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猛的從旖旎的想法之中清醒了過來,這哪裏是什麽潮紅,分明就是外麵的火光映照的,我說沒開燈怎麽能看見程以一的臉!


    外麵,發生了什麽?


    第八章貌似陰兵過境


    我骨碌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窗外看去,透過窗戶,我能看見窗外的火光跳動,甚至我都能看到窗戶上映出來的那些長長的人影,我慢慢的伸著頭,趴到窗戶上看,外麵的風挺大的,樹上的紙條都被出吹得東倒西歪,但是路上的那一批行人,手中居然舉著火把,而在如此猛烈的風中,火把的火苗一動未動!


    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走在路上,借著火光我能看清他們身上穿的都是黑白相間的素服,這衣服我很熟,就是前天我幫著二巾穿的壽衣!冷汗從我腦門上嗖嗖的往下流著,而程以一趴在窗戶上低聲喊了句:“怎麽那個火把自己走路?”


    或許是聽見了程妞的話,背對著我們行走的那些東西,像是玩具娃娃,又像是木偶一般,一卡一頓的轉過了脖子,當時那些東西距離我不到十米,因為我的窗戶外麵就是大街,我能清楚的看到這些東西的麵貌,這些人就像是餓了幾百年一般,臉上皮包骨頭,都是呈菜色!


    我有些受不了,拉著程以一將頭縮了回來,藏在窗戶底下,可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些麻麻的,下意識的一抬頭看,這一看,嚇的我不輕,我窗戶上一個脖子伸長的像是長頸鹿般的人頭,正在一臉木訥的看著我,這是一個老太太,僅剩的幾根花白的頭發上還斜斜的插著一根鳳釵,嘴巴之上滿滿當當的塞著一把雞毛!


    我沒敢叫出來,生怕驚擾了我爹媽,而程以一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就拿出了自己心愛的柳葉,比比劃劃,那個好奇寶寶樣的長頸鹿老太太似乎被程以一嚇到了,裝作很萌的樣子,張開嘴巴想吐吐舌頭,可是那一嘴的雞毛嘴中還是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程妞最終成功的將那東西趕走,留下我牢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為什麽我遇到的鬼都是極品,一把年紀了你不學好,還賣萌!


    過了一會,程妞小聲的對我道:“好像是沒有味了,你在去看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起頭,朝著窗外看,不過這次窗戶外麵黑咕隆咚,那絲火光早就消失殆盡,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故作輕鬆的道:“不光是沒味了,影都……啊啊啊!”


    我還沒有故作輕鬆完,就看見我窗戶外麵從上麵掛下來一個腦袋,這突然的變故讓我失聲叫了起來,程妞眼疾手快,趕緊捂住我的嘴巴,這個人頭我見過,就是一直有龍陽之好的死變態。


    他從我家窗戶飄下來之後,先是衝我嫵媚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從嘴巴裏麵伸出那條猩紅的舌頭,挑動的舔了舔自己發紫的嘴唇,我感覺自己就要受不了,硬要用自己腦袋撞破玻璃然後跟這死變態同歸於盡的時候,突然看見那死變態慢慢的伸出舌頭,在我目瞪口呆之中,開始舔起窗戶來!


    我去,要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是惡心一點還是害怕一點?想不想一拳打爆它的狗頭?


    在我感覺自己小宇宙即將爆發的時候,突然看見死變態好像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隨便舔,它舔用舌頭舔過的痕跡都留下了一層殷洪的血跡,不久這些血跡組成了一個大字,看到這個血跡斑斑的大字,我幾乎蛋都碎了,死變態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感覺,舔完之後就飄悠悠的飛走了,現在我看著那個貼在窗戶上的血字,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強奸之後仍在荒野的小姑娘一樣,太悲傷了!


    程以一看見窗戶上的那個大血字,也不禁的蛋疼菊緊,如果她有蛋的話,你知道那個死變態舔的是什麽東西嗎?它舔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在夜空之中,那斑駁的死字就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透過窗戶直接貼到了我的臉上,這是什麽意思?那個死變態要幹嘛?難道他要殺了我讓我下去陪他?


    一瞬間,我腦海之中亂成了一鍋漿糊,我聽說過厲鬼索命的故事,前幾天,我還帶著趙帥去嚇唬開發商來,但是我怎麽都沒有料到這個死變態居然想讓我死!


    程以一見到這個大大的死字,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不過當她聽說了這個死字是那個人頭話的,那眉宇之間的憂色舒展開幾分,她對我道:“雖然我看不見那個人頭,但是上次接觸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惡意。”


    我帶著哭腔道:“還沒有惡意,都要我死了還沒有惡意!”程以一似笑非笑的道:“說不定人家隻是想找你喝喝茶,談談心之類的,不要多想啦!”能不多想嗎,不行,我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了成了鬼,也不能從了那個狗日的死變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覺得程以一很是能影響我的情緒,比如說現在,她稍微的安慰了我一下,我心裏就不是那麽慌張了,還有很多朋友關心的,我倆睡在一張床上,為什麽現在我還沒有將她收複。


    不是我不想啊,也不是說我是正人君子,每當我想做些什麽的時候,程以一總是會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是在以前,我被她這欲推還就的表情一撩撥,肯定就是鋼槍挺立,撕爛她身上的那幾片薄衣,然後就地正法了,但實際情況是,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他娘的都不能bq了,我也不曉得是為什麽,我不止一次的問過我自己,我是不是性無能啊!虧我還叫做趙淫蕩……


    今晚注定無眠,甚至我連程以一都沒有意淫,太他媽的柳下惠了!剛想意淫的時候,我就想起那個人頭衝我嫵媚的舔著嘴唇,還有那個他舔出來的血字,本來對自己勃起就有心理障礙的我,一想到這裏,就更不行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盯著一個熊貓眼就起來了,程以一聽見我的動靜,嚶嚀叫了一聲,然後睜開惺忪的眼睛,膩膩的道:“醒啦,寅當哥哥……”


