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下,還是覺得這樣的順序比較合適。


    各位老板可以稍微順一遍。


    覺得每天還能有些小朋友看……


    就是碼字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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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誌行從昨夜一直坐到了清晨。


    屋子外頭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丫鬟家丁路過的聲音,有那個便宜夫人柳氏的問安,不管是誰,都沒能讓他把門開開。


    屋子外頭陽光照進屋子裏,他眼神空空洞的望著那透過窗戶鑽進來的光柱,這就是光明了嗎?


    人死了,仇就報了嗎?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二十多年的執著,就此結束了。


    終於,門外的聲音是他期望聽到的,夾雜著一聲輕咳,那熟悉的聲音傳來,“誌行……”


    不過隻是招呼一聲,門也並未落鎖,吱呀一聲,範誌行感受到了一陣晨風,接著又戛然而止。


    肖宗文關上門,走近癡癡回頭望他的範誌行。


    “誌行……”


    “這算結束嗎?”範誌行坐直了原本靠在榻上的身體,湊過去問肖宗文。


    肖宗文搖了搖頭,坐到他一側。


    如今不過深秋,他已經披上了裘皮。即便如此,他還是手腳冰涼,總是咳嗽。


    “肖吳氏還沒死,不算。”肖宗文看著範誌行的眼睛因為他的這一句話閃了一下,他知道這句話還是有用的。


    “肖成、肖李氏也還沒有死,整個肖家還在過著快活的日子,這些就不算結束了。”


    肖宗文一句句將範誌行喚醒,範誌行勾了勾嘴角,熬了一夜滿嘴的胡渣顯得憔悴,他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肖宗文,“是,他們還快活著,必然就不算是結束。”


    “是誰?”範誌行垂眸問,又忽而抬頭盯著肖宗文,“是你?”


    肖宗文搖搖頭,“……是劉宇。”


    範誌行又垂下頭去,盯著冰涼的腳麵,“自作主張了。”


    肖宗文拍了拍他肩頭,目光隨著範誌行看著他那腳麵上猙獰的疤痕,那是當年範誌行在肖宗山身邊當書童的時候,肖吳氏找了一個十分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讓他在冰塊上站了兩個時辰。直到從外頭回來的肖宗山看到,怒斥一番將他救下,可即便如此,那寒冬臘月的腳凍了好大一塊,還在肖宗山給他請了有經驗的大夫醫治,割去了壞死的肉,才保下了這隻腳。


    那時候的範誌行將將十二三歲,覺得跟著肖宗山這樣的少爺是極大的福分。直到後來被芳飛燕和肖宗文所救,芳飛燕對他的照顧才讓他知道,肖宗山的照顧是不可言說的欺辱。


    “不是自作主張,本就不受我們控製。劉宇的背後有其他的事情,才會這麽殷勤主動的幫我們。不過我們的動作對於他們來說有些小打小鬧,他們應該是等不及了。”肖宗文沒有說的這麽明白。


    “什麽事……他們是我帶出北渡的,他們能有什麽事瞞著我?我有何不知的?劉宇跟了三皇子我也知道的……”範誌行想不出有什麽別的東西,便對肖宗文刨根問底。


    “我一直都是希望肖家全部覆滅,一個不留。這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即便是肖煊得到那些家業,都不行。”肖宗文說這個的時候,微笑看著範誌行,他對未來充滿期待,覺得自己的期望一定會實現。


    “我知道……”


    “可我等不及了,即便肖煊進去還是處處受製,肖宗山不死,什麽事情也做不了。那個人太精明,我們來了這麽久,我們的人連工坊的門朝哪裏開都不知道,想動手腳太難了。”肖宗文對此很是懊悔,不該如此唯唯諾諾,早就該幹脆些。


    “是你等不及還是劉宇等不及?”範誌行聽出他話裏的不對,“你不是說你隻要肖煊繼承家業,當將一切攥到手裏的時候,再告訴他們肖煊的身世嗎?叫他們……”


    肖宗文一時覺得可笑,可嘴裏的笑聲卻突然轉成急咳,咳的滿臉通紅總算止住。


    “太輕了……那樣太輕了。死了最好,都死了就好了。整個肖家全部覆滅,成為千古罪人,誅滅九族!”


    範誌行愣愣的看著肖宗文,突然覺得從自己離家後,肖宗文好似更加癲狂了。


    範誌行望著肖宗文半晌,試圖重新思考他話中的意思,突然眼神一變,“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你們安排的?殺了孫少華,綁了孫繼業……送出去那個叫林睿的。”


    肖宗文頷首,“誌行,你一直有恨,可你又沒這麽恨。你恨肖吳氏對你趕盡殺絕,可卻依舊記著肖宗山對你的僅有的善意!你那是病,治不好了!你甚至覺得肖煊是我們的希望……嗬,什麽希望?那個孩子是個噩夢。”


    “所以你不顧肖煊的死活,讓他處在那麽危險的境地?若是被誤傷了怎麽辦?”範誌行跳下軟榻,光腳站在地上,仿佛肖煊是他的孩子。


    肖宗文見他猜到,也就不再藏著,嗤笑一聲,“隻有你把那個肖煊當個孩子。我從來沒有……”微頓,“我母親也沒……”


    “什麽意思……”範誌行有些不敢相信,這麽些年他看著肖宗文是如何教導肖煊的,雖然苛刻卻也是費心盡力麵麵俱到。


    “誤傷他又如何?肖成之前就問我肖煊的來曆,若是他們回去細查,本就有很有可能被識破。而我不同,是親生的……”肖宗文勾了勾嘴角,卻不是在笑,眼神裏是可怕的冰冷,可以刺穿人的骨頭。


    “肖宗山死了,肖嵐便能繼承家業,不然以我的身份也難接手所有的事情。而肖嵐那個女人又不足為奇,隻要能插手生意,我們也是必定能順順利利達到我們目的。隻可惜,那個女人讓劉宇和劉虎之間生了間隙,劉宇氣不過,便想讓她吃點苦頭。”肖宗文起了身,將範誌行重新按回軟榻上,輕輕在他耳邊說道,“給她用了至純的神仙香……”


    屋外不知怎的突然暗了下來,一聲炸雷驚的狂風肆掠,暴雨隨而降臨。那雨隨著狂風衝破窗戶砸在範誌行背上,澆的他透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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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雷聲太響,驚的劉虎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他突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裏,他剛才明明在跟肖嵐吵架,她叫自己去買餛飩,可偏偏不願意吃。


    劉虎不認得這是哪裏,他想起身出去,卻猛地聽到身邊一聲嬌吟,“虎爺……奴家好怕……”


    劉虎這才注意到身邊的人,一個金發碧眼的妖精將雪白的胳膊纏上自己的腰間,他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看來是香料淡了呢……虎爺都不喜奴家了……”一旁的軟榻上,竟還有兩個妖精。其中一個起了身,走到屋子一角,往香爐裏灑了點了什麽。


    劉虎想阻止,可卻毫無力氣……


    瞬間嫋嫋白煙從銅壺裏蔓延至整個屋子,可卻一點味道沒有。


    劉虎勉強一個翻身下榻,卻隻覺得天旋地轉,尚未站穩竟跌坐到地上。那妖精從香爐邊赤足走來,對他勾了勾染著鮮紅指甲的手指,“虎爺,這下該疼疼我了吧?”


    那妖精腳上的鈴鐺叮咚作響,不成節奏更沒曲調,卻叫劉虎渾身酥麻癱軟在地。他直愣愣的看著那幾根豔麗的梁柱,任由那妖精攀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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