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推門魚貫而入,一進房就看到房間裏有兩具屍體分列兩頭。


    一具顯然是旅店中的觀光助理。


    而另一具......


    “就是他,【沉默】的信徒。”


    ?


    怪不得你敢直接報信仰,感情早就知道自己對家死了是吧。


    程實心底嗬嗬,很想問問人是不是秦朝歌殺的。


    “不是我殺的,我醒來之後,聽到隔壁連風聲都沒有,便十分懷疑這局匹配到一個對立信仰的人。


    於是我從窗外翻了進來,想要提前認識下。”


    “......”


    這話把所有人都幹沉默了。


    信了你才有鬼,神他媽想要提前認識下,怕不是想先幹一架試試這人的強度。


    “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屍體。


    他......已經自殺了。


    我進來的時候打破了原有的沉默領域,門外的助理聽到動靜推門進來查看,我怕驚動別人,就把他殺了。”


    眾人目光一凝,看向了另外一具屍體。


    她說自己殺人了,但殺的是遠暮鎮的人。


    程實聽了這話,意外的挑了挑眉。


    這位觀光助理的死亡姿態明顯看上去也像是自殺,如果不是秦朝歌提前認罪,眾人或許會往其他方向去分析。


    可她認罪的目的又是什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玩家們沒有完全相信秦朝歌的話,開始四下打量起來。


    李博菈是獵人,對檢查痕跡很在行,她在房間裏環顧一周後,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所言屬實。


    一切痕跡都符合歌者的描述,至於這位死去的隊友......”


    她走到屍體麵前微蹲,扯開了【沉默】信徒的衣領。


    “男性,40-50歲之間,手有弓繭,肩有弦痕,是個老獵。


    傷口在前胸,按照痕跡來看,應該是自己用右手反握匕首,戳進了心髒。


    下手很果斷,沒有任何猶豫,位置也很精準,符合【沉默】者的一貫風格。


    但是......


    他不是自殺!


    跟這位倒黴的觀光助理一樣,盡管他們都像是自殺,但都不是!”


    李博菈話音剛落,屋中所有人都看向秦朝歌,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確實,如果秦朝歌能布置一個自殺現場,自然就能布置第二個,她提前認罪,或許就是為了跟所有人打一個反心態。


    秦朝歌聽了這話臉色陰沉,死死盯著李博菈,一字一句道:


    “理由。”


    李博菈並不懼怕秦朝歌審視的目光,她指著屍體的左手說道:


    “凶手偽造現場太過匆忙,以至於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


    這位【沉默】信徒的左手弓繭顯然要比右手厚,左臂也比右臂稍粗,這都說明他是一位左撇子。


    我想不出一位左撇子獵人為何要用右手持刀自盡。


    還有,他的胸襟地板都是噴射狀血液,唯獨右手內側沒有;


    他的右手有按壓血印,指骨亦有斷裂,顯然是死後被強行掰折的。


    所以......這是一場極其失敗的偽造。


    相反,這位觀光助理的現場偽造,就更為精細一些。


    如果不是歌者小姐提前認罪,或許我們還要多浪費些時間。


    唉,可惜了......


    獵人的結局,大概就是成為其他獵人的獵物。”


    程實聽著李博菈的分析,眉頭緊蹙。


    確實,這是一場非常粗糙的自殺偽造,粗糙到幾乎全是破綻。


    不管是在哪個分段,這種拙劣的掩飾都不能騙過隊友,所以凶手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難道真的是【戰爭】信徒在用反心態打邏輯差?


    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現場詭異的氛圍讓所有人沉默下去,程實沉思片刻,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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