂,我東陽將無敵。‘誓死服從永不言敗’,好,將這八字列入軍律中。”


    他不知道韓勿憂入軍伍時隱瞞了年齡。當然,韓勿憂少小習武中年入化虛境模樣還是顯年輕,根本看出他已經五十有幾了。


    周邊一群文武個個點頭稱是。


    當蔣有為介紹到韓瓊敖時,林城主看著有棱有角但仍有些稚氣未脫的臉旦,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英氣勃發的俊秀少年不住點頭。


    他說道:“韓敖,年少有為有勇有謀。曆經戰爭洗禮更有英銳之氣,逼人氣勢,不由得令人聯想到虎虎生威的猛虎。徐帥,有如當年的你。哈哈,好好培養,就是你的接班人嘍!”


    他身旁一名武將不住點頭。


    “小子,沒想到你跑到這裏來了。不是叫你做本小姐親衛,你竟敢不從。”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兀間響起。


    眾人齊刷刷看向一個身影從林城主身後跳了出來,原來是林玉嬌,個個默不作聲。


    “父親大人,這小子之前答應過孩兒,做孩兒的侍從。既然他立有大功,那就提拔他為孩兒親衛如何?”


    林城主溺愛的看著林玉嬌,又瞟了一眼目不斜視的韓瓊敖。


    蔣有為見狀忙拍一下韓瓊敖的頭盔,怒罵道:“小子,能給三小姐做侍從,是你前輩修來的福分。三小姐可是仙人呀,擠破腦袋的人大把大把的。快,謝三小姐!”


    隨後,他一副笑臉的對戰林城主說道:“城主,這娃兒打架可以,年紀小不懂規矩不懂事。嗬嗬,有城主您和三小姐的關照,他有出息指日可待。”


    林城主哈哈大笑,手指蔣有為道:“有為呀,看你大老粗一個,沒想到你還是個人才。哈哈,徐帥,我看你還是明珠蒙塵了呀!這次一定提拔有為。你瞧瞧,他把他這一營叫‘狼鷹戰隊’,這些年打出了威風,打出了霸氣,將一群新兵蛋子塑造成血腥漢子。沒有支援下還能將彪營咬一口,斬張赫張謙煜,給徐帥爭了臉麵,揚了我東陽的雄威。哈哈。”


    蔣有為忙誠惶誠恐道:“蒙徐大人厚愛,這些年立些小戰功,都是手下弟兄們給力。小人何德何能,這都是城主大人洪福齊天吉星高照,小的們能有些出息都是得城主大人您的蔭庇。”


    “哈哈,有為,不錯不錯!”林城主滿臉笑意恰似春風拂麵,他扭頭和韓瓊敖說道:“韓敖,收拾一下,到城主府來。這娃有朝氣有陽剛,值得培養。”


    林城主留下一堆賞賜回了城主府。


    “城主,那韓憂韓敖已是武境化虛,尤其是那韓敖小小年紀就到了化虛,可謂是武道天才。我看其身世有些可疑,不會是那邊給我們埋的釘子吧。”徐澤輝跟著林城主來到其書房邊品茶邊說道。


    “姐夫呀,我也有些猜疑。那邊的暗子,可能性不大。他們沒必要拿張赫的命來讓我們相信,我更懷疑是其他勢力的。大的小的都是化虛武境,能心甘情願的從小兵做起,不讓人疑惑都不行。在大頭兵眼中可以蒙混過關,可在你我眼中就無處遁形了。他們這樣做,破綻太明顯了。”


    “化虛境武者,武林中已經能排的上號了。大的若闖蕩江湖定能有所作為,小的更是驚豔。三丫頭將那韓敖招來做親衛,是不是有些冒失?”


