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更了好幾天啦。


    因為出去呆了幾天


    緩解焦慮的心情


    現在也算是緩過來了一點吧。


    雖然每天還是很忙,總覺得不知道要幹什麽,又幹了一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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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虎一口淤血噴的一床都是,他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著,努力的吸著突然充盈的空氣,感覺之前一直是憋著氣在。


    肖嵐一進門就看到許一拿著一根一指長的銀針,抿著嘴站在床邊,沒有驚恐之色。


    “怎麽回事!?”


    劉虎聽到熟悉的聲音,想回頭卻還是忍不住要咳嗽。許一拿著針又向他走近兩步,他本能往後仰了身子。


    “做什麽……”


    他的聲音嘶啞,又透露著有氣無力。就這麽幾聲咳嗽和這一句話,已經叫他頭暈目眩。


    肖嵐見這情景,並不是錢九所說的“把人紮死了”,而是“紮活了”。


    許一也不執著於再紮他一針,而是回頭看肖嵐。


    “孫夫人,這人應該是能活了……”


    “額……辛苦了,我看得出來。”


    方晴晴本被劉虎咳血嚇得夠嗆,但是看許一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的崇拜的小樹苗又長得更高了一些。


    她從許一的身後湊過去,貼他很近,“小一真有本事。”


    許一本來嚴肅的表情瞬間扭曲,整個身體崩的僵硬,默默向前挪了半步。人這麽多,方晴晴也沒追著,隻是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向後退了一步。


    肖嵐也顧不得那兩個人在那鬧,隻連忙安排方晴晴叫人準備熱水,再去弄點清淡的米粥來。


    她上前,先拿著帕子遞給劉虎,卻見他沒接著。依舊閉著眼睛,低著頭不吱聲。


    “怎麽了?”


    她輕聲詢問,劉虎依舊沒回答,許一用略顯緊張的聲音說道“應該是暈吧。畢竟失血過多,又昏迷這麽久。現在既然能醒,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許一說著話,還時不時回頭去看方晴晴,生怕她突然又湊過來。卻見她已經聽肖嵐的安排,出去準備東西去了,他這才放鬆了下來。


    “誰傷的你?”


    許一知道他的傷與之前縣衙裏,找回來的幾具屍體上的傷口一樣,所以他肯定親眼見過那個真凶。


    “不認識……”劉虎緩緩睜開眼,接過肖嵐的帕子,卻攥在手裏沒動,他並沒有力氣處理嘴角的血跡。


    “不認識?不認識怎麽能傷你這麽重。孫夫人可說你武功高強,你妹妹也也說若是不認得,可不能讓你一招都不擋!”許一不放棄。


    劉虎卻無力回他,他慢慢的抬頭,保證不讓自己暈眩的難受。


    “劉玥呢?”他問肖嵐。


    劉虎臉色灰暗,嘴唇慘白幹裂。原本神采奕奕的不大的兩雙眼睛,如今黯淡無光。


    “劉宇那……兩天。”肖嵐準確的報出劉玥出去的時間,是擔心劉虎不放心劉玥。


    她覺得再不受待見的妹妹,在親哥哥那,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劉虎好像也這麽認為,點了點頭。


    方晴晴端了熱水進來,將棉布帕子擰幹遞給錢九。錢九這幾日就負責照顧劉虎,肖嵐也不想一家子家丁丫鬟都都知道屋子裏有這麽個人。


    錢九上去就要幫劉虎擦,劉虎抬眼看他,擺了擺手。他看肖嵐,肖嵐也看他,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錢九自然是看肖嵐的意思,肖嵐伸手接過,他便退下了。方晴晴也是有眼力見的,擺手叫眾人都出去。


    “走了走了,醒了就醒了。”


    許一還不願意,方晴晴手伸過來正要拉他,他一個閃身就躲出門去。


    屋子裏如今就剩下肖嵐和劉虎。劉虎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再不擦幹淨,肖嵐也看不下去。


    她不是不會照顧人,隻是不再願意照顧人。隻是麵前人如今受這麽重的傷,有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即便自己並不是主動要求的,可還是覺得有點愧疚。


    劉虎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很難擦掉。肖嵐重新將帕子浸濕,費了力氣才將他嘴角的血跡擦幹淨。


    劉虎全程也不說話,就看著肖嵐,不知道在想什麽。肖嵐直到擦完,才去對上他的目光,卻也隻匆匆一眼,不願多看。


    “你怎麽不問我看什麽?”劉虎問。


    “你看什麽。”


    “我看你是不是值得我這麽做。”


