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嬌一拍儲物袋,手中出現一串冰糖葫蘆。這是她用靈果串成,靈蜜裹製的。


    小樓憶一把搶過冰糖葫蘆,開心的笑起來,兩個小酒窩蕩漾者無邪笑意讓人情不自禁的頓生憐愛之情。


    林玉嬌抱著小樓憶走到彩玉跟前。


    彩玉已經拘謹的站起走來。


    她和林玉嬌年紀差不多,從小侍候但很怕她,怕她喜怒無常。


    林玉嬌一拍儲物袋,一些吃住日用品落到草地上,說道:“這些東西拿進去,缺什麽說來我會置辦過來。”


    “是。”彩玉答應一聲彎腰將東西搬進屋裏。


    沒多久,青煙嫋嫋。


    “吃飯嘍。”小樓憶拉著林玉嬌興衝衝跑到桌前坐下。


    彩玉夾了一塊肉放到小樓憶碗中說道:“你最喜歡吃的糖醋裏脊,嗨嗨,香不香?”


    小樓憶嚼著裏脊,滿嘴冒油的說道:“好吃好吃,這裏脊爹爹也喜歡吃。不知爹爹啥時候來看……”


    “啪!”


    “哇,娘……親,爹爹,娘親打我,哇……”


    林玉嬌突然臉色冰冷,她抬手就給了小樓憶一個耳光。


    小樓憶半邊臉一下青紫。


    半塊嚼爛的肉骨和碗筷“嘩啦”掉落到地板上。


    “不許你再喊那個死鬼!再喊……”林玉嬌猙獰的怒嗬,隨手又是一記耳光。


    “啪”一聲更響。


    此刻,彩玉臉蛋一下青紫,腫了起來。


    “小姐還小,你這麽用力,嗚嗚。”彩玉摟住小樓憶哭道:“你好心狠,下手這麽重。這麽聽話的乖娃,隨手就打,娘是這樣的嗎?”


    林玉嬌愣了愣,她將又揚起的手放了下來,是那麽的無力。沒想到彩玉敢對她發火,還數落她,有些不可置信有些難以承受。


    彩玉和小樓憶“嗚嗚”哭泣。


    愣了稍許,林玉嬌似乎才從痛苦中掙紮出來。


    “小樓樓,娘錯了!”林玉嬌尷尬的呆站了一下,隨後一把搶過小樓憶摟在自己懷裏輕柔麵頰,一邊用靈力消腫一邊悲傷道:“小樓樓,莫哭,是娘錯了,娘不該打你。”


    小樓憶滿眼淚水,怯生生的看著林玉嬌,又回望一眼彩玉。


    林玉嬌憐愛看著,也滿是淚水。


    前一段時間可以說林家天翻地覆,她從高傲的公主一下跌落到萬丈深淵中,讓她無法麵對,無法承受。


    林家嫡係被韓瓊敖斬盡殺絕。


    林家旁係被對手清除的所剩無幾。


    整座東陽城一片狼藉,無數人家傾家蕩產身首異處。


    這一切都是那混賬韓瓊敖一手造成的,她恨死他了。


    當年,自己怎麽會和他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一夜風情呢。想起自己初遇他時不聽林悅勸阻耍小姐性子,簡直是引狼入室。


    暗地裏,她不知抽了自己多少個嘴巴子。


    自己對不住林家,對不住東陽城人,對不起老祖,自己是喪門星掃把星。


    一想到這些,自己就無法入定無法修煉。


    一想到自己心境出現瑕疵,修為就此止步,她真的要發瘋。


    看著哭兮兮的女兒,內心有些虧欠,她說道:“乖乖,娘帶你去尋個小寵物如何?”


    小樓憶本能的搖了搖頭,看著林玉嬌的眼神隨後又點了點頭,怯生生道:“好,謝謝娘親。”


    “彩玉,我帶小樓樓去宗門。”


    林玉嬌交代了一下,帶著小樓憶禦劍飛去。


    “哈哈,我能飛嘍!”


    半空中傳來小女娃的“咯咯”歡笑聲。


    燕北門胡不說洞府裏。


    “二師伯,您幫看一下小樓憶資質如何?”


    胡不說看了看小娃,皺了皺眉頭,拉住小樓憶的小手腕,渡入一絲真氣在其經脈中遊走了一圈。


    小樓憶緊皺小眉頭,呲牙但沒哼一聲。


    “嗬嗬。”胡不說笑道:“小小娃,還蠻有很強的意誌力麽。剛才給她打通任督二脈,她都沒哼一聲。”


    “二師伯,咋講?”


    “沒有靈根。”


    林玉嬌一下麵如死灰。


    “玉嬌呀,不要灰心,不是誰都有靈根的。小娃筋骨上佳,是習武的好材料。”胡不說和藹可親低頭問道:“小樓憶,你練武啦?”


    “老爺爺,我苦練了一年多了。”小樓憶來了個紮馬步握拳揮了幾下道:“我能站樁半個時辰的。”


    “哦,小樓憶這麽厲害?好樣的!”胡不說揉揉小娃的頭對著林玉嬌說道:“剛才我探查了一下,她的經脈堵塞,有幾穴位更是堵塞導致血氣無法流通。我看身上有隱疾,你是不是多次用過催情散?”


