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在忙活啥呢?”衛知輕聲走近,目光溫柔地落在正低頭沉浸於紙筆間的梁素梅身上。隻見她筆尖輕舞,似乎正勾勒著什麽。


    梁素梅聞聲抬頭,臉頰上不經意間綻開了一抹紅暈,她略帶羞澀地笑道:“我琢磨著設計個員工宿舍。你看,大家夥兒每天來回跑,多不方便,總得有個像樣的地方安頓下來不是?”


    衛知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慨,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歎了口氣:“是啊,現在知青們一個個跟咱們進廠,這知青點,也沒了往日的熱鬧。我本來還想請沈大伯跟咱們一起去豆製品廠呢,他可是是食品專家,可他卻說舍不得離開種植基地。”


    梁素梅一聽,立刻明白了衛知心中的憂慮,她輕輕拍了拍衛知的肩膀,溫暖而堅定的安慰道:“你放心吧,這些年知青們在這裏可是沒少下功夫,開出來的荒地都快趕上田窪村的老地界了。而且,咱們這兒的水庫,魚躍蝦跳,物產豐富得很。就算知青們走了,咱們也可以請村裏的鄉親們來繼續種植大豆,他們為了圖個近便,說不定還會選擇在知青點安家呢。到時候,這地方又能恢複往日的生機了。”


    梁素梅將設計的宿舍草稿遞給了衛知,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看,這是我初步的想法,豆製品廠開工前,咱們先讓知青們在空廠房裏將就一下。等條件好了,咱們就蓋一棟三層高的公寓式宿舍樓,既經濟實用,住著又舒服。每層十個房間,每個房間四張床,都配上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我估摸著,材料和人工加起來,大概得三萬塊錢的樣子。”


    衛知接過草稿,細細端詳起來,眼中滿是讚賞之色。他心想,這簡直就是個小型的豪華酒店嘛!他興奮地抬起頭,對梁素梅說:“你這設計,比寧溪縣的招待所還要周到許多呢!我想,咱們不妨留出一層來,改造成獨立套房,專門用來招待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們住在這裏,既方便又舒適,比去招待所強多了。”


    梁素梅一聽,頓時眼睛一亮,笑著調侃道:“嘿,你這小子,不僅人長得帥,腦瓜子也轉得快嘛!這點子我都沒想到”兩人的笑聲,在這略顯空曠的房間裏回蕩開來,打破了知青點的寧靜。


    豆製品廠和員工宿舍的建設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著,豆製品廠隻需稍加修飾便能投入使用,所以沒過多久,大門口就掛上了“寧溪縣豆製品廠”的牌子,正式開門迎客了。這名字,圖的就是個地域特色,品牌直接以“寧溪”為名,響亮又親切。衛知這位金主,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廠長的交椅,而梁素梅則挑起了生產線的大梁,成了生產主管。


    光靠著發豆芽,可養活不了廠裏的幾十張嘴。梁素梅心裏有數,除了豆芽,他們還搞起了晾豆皮、做豆腐的生產線。豆皮這東西,曬幹了能打包遠銷,比起易耗品來,更有市場潛力。


    這個年月,過年過節或是家裏有啥喜慶事兒,桌上擺盤花生瓜子就算是待客之道了,條件好點的,瓜子盤上還能多撒把糖,小吃種類少得可憐。梁素梅心裏頭琢磨著,在後世,零食種類多得是,孩子們都挑剔著吃。其中,麻辣豆幹、五香豆幹大人小孩都愛。於是,她一拍板,決定再給廠裏添條豆幹生產線。


    嘿,你別說,這豆幹一做出來,關海山拿著樣品就往各供銷社跑,經理們一嚐,立馬拍板要買。


    剛打包好的豆幹,轉眼間就被搶購一空,梁素梅心裏直嘀咕,這豆幹的風頭,比自家的豆芽還勁爆呢!關海山這家夥,腦瓜子真靈光,他給供銷社支了招,把豆幹切成小塊讓顧客試吃。顧客們一瞧,有免費的,哪有不嚐的道理,心裏還琢磨著“不吃白不吃”,結果這一嚐,嘿,直接就被套牢了,二話不說,稱了一包就走。


    “哎,我說這豆幹怎麽以前沒見著?是不是有啥好貨都藏著掖著呢?”有顧客忍不住好奇發問。


    售貨員一聽,樂了:“您這話說的,這是咱們寧溪縣豆製品廠新出的產品,我哪敢藏著?藏久了過期了壞了,您還能買?”一番話,逗得大夥兒都笑了。


    “寧溪”牌豆幹算是在寧溪縣這地界打響了名聲,關海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嗖的一下竄到梁素梅麵前,手抓著頭發,一臉焦急:“小梅啊,你這邊到底行不行?供銷社的豆芽都賣斷貨了,啥時候能續上?”