    當是時,程以一臥側床上,胸口那34d的凶器白花花的露了一半,我甚至都看到了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粉紅,更別提那粉雕玉琢的嬌顏還有細致緊繃的白大腿了,也許我被壓抑的太久了,或許是程以一忘了對我使用什麽妖法了,也或者是想著死之前常常娘們的味道了,反正我頂著帳篷直接撲了上去,其實後來我分析了,當時就是精蟲上腦了……


    話說我撲上去之後,剛想學著a片上那樣撕爛程以一胸脯上的衣服,卻發現程以一根本沒有掙紮,身子硬邦邦的直挺挺的,除了還帶著點溫度,跟我化妝的死屍沒有一點區別,我抬頭一看,哎喲我的娘來,程以一那驚為天人的臉怎麽成了那個該死的死變態?


    見到我望來,那個死變態又伸了伸舌頭,雙唇都起,閉上眼睛做親嘴狀,要是一個34d白花花的大美女,配上一個胡子拉碴,臉上都是黑灰色的死人頭,你敢不敢上?


    不管你們敢不敢,反正我不敢了,我嚇的屁滾尿流的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衝了出去,身後卻是傳來程以一銀鈴般咯咯的笑聲,宛若天籟。


    我衝出門口之後,正好看見我爸,他神秘的對我笑了笑,道:“火力挺壯。”說完之後他一臉我都懂的目光拍了拍我的肩膀,爹啊,你可真是我親爹,我是壯,關鍵是沒地方發啊!


    我也懶得跟他爭辯,要是讓他知道,我和程以一在一起住了好幾天,還沒發生點事,他非得恨鐵不成鋼的拿斧子劈死我,話說他們老兩口可是對程妞一百個滿意。


    我灰溜溜的走到大門口,打開大門,呆住了。


    不知道你們看沒看過寂靜嶺,對那漫天下灰燼的場景有木有深刻的印象?現在大門外麵地上居然撲了一層像是紙灰一般的東西,我蹲下去用手指頭撚了撚,撚到一般,我趕緊將手上的那灰都擦幹淨了,這他奶奶的根本不是尋常的草木灰!


    草木灰摸起來很細很滑,但是這些灰摸起來顆粒感很強,我心裏有些發寒,在我印象當中,這種顆粒感很強的會,應該是……骨灰!


    出大事了!


    我點起腳尖,伸著頭往外麵望去,並不是隻有我家大門上有那種灰燼,我們麵前的這整一個大道上都均勻的鋪著一層厚厚的灰燼,或許是因為早上的走路的人很少,這層灰燼上並沒有落下太多的腳印。


    不過有一雙腳印格外的紮眼,不是說這個腳印大的像野人,而是因為這腳印之間的距離,這是一雙腳印,並排出現,前後兩雙腳印的間隔估計能有三米,這說明什麽,這個腳印的主人不是像我們一樣老老實實的走路,而是像袋鼠一般的跳來跳去!


    好了,至於什麽人能並住腳跳三米多,估計我不說你也能想明白這是什麽玩意。


    再聯係昨天趙正剛說的他家鬧僵屍事件,我第一時間將大門給關了起來,事情越來越詭異了,突然想起,好像是趙帥掛的時候,那個開吊車的司機說,吊車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就動了。


    第九章捉鬼大師


    我身子繃直著不敢回頭,但是程以一叫魂般的聲音在後麵一聲加一聲,到了最後,那個小娘們居然拉著我的衣服硬把我給拽了回來,可是,她忘了,老子是個爺們,就算是不能勃起也是個爺們,所以被拉過來的我硬是把眼睛閉了起來,哼哼,老自己就是不看你個死人頭,怎麽地!


    程以一或者是那個死人頭,見我緊閉的眼睛,並沒有過來扒我的眼睛,而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哎呀,人家的胸罩帶怎麽斷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哪裏?哪裏,在哪裏?


    睜開眼睛之後,想象中那34d的大胸並沒有像是小白兔一般的跳出來,反而是程以一略帶捉狹眼光,我去,被騙了,正想著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程以一那搪瓷娃娃般精致的臉蛋又回來了。


    我一臉不信的捏了捏程以一細膩的小臉,貌似是真的。


    程以一笑著將我的手打了下來,衝我皺了皺鼻子道:“看你以後在欺負我,要是在欺負我,我還要那個人來!”我膽顫心驚的道:“你們認識?”


    程以一笑著不置可否。


    打開門,程以一見到那滿目灰塵,嘴裏竟然失聲叫了出來,我忙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程以一臉色不好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好髒啊!”


    我:“……”


    你當乞丐的時候都沒有嫌自己髒!


    大街上麵的那些灰燼自然引起了迷信的農村人的驚慌,不少人都看見了那並排跳躍的腳印,所以,那詐屍的流言,又開始在村裏麵蔓延起來。不僅僅是這樣,在我們村東頭,幾戶喂著雞的人,雞全部都被活活的咬死,這不是黃鼠狼或者什麽野獸幹的,因為這些雞雖然被咬死,但是脖子上除了牙印什麽傷口都沒有,另外,這些雞也沒有被吃掉,隻是渾身的毛都被拔掉了。


    聽到這傳聞的時候我正吃著飯,我娘略帶傷感的說出了這句話,我正好吃著饅頭,可是我怎麽都覺的自己口中的饅頭有股雞毛味,昨天那個好奇寶寶般的老太太那滿嘴雞毛的麵孔又浮現在我的麵前,算了吧,我還是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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