    “無礙。那丫頭練氣三層,馬上能突破到練氣四層了。先天之下,還不是對手。嗬嗬,隻要能為我林家辦些事,養幾年又如何。”


    “我看還是要夜間潛入用秘術查看一下其底細,以備不患。”


    “我這練氣五層,施展‘讀心術’能潛入其腦海讀取一些記憶片段但不見得全麵。若請築基老輩出手,估計他們不願意插手這種小事。”


    “嗬嗬,我這先天後期境,一看到韓憂韓敖就有些七八桶打水七上八下。難道是我老了,還是敏感過了頭?”徐澤輝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了解個大概,隻要不是對麵的,養虎為患也不擔心。哈哈,我看啦,安插幾個心腹到其手下,隻要羽翼未豐到時剪除掉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說的對,知根知底才能放心。”


    “城主,我還有個擔心。他倆姓韓,那個小娃的武境境界又有些嚇人。我從一些古籍中看到過相似的案例,不知和千年前那韓家有牽連?”


    “嘿嘿,姐夫,你不提醒,我還沒想到千年前的韓世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他們大勢已去,又過了千年,能死灰複燃那是高他們看了。”


    二人交談,設定一些謀劃。朝堂是棋盤,他們是旗手。讓誰做棋子讓誰做棄子,人也好,物也罷,都在於他們一念間。


    次年,韓勿憂升八品都尉都統,隨蔣有為駐守蘭陵堡。


    白小錦奪了蘭陵堡,隨之放棄了。


    年底,他升七品都尉都校,成為蔣有為的副手。


    秋意漸濃,秋風陣陣,一場秋雨一場寒,燥熱的天氣逐漸涼爽。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就到了豐慶一一一零年秋。


    這幾年,蔣有為官至四品校尉驃騎將軍,調回東陽城。韓勿憂官至五品校尉車騎將軍,仍駐守擴建了的蘭陵堡。


    韓勿憂統領三千兵卒,有四品校尉驃騎將軍實力了,隻是沒有四品官職的權限和地位。


    沒有戰爭,過平淡日子對武將來說是度日如年。


    韓勿憂因沒有頻繁戰事而有些窩火,沒仗打這個官位就移不動。不死人,就沒有空缺,權勢就不能提升。


    這些年他伺機而動,偷襲,截殺,破壞。蔣有為見其不安分守己的搞些小動作並沒有阻止,睜隻眼閉隻眼。


    在軍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他也不甘於寂寞呀!他自己也是個沒有關係沒有靠山的主兒,沒軍功咋能升遷。


    自從蔣有為調走後,韓勿憂更加變本加厲。他要有實力,手中的兵必須越來越多,安分守己怎麽能快速擴張。隻要手中有兵,兵強馬壯就能成為一方勢力。


    韓勿憂的名聲隨著他不安分也越來越大。五大城軍中都知道蘭陵堡有個五品校尉彪悍無比,治下兵卒如狼似虎,堪比赤焰城三大營,蟠龍城振威軍。


    紫鬥微山脈主峰紫守山一直是靈秀之地,如今是香飄閣宗門所在。


    兩名身穿玄天派青色宗門服飾的修士卸去遁光落在山腰一處霧靄籠罩前。


    其中一名中年修士打出一張傳訊符飄入霧靄中。


    沒多時,霧靄往兩旁一分,中間露出一條青石小路。小路兩旁是藥香撲鼻的藥草靈田,路徑通向一座洞府,此刻洞府石門已經打開。


    中年修士徑直走入,他笑道:“王師兄,又來麻煩了。”


    “嗬嗬,常師弟,你我又不是外人。遠平續肢靈藥我剛尋到,因而通知你們過來。”


    “王師伯,遠平萬分感激!”張遠平忙施禮感謝一身白衣的王一平,眼中盡是淚光。


    “嗬嗬,無妨無妨。師侄的靈根資質入築基定沒問題,隻是這幾年被殘軀有所耽誤。如今集到千年斷續根等一幹靈草靈藥,就可讓續肢重塑。”


    “哈哈,有勞師兄了。我這徒兒那時有些急切了,不然早就築基了。唉,修煉途中磕磕碰碰,這裏丹毒落一點,那裏隱疾堵一點。資質再好,也會平凡。這斷肢之痛,也是一個教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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