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麽?”莫小沫問道。


    “沒有。”童梁立即掛斷電話。


    “對了,小黑子,你說那天晚上看到那什麽心理醫生出去救人是麽?”童梁問道。


    “對,公孫白。”我說道:“童大哥不是派人去調查他了麽?”


    “可是這幾天他都沒什麽動靜。”童梁說道:“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一直是規規矩矩的富家子弟,青年才俊。周圍人對他評價也都不錯。”


    “那他身邊的那個姑娘呢?”我問道,突然想起白悠悠那雙幽暗如貓的眼睛。


    “白悠悠啊,也沒什麽問題,是公孫白的幹妹妹,家境也不錯,但是父母早亡。”童梁說道:“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他倆也沒有任何記錄不清的過去。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太可能看錯。”我說道:“在他救人之後,我曾近距離看過他。雖然他蒙著臉,但是我能看出那就是公孫白。”


    “既然他救人,那他是不是可能是那個挖出女屍來給我們看看,又給蓋上草席子的人?”何和打了個飽嗝說道。


    什麽叫挖出來給我們看看……我心中無語。


    “也許。”童梁說道:“既然這樣,今晚我去盯著他看看。對了,上次你看到他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周四晚上,對,應該是這天。今天又是周四。指不定他又出門?”我琢磨道。


    “這應該是跟日期沒什麽關係。”童梁說道:“不過今晚咱們得看看。”


    童梁定好後,便帶著我出了門。出門之後,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還沒有細問那個胖法醫,戚月到底怎麽回事,他是不是真的是巫術師,這巫蠱之術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有,我特麽為什麽能看到鬼啊?為毛啊?難道我是陰陽眼??也不對勁,為什麽有時候我就看不見呢?


    但是現在已經跟童梁出門了。童梁見我不說話,便問道:“小黑子,想什麽這麽入神?”


    “那個何法醫是什麽來曆啊?”我忍不住問道。


    “他能是什麽來曆,無非是市局的法醫。”童梁說道:“雖然喜歡隨口扯謊,但是人的本性還不錯。你怎麽對他有興趣?”


    “沒有。”我歎道:“就覺得他奇怪。”


    “確實奇怪。”童梁笑道:“不過你不要介意,他這人經常做點奇怪的事兒,可能當法醫的都有點不同一般,跟屍體打交道久了,跟活人就不知怎麽相處了。”


    我笑了笑,也不多話,便跟著童梁上了車。我們倆一路去了五大道公孫白診所附近。


    此時,夜色降臨,如那天一樣,公孫白的診所卻亮著幽幽燈火。


    我問童梁道:“你確定今晚會有動靜麽?”


    “不確定。”童梁說道:“這東西哪兒有法子確定。我們去蹲點的時候也都是一天天耗在那兒。誰會知道犯罪嫌疑人,或者被監視對象什麽時候有動向,什麽時候有行動。你當我們警察這麽好當麽。”


    我跟童梁聊著,盯著公孫白的診所。但是盯到大半夜也沒什麽動靜。


    第三十四章 失蹤女友的秘密(中)


    我畢竟不是專業盯梢的,很快就開始犯困,沒多會兒,眼皮打架,瞬間睡了過去。


    朦朧間,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似曾相識的夢境。一處長索橋,兩端皆為山體。兩端都有一扇神秘的門。


    我再度站在長橋的中央,不知這兩扇門後都藏著什麽東西。


    我站在橋上,夢裏回憶了一下上次公孫白催眠的時候,我打開的是哪一扇門,此時,我下意識地往另一扇當時沒有打開的門走了過去。


    這場夢很奇怪,連我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夢,還是隻是沉浸在潛意識裏,或者說是一場清明夢,自己在夢裏能思考,一切如現實中一般,除了這場景之外。


    我走到那上次沒有打開的門跟前,使勁兒推了推。這次依然沒有打開,不由有些喪氣。


    正待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那門發出咿呀一聲響,居然自己開了。


    我回頭一瞧,赫然瞧見戚月笑盈盈地站在門後,衝我招了招手。


    “戚月!”我又驚又喜。但見她像往常一樣對我眨了眨眼睛,伸出一隻纖纖素手,便不由自主地將手伸過去,握住戚月的手。


    觸手一片冰涼,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戚月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冰涼涼的感覺,所謂冰肌玉骨清無汗,用在戚月身上尤為合適。


    雖然是在夢中,但是我顯然有些忘乎所以,任由戚月牽著我往前走。可走著走著,我就覺得周圍不太對勁。原本一片光亮的地方慢慢暗淡下來,最後縮成前方一處光點。而到了最後,幹脆變成了整片的昏黑。


    戚月的手也慢慢冷了下來,簡直像是握著一塊冰塊。


    那種寒意鑽進我的心中,讓我忍不住低頭一看,驚覺自己牽著的根本不是戚月的手,而是青灰色枯槁的鬼手!


    我忙不迭地甩脫那隻手,卻見那手居然反過來死死握住我的手。


    就在拉扯間,我見“戚月”慢慢轉過臉來。那張原本清麗的臉上一片慘白,血紅色的唇角浮出一絲扭曲的笑意。


    “啊——”我一聲驚叫,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卻睜不開。就在掙紮無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耳邊一聲斷喝:“小黑子!”


    這聲斷喝如利刃一般,居然讓“戚月”驚恐地鬆開手,倉皇退去。就在她的臉淡去的瞬間,我也豁然醒了過來。扭頭一看,童梁正抓著我的肩膀喊我,緊皺著眉頭。


    “童,童大哥。”我鬆了口氣,隻覺得心跳如擂鼓,被這噩夢嚇出一身冷汗。但是回想起來,這夢境也不算太可怕,我這冷汗出得有點多吧。


    我坐直了身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覺得臉頰,後背,全都被冷汗濕透了,更奇怪的是,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童梁奇怪地端詳著我:“這三伏天你怎麽出了這麽多冷汗?我看你睡著了,好像很冷打著哆嗦,就把冷氣關了,可沒想到你還是喊冷,沒多會兒見你就像是進了冰箱似的,這才趕緊給你叫醒了。”


    “冰箱?”我下意識地問道,借著車裏昏黃的燈光,對著後視鏡照了照,同時訝然地在眉梢上發現幾點冰霜。


    “我眉毛上怎麽會有冰霜?”我下意識地問道。


    童梁看著我,說道:“我剛才抓到你肩膀的時候感覺很冷,就好像冰箱裏的臘肉似的,我還以為你本身有什麽特別的隱疾。”


    “你才臘肉!”我啐道,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臉上身上那麽多“冷汗”。也許根本不是冷汗,而是冰霜。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剛才夢裏一定是身上結滿了冰霜,被童梁喊醒,冰霜融化,變成滿身的水,濕淋淋貼在身上。否則我如果出這麽一身冷汗,不得虛脫了。


    但是三伏天裏身上結冰,這特麽也算是人間奇聞。難道跟剛才那場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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