    肖嵐笑了笑,這如同自問自答的對話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憐。


    “我不想問你值不值得,沒有誰的生命能比自己的重要。”肖嵐將帕子放進水裏,一盆清水沒一會就變了顏色,“何況,值不值得的,你看就看出來了?”。


    劉虎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他看著肖嵐轉過頭去放帕子,又轉過頭來看自己。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你是我的人了,兒子女兒都長大了,我也變老了,就你沒變,還跟現在一個樣。”


    “所以是個夢啊,不然怎麽就我不變老。”肖嵐不想再看劉虎的眼睛了,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夢,還是因為劉虎這一次的死裏逃生。劉虎的目光對於肖嵐來說,有些難以麵對。


    劉虎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劉虎本就長的不好看,初次見麵還是劫匪頭目,肖嵐對他的印象就是凶神惡煞。後來大街上的相遇,肖嵐隻覺得這個人猥瑣至極。再後來,肖嵐覺得這人竟還有些原則。再往後……劉虎這個人在肖嵐眼裏就徹底變了個樣,之前的凶神惡煞和猥瑣成了二人之間的笑料。


    “是我哥身邊的人傷的我,那個人我沒見過。他動作很快,跟我哥一起走過來,所以我沒有防備。我哥沒攔著,我跑了,我哥也沒追。”劉虎一瞬間又沉浸到了劉宇對他的不管不顧上,那種被親兄弟背叛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肖嵐覺得他是因為一直昏迷,而且失血過多,以及現在的虛弱,所以總是患得患失,優柔寡斷。


    “你妹妹求我救你,說一路上所有醫館的醫生都出診了。我想不會是你哥做的,或許是其他人……”


    劉虎沉默了許久,肖嵐也沒催,由他慢慢想。


    “我哥,不是個實在人,但也不會要我的命……”


    “你哥應該不知道你傷的這麽重,所以之前沒找你。但是知道了之後,他就在四處找你,並且也去找那個傷你的人去了。不過可能那個人勢力更大,暫時不了了之了。”肖嵐如實說著,她有時候有點狠心,可也覺得沒必要說一些善意的謊言,最終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的好。


    劉虎沒再答話,隻是點了點頭。這或許達到了他的預期,或許他覺得劉宇能夠去找那個傷他的人,已經是莫大的關懷了。


    “……”肖嵐也沒再說話。她本想問問,到底是說了什麽話,能叫劉宇放任旁人對親弟弟下手。可最後她也沒問出口,畢竟答案她能猜到一些。


    “你為什麽不問我哥為什麽傷我……”劉虎倒是喜歡這種自問自答的方式。


    肖嵐看他一眼,他的眼神與之前都不一樣,甚至與他那日離開的眼神也不一樣。


    “一定是你不聽話唄,還能是什麽。”


    肖嵐起身,準備出去,“你歇著吧,一會給你換個新被褥,再吃點粥,好好養養!”


    “我之前就跟我哥和肖叔說過,你是我認定的,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會護你。這次我還是這麽說的!”劉虎硬撐著,想攔住要走的肖嵐,卻一個暈眩,連忙撐住床邊。


    肖嵐做不到就那麽殘忍的離開,她還是回身將他扶起,又將床邊上的枕頭給他墊在腰後靠著。


    被子上的血跡還是濕的,肖嵐整理的時候抓了一手,她看著手上猩紅的血跡,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強忍著不適,故作鎮定,“肖叔?你們兄弟與肖宗文這麽熟?你可以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可他們對我處處下殺手,就是為了錢?聽說他們在北渡的生意也不小啊,不至於吧。何況他們就是個外室子,哪裏來的勇氣要回肖家繼承家業。本來我是不想管這些的,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可他們不饒我。你去與他們說這些有什麽用?誰會為了你的兒女情長不要自己的利益?”肖嵐的聲音想盡量平穩,可最終還是有些抑製不住的顫抖。


    “所以……”肖嵐深吸一口氣,“你若是要站在我這邊,就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我需要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麽,若你無法全數對我坦白,那你也就不要再說這些沒意義的話。”


    “我一直就站你這邊……隻是,他們也是……”劉虎想解釋,可卻被肖嵐打斷。


    “別說了,他們是你親戚?朋友?那你到我這裏裝什麽深情?你隻是在做自以為是的事情。你難道還想讓我跟你一走了之,將肖家拱手相讓?”肖嵐冷笑一聲,因為情緒激動,眼眶也跟著酸痛。


    “難道不行嗎?我可以養你,養你兒子和女兒,你隻要跟了我……他們一定……”劉虎本就是這樣想,也曾與劉宇這麽說。當時劉宇問他算個什麽東西,能讓肖嵐放棄肖家,他覺得他能做到。女人本就是有了歸宿,就不需要這些勞心勞力的身外之物,何況自己也可以給她富足的生活。


    肖嵐不想再跟劉虎爭執,覺得沒有任何的意義,她起身決絕的出了門。


    “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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