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妃大人,屬下迎駕來遲,罪該萬死!”晁管事滿頭大汗的跪拜並垂頭虔誠的請罪道。


    “小晁管事,咯咯咯,你衣冠不整看來和你那老祖德性一脈相承,咯咯,本座高興現不怪罪與你。”芳妃巧笑嫣然道:“聽說這裏種了些稀奇物種,正好路過,降臨看一眼。小晁管事,就帶本座漲漲見識。”


    “是是,小的恭候……”晁管事滿臉通紅邊說邊斜眼看過來。


    我此刻依舊癡傻看著芳妃,身體顫抖嘴唇顫動,對晁管事投來狠毒目光視而不見。


    美人便是芳妃,我默念催燃油燈的口訣。


    “韓鳴!”晁管事低聲呼喝。


    我依舊癡傻。


    芳妃看著晁管事尷尬樣,輕笑不止。


    她傍邊左前侍女慍怒道:“晁管事,你這手下咋管教的!如此大不敬……”


    她正嗬斥間,我將口訣詠頌完。


    我瞄向麥叢中,但見燈芯閃了一下,並未燃起。


    此刻,我內心一沉,忽覺得是周邊三十來丈空間輕微波動了一下。


    難道起作用了?


    但見周邊幾人姿勢有些停滯,我內心大喜,毫不猶豫的忙拿出薄如蟬翼的小刀和玉盒。


    小刀一拿出,便自動飛向芳妃。


    就見小刀銀光一閃,在芳妃眉頭眉弓間劃了一下,一對眼球飛入已經自動打開的玉盒。


    速度之快,令我咋舌。


    玉盒打開刹那就覺周邊丈許熱浪洶湧,我覺得快要被窒息而死,但隻是瞬間而已。


    小刀在芳妃麵前頓了頓後,在其麵頰上劃了兩刀。


    我有些錯愕,這怎麽不用催動就自動搞定了呢?


    我忙拿出傳送符,催動起來。


    傳送符紅光一閃之際我快速收起油燈,小刀和玉盒也自動飛入我手鐲中。


    油燈收起刹那我聽到一聲慘叫及諸多慌亂驚呼聲,與此同時就覺眼前一黑。四周漆黑,有呼嘯聲,身體有擠暴感。


    隻是一息,穿梭的感覺沒了,若再多一息,估計軀體要爆裂了。


    四周依舊漆黑,有一股力量打在籠罩著我的符光團上。光團發出清脆地哢嚓聲,緊接著又是一聲。


    難道到了刑淵台深淵,正被陰煞刀風攻擊?


    我飛速拿出寶舟,進入其內。


    就在我進入寶舟後就覺身體一下貼在地板上動彈不了,有一股前衝的力量壓的氣喘不出,心憋悶的慌。


    隻是片刻,我覺得身體一輕,就沒了那感覺。


    然而,身體又有些不著力。這不是施展漂浮術的那種姿態,難道是失重?


    我忙施展了一道墜安術,雙腳站到地板上了。


    那種不受控製的失重感覺沒了,我走向舷窗。


    這就是星空?


    四周漆黑、寂靜,一顆盆般亮星離我越來越小,那應是奴星了。


    我思索起來。


    剛才猶如做夢,從祭出小刀到自己傳送離開兩息不到,可以說是瞬間。這些隻有催動油燈的口訣是自己完成的,其它都是自動,不對,好似有人操控……


    我不由得冷汗直流。


    這,難道是韓鈺?


    難道所有一切盡在她掌控,那她的境界有多高?


    想到她境界高不可測,太可怕了!


    隨之我莞爾一笑,小命不由自己,那就順其自然嘍。


    更何況那聖帝宮中這時應該雞飛狗跳了吧!


    小刀不光割了雙眸,還在芳妃臉上留了記號,韓鈺應該很記仇的。


    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麵頰。


    此刻,殿中主座上正坐著芳妃,地上摔碎了不少瓷質器皿,顯然怒不可遏。


    她的眼珠被挖了,施法將原先自己的雙眸按入眼眶中,但不管用何種手段及靈藥都不能讓眼珠複位。


    眼珠無法沒入眼眶,意味著有眼無珠,她當然暴躁。


    燕康是奴星上的大醫手,大煉丹師,站在旁邊束手無策。汗珠滴答直落,顯示他此刻內心焦急無比。


    芳妃是在東皇殿所屬藥園內出的事,第一時間羽夜涵趕到。


    羽飛宇、藍姨及老者也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


    韓鳴是他們帶來的,罪責是逃不脫的。


    晁管事跪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原眼珠無法複位,麵頰上的刀傷無法愈合,看來是有至強者下的手。發脾氣隻是發泄而已,解決不了問題,芳妃便冷靜下來。


    芳妃冷森森的說道:“這韓鳴是和何來曆?”