    “啥?這麽快就賣完了?”梁素梅一臉不可思議。


    “你看看,我前線忙得團團轉,你這後方支援卻跟不上節奏。我昨天還特意跑了一趟嘉玉縣,現在不光是咱們寧溪,連嘉玉縣都眼巴巴等著要咱們的豆芽呢,這事兒你得給我想想辦法!”關海山一臉不滿地抱怨著。


    梁素梅一聽,頓時意識到問題的緊迫性,作為生產線的主心骨,她責無旁貸。於是,下班後她立刻召集員工開會,商量對策,決定實行兩班倒製度。“願意上夜班的同事們,工資多加5塊,咱們一起努力,把產量提上去!”梁素梅深知,有甜頭,大家才有幹勁。果然,一提加工資,員工們積極性高漲,紛紛響應。最後,考慮到體恤女員工,大家一致同意讓男同事們挑起夜班的大梁,這決定既公平又暖心,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知青點冷清了下來,隻剩下鄧九九、朱迪,還有那位總是與土地為伴的沈大伯。沈大伯和他們倆不算特別熟絡,他每天紮在田裏,跟那些莊稼做伴,樂在其中,覺得日子挺充實。


    朱迪呢,天天盼著父親通知她回城的電報。提起知青們進廠的事兒,她不屑地撇撇嘴搖頭道:“嗬,縣裏的小工廠,哪兒能跟我們市區的比?我們市離京城近,繁華著呢,寧溪這小地方,差遠了。”


    鄧九九在旁邊聽著朱迪的“高談闊論”,心裏五味雜陳。她明白,一旦朱迪真的走了,自己怕是要孤單得能聽見心跳聲。想起上次父親要接她回去的事兒,結果卻石沉大海,鄧九九心裏涼了半截。她暗暗希望朱迪的計劃落空,至少這樣,知青點裏還有個人能跟她一樣,體會這份等待與彷徨。又或者……鄧九九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鄧九九的父親鄧春旺手裏拿著女兒的電報,眉頭緊鎖,心裏盤算著什麽。


    與此同時,陽山鎮政府的辦公室裏,一封匿名舉報信悄然出現,矛頭直指梁素梅,信中言辭激烈,指控她以不正當手段搜刮百姓,投機倒把。這個年代,“投機倒把”可是個能讓人心驚膽戰的罪名,一旦坐實,後果不堪設想。


    孫跡灰拿著這封舉報信,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我說誰投機,誰就是投機,證據?哼,還不都是人搞出來的。立刻,給我去查!”


    隨著一聲令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開進了田窪村,領頭的正是孫跡灰的兒子孫天雷。孫天雷一聽是抓投機倒把的,眼睛一亮,心想這趟差事油水不小,說不定能撈上一筆,於是親自帶隊前去搜查。


    “梁素梅家在哪?”孫跡灰一見到路人,就粗魯地揪住對方的衣領,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威脅。


    這一幕恰巧被不遠處的於海洋看在眼裏,他心中暗驚,這找梁素梅的人一臉凶相,顯然來者不善。於是,他立刻跨上自行車,超近路,風馳電掣般趕往縣城,給梁素梅通風報信。梁素梅聽了於海洋的描述,心中便有了數,那人的長相讓她立刻聯想到了孫天雷。


    “看來,是時候收網了。”梁素梅回到宿舍,進入她的空間商場,開始整理起孫天雷和孫跡灰的犯罪證據。她將這些證據精心整理到幾台平板電腦上,原來,她早就在孫天雷和丁虎的手表中悄悄植入了微型攝像頭,這些攝像頭能夠遠程錄像。丁虎作為孫天雷的跟班,自然錄下了不少孫天雷的惡行;而孫天雷與孫跡灰這對父子密謀時,也未能逃脫攝像頭的監視,孫跡灰的醜惡嘴臉被一一記錄。


    梁素梅背著沉甸甸的電腦,來到廠長辦公室。廠長衛知見她一臉焦急,不禁好奇。


    “衛知,有個忙想請你幫。你京城來的,人脈廣,認不認識那邊的領導啊?”梁素梅想著衛知能隨手拿出十萬塊錢,家裏條件肯定不差,這年頭,能安穩富貴的,背後多半有些來頭。


    “小梅,出啥事了?”衛知關切地問。


    梁素梅便將孫天雷找上門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衛知對孫天雷和孫跡灰這對惡名昭彰的父子早有耳聞,聞言便問:“需要我怎麽幫你?”


    “我這裏有他們犯罪的視頻證據,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些證據交給京城的領導。”梁素梅認真地說,“這對父子在寧溪縣勢力龐大,我怕寧溪縣的領導難以公正處理此事。所以,我打算多管齊下,除了京城,寧溪縣、市政府、省政府都要寄去一份證據。”


    衛知聽後,點了點頭“這樣吧,我讓關大哥暫時代理廠長的工作,你和我一起去京城。”


    “可是,生產線那邊怎麽辦?”梁素梅有些猶豫。


    “你呀,真是笨的可愛!”衛知笑著拍了拍梁素梅的頭,“就算你不去,萬一孫天雷真找上門把你抓走,生產線還不是一樣沒人管?到那時,大家還真以為你犯了什麽事,對咱們廠子生產和聲譽都有影響,放心,讓範晶晶頂上幾天。”


    梁素梅一聽,心中豁然開朗。範晶晶確實是個人才,幹活利索又細心,自己一直有意提拔她,這次正好是個機會,既能解燃眉之急,又能給範晶晶一個鍛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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