    林玉嬌滿臉緋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小娃雖沒靈根,但人聰慧。老話說‘三歲看長七歲看老’,說不定長大後在世俗中一飛衝天。好好善待,再怎麽講都是你的骨肉。”


    林玉嬌點點頭。


    “最近,師尊,唉,你不要亂跑了。說不定,哪天師尊要見你。”


    “哦……”


    林玉嬌滿眼淚水一下奪眶而出,她扭頭抹去淚水,說道:“二師伯,那我先回去了。”


    “好,靜心修煉。世俗間的事紛紛擾擾,不要有牽掛了。有些東西必須想通想透,才能走上真正修途大道。玉嬌呀,紅塵看破不道破,不是非要斬斷塵緣。可以說酒肉穿腸過化作芳草肥,眼見是大事心想卻是雲煙過。紅塵事凡間了,入修真無牽掛,隻要沒有執拗就行。唉,這方麵我不如大師兄呀!當年我就是有一絲牽掛,未看破紅塵想不通坎邁不過,如今結丹受阻。如今想起,後悔不已。憑你的資質,築基是沒問題的,不要荒廢自己的前程。”


    林玉嬌連連稱是,道了個萬福退出洞府。


    胡不說關上洞府石門,哀歎一聲道:“多事之秋,閣主凝嬰不管事事。玄陽門,又虎視眈眈。這回李元超死在東陽城,給他們有了借口。三宗一盤散沙,師尊坐化就在眼前,大師兄能否繼任又無一半把握,實在是令人心焦呀!”


    林玉嬌心事重重,但她還是給小樓憶挑選了一隻金黃色毛的小炫鼠,長相很象鬆鼠,小眼睛長嘴巴大尾巴,毛茸茸很乖巧。


    她知道小樓憶沒靈根,能晉階的妖獸長大了是控製不了的,即使是契約獸也沒用。小炫鼠品階低晉階難,可以當寵物養,對人沒傷害。


    洞府內,林玉嬌閉關了。


    有小炫鼠陪伴,小樓憶很開心,可以說愛不釋手。無聊了睡一覺,醒來又可以玩。


    林玉嬌生小樓憶在宗門內鮮有人知,因而她不會讓小樓憶在宗門內亂跑,隻能待在洞府裏。


    小樓憶餓了就吃辟穀丹,累了就睡,幾天後和小炫鼠玩耍的新鮮感也沒了。洞府就這麽大,連個躲貓貓的遊戲都玩不了。


    她無聊的抱著小炫鼠,撫摸著,嘴裏喃喃著:“小憶憶好想爹爹了,爹爹不知何時來?”


    抱著小炫鼠來到林玉嬌練功房門前,用小手敲打石門,小聲喊著:“娘親,我好想爹爹,我好想爹爹……”


    沒有人應答。


    小樓憶無奈回到剛才自己坐的地方,獨自自言自語。


    沒多久,她又跑去敲門。


    這次,弄得聲響大了些。


    結果還是沒人應答。


    小樓憶又一次無奈回到剛才自己坐的地方,發起呆來。


    好久,她衝到石門前,哭喊道:“娘,我想爹爹了。娘……”


    她哭喊,不停的拍打石門。


    “煩死了!”石門開啟,林玉嬌走了出來。


    “娘,我想爹……”


    “啪!”


    “啊……娘,你又打我!爹從來沒打過……啊……嗚嗚嗚。”


    “你又念叨那個死鬼,打死你這的吃裏扒外的東西。”林玉嬌說著抬手在小樓憶屁股上抽打了好幾下,嗬道:“不許哭,再哭就撕你嘴皮子!”


    小樓憶被林玉嬌的凶相嚇到了,不敢哭泣隻是哽噎。


    林玉嬌丟下小樓憶,轉身回了練功房。


    小樓憶眼巴巴看著石門落下,含著眼淚,小聲喃喃道:“爹,娘好壞……”


    小樓憶不敢坐,一坐屁股就疼,她隻能趴著或站著。


    過了三天,小樓憶從睡夢中醒來,她嚎啕大哭。


    忽然,她跑到石門前歇斯底裏的拍打,哭嚎著叫喊著“爹爹爹爹”。


    石門打開了,小樓憶衝進去哭喊著“我要爹爹!”


    林玉嬌一臉怒容道:“小丫頭片子,鬧個不停,怎麽讓人修煉!”


    她生氣的抬手又要打。


    小樓憶有些撒嬌般哭喊叫嚷,見林玉嬌抬起胳膊忽的站住忙改口道:“娘親,我想彩玉了。”


    林玉嬌見她抽泣可憐樣,瞪了她一眼,隨後上前幾步用手在小臉蛋上摸了一下淚水,一把抱起說道:“好吧,小樓樓乖,娘現在就送你去。娘要修煉,沒時間陪你。”


    她說著,一拍儲物袋,一塊紅色稠布飄出。她一點指,一把剪刀將綢布剪成幾片,隨之又有針線在其穿梭。


    片刻,一個小布娃娃出現在空中。


    林玉嬌抬手,布娃娃到了手中,張口吹了一下,空洞洞的布娃娃頭有了眉眼鼻耳嘴,如同畫上去的一般。


    小樓憶一把搶了布娃娃,用嘴親了一下布娃娃的臉蛋笑嗬嗬的說道:“好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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