    羽夜涵答道:“此人來曆不明,我派人去鎏星陸細查過,沒有異常。看似沒有異常但來的詭異,從高空墜落,差點摔死。據說是從異界而來,可就是這修為,我不由得不懷疑。像我等從高空墜落,肉體都難以承受。他即便是體修,可就這修為……隻是,若是他有高階隱藏秘術,我等境界已站在巔峰上不可能覺察不到。何明,你將他帶來經過再敘述一遍。”


    老者遂將韓鳴帶來經過說了一遍,並解釋道:“屬下探查過他的儲物袋、儲物鐲,並沒有芳妃大人您所講的那聖寶刀和聖寶符。”


    本界域內後天、先天修武者蛻變之後成為修真者便能煉製、驅使的器械分靈級兵即靈器、靈寶;法級兵即法器、法寶;王級兵即王器、王寶;皇級兵即皇器、皇寶;帝級兵即帝器、帝寶;聖級兵即聖器、聖寶,還有古寶、通靈寶。


    芳妃臉色冰冷,未支聲。到這時再琢磨不過味來,那就白活了。自己從高空路過,定被什麽東西或法術迷了心智。


    不然,自己怎麽會落到藥園去看那凡植!


    定是被人下了套,使了絆子。越想越惱,自己修為在這裏很難有人能將自己怎麽地。


    自己之所以屈膝於大聖皇,亦是在此境界已有瓶頸壓製,被禁錮無數歲月就連自己都記不得多少萬年了。


    元渡境修煉資源很奇缺,但對有好幾個聖墟境的羽家族來說應不稀缺,更何況主上還是大聖皇。更有突破瓶頸的傳承道法、天道感悟和心境精煉等心得,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這何明隻是大真尊境,估計上品聖級兵沒見過。自己也是從大聖皇那見過,那小刀等階隻是推測,可那瞬間萬裏符定是聖級兵。


    “聖寶?我們都沒有,他怎麽可能有!”羽夜涵故作驚詫,隨之話鋒一轉道:“您怎麽會到奴傭那低下卑賤之地?”


    芳妃一愣,隨之故作若有所悟道:“路過,就想去看看……不對,沒人和本座說那有凡人種植……哼!”


    突然怒不可遏,她抬手一拍玉座,玉座碎裂。


    “是誰?是誰!”芳妃站起歇斯底裏的叱道:“定是陰謀!東皇王,這是你的地盤。竟有人暗害本座,你必須查個水落石出。那園圃定有高等級幻陣,不然本座怎麽會被迷了心智!對方手段再隱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東皇王,對,還有你晁管事、飛宇王子,不給本座一個交代,哼哼!”


    侍女忙抬過來一張玉座,安撫芳妃坐下。


    晁管事嚇得不停磕頭,但不敢吭聲。


    芳妃可是元渡級巔峰聖王級,離聖墟境隻有半步之遙,連東皇王修為才到界王級,略低些。大聖皇不光看起美貌,更看著的是其修為。若能突破,未來是有很強話語權的。


    羽夜涵臉色有些難看,見芳妃這般火氣,隻得答道:“對,陰謀,必是陰謀!本王定會將幕後凶手揪出來。”


    “你,飛宇小王子!是你將那凶手帶來的,你有何居心?”


    “我,我……”麵對芳妃的質問,羽飛宇雙腿打顫頭皮發麻,怯生生道:“那韓,凶手來的蹊蹺,我本想多探聽他那星域修者如何修煉的,並沒有害,害您之心。帶來之時已經對其搜魂,沒有發現異常之處。更何況這凶手就是個凡人,凡人而已。”


    他說到凡人而已,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羽夜涵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未幫兒子辯解。


    “哼!”芳妃冷哼一聲道:“不管你有無牽連,此事由你而起,待查明後一起受罰。”


    “我,我知錯,定好好思過。”


    “哼,本座定不饒你。即便本座寬宏大量,但東皇王太驕縱子嗣,亦要家法懲處。”


    “是是。”羽夜涵忙應答道:“小兒管教不嚴,定嚴加看管。來人!”


    話落,三名金甲武士進入。


    “羽靜,將飛宇押至冷風崖聽後處置。”


    “是!”


    為首一名帥氣武士躬身領命。


    “燕丹王,本座這張臉還要勞累你了。”芳妃見羽飛宇被押走,便又說道。


    羽飛宇是羽家人,他犯天大的罪,那是羽家宗族內懲罰的事,自己也拿他不能怎樣。此時隻是借勢拿捏一些而已,已泄心中憤怒。


    “是,是是。”


    “盡快,不然大聖皇出關後,見……那怪罪到你,嗬嗬,就不好了。”


    芳妃傷勢愈合很有些難度,燕康有自知之明,在聖帝宮中最好的醫藥丹師就是自己,現如今卻無能為力。


    能想到的能用的辦法都用了,而芳妃的傷未得緩解。看來是有高人用了高超手段,自己道法微末了。


    燕康暗自苦惱,麵對芳妃強勢隻能佯裝為她傷勢康複而努力思索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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