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冷冷的道:“實話實說。”現在的吳玲身子坐的筆直,背沒有靠住沙發,她應該是剛從部隊轉業回來吧,我心裏想到。


    性子直,心思密,智商高,冷靜至極,是一個優秀軍人的標準。


    雖然吳玲長的不錯,身材也好,但是性子太冷了,所以我們聊了幾句之後,就沒有話題了,我抬頭看了一眼表,淩晨1點多。


    過了一會,吳玲回到臥室睡覺,我躺在她家梆硬的沙發上來回翻滾睡不著,這冷冰冰的大美女會被誰收複了呢,一邊想著,我摸了摸身上那清爽的男性軍綠色衣服。


    第二天醒來,吳玲已經在做飯了,我吃驚的道:“你還會做飯?”吳玲有些無語的將雞蛋打到鍋裏,道:“我是個女人。”好吧,除了你長得像女人之外,真沒有發現你什麽地方像是女人。


    吳玲做的是雞蛋湯,煎的餃子,味道不錯,真想不到這冰塊一般的女人還有這麽好的廚藝,吃完飯之後,吳玲直接帶著我回到警局,而此時,我感覺自己整個右小腿都沒了感覺。


    吳玲找的那個人是昨天我見得那個胖老警察,他們兩個是在屋子裏談的,我透過玻璃,看見那老警察猛地站了起來,隨即瘋狂的搖頭,表示不信,吳玲將手上被手銬勒紅的傷痕漏了出來,隨即又指了指門外的我。


    老警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搓了搓臉,沉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老警察讓我進去,問了我關於昨天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說了,還沒說完,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昨天那個公鴨嗓警察衝了進來,他大聲嚷嚷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撒謊,他就是凶手。”


    顯然他在偷聽。


    老警察皺了皺眉頭,道:“李凱,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那個李凱道:“這人妖言惑眾,我提議審問他,跟他上刑!我……”還不等李凱說完,那老警察大喝一聲:“李凱!我還是隊長!不用你教我怎麽辦!”


    我當然知道李凱為什麽會這樣,因為他撞見了我和吳玲一起從車上下來,冰山一般吳玲居然攙扶著我,這刺激他那顆嫉妒的心。


    李凱聽了老警察的話之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惡狠狠的道:“我會去找我舅舅的!”說著摔門而去,怪不得這麽囂張,原來是個偽官二代。


    隊長了歎了一口氣,對我說了聲抱歉,然後又問了我一些話,讓我先回去。


    我拖著右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我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即一陣淡淡的香氣傳來,我右胳膊被抓住,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抵住了它,我衝著右邊的人微微一笑,道:“謝謝你吳玲。”


    吳玲麵無表情的恩了一聲。


    在走出警察局辦公室的前一刻,一個警察高喊道:“找到那個死者的額身份了,他叫李偉,在殯儀館工作。”


    我身子一顫,李偉,死了?!


    我推開旁邊的吳玲,衝著剛才說話的警察道:“你說什麽,李偉死了?”那個警察似乎不滿意我的態度,他皺了皺眉頭,大喝道:“你是誰!敢在警察局裏大吵大鬧?!”


    身後的吳玲走了過來,對著那人道:“小周,跟他說。”那個小周瞪了我一眼,道:“昨天晚上有人報警,在殯儀館旁邊發現一具男屍,以為是流浪漢,那屍體有些奇怪,今天我調查資料,找到這死者,發現他不是流浪漢,而是叫李偉,是在殯儀館工作。”


    我顫抖的道:“他是不是皮包骨頭?像是一個骷髏?”小周瞪大了眼睛,驚訝的道:“你怎麽知道?”我最終還是沒能救成李偉,我心裏有些發堵。


    而警察局裏有些慌亂,一個公鴨嗓子在我身後響起:“就是他,他就是碎屍的凶手!”


    第十一章殍地


    伴隨著那個李凱刺耳的公鴨嗓子,周邊的一些警察紛紛圍了上來,想要拘留我,一旁的吳玲將我護在身後,衝著那些人道:“他不是凶手。”看見吳玲護著我,那妒火中燒李凱像是發情的公牛直接衝了上來,憤怒的他一把推開吳玲,身後就往我胳膊抓來。此時的我本來還沉浸在李偉掛掉的悲痛和震驚當中,就聽見警察局裏麵一個蒼蠅嗡嗡嗡,嗡嗡嗡的亂叫著,那李凱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扭了過去。本來右胳膊就被吳玲手銬銬的有傷,被李凱這麽一扭,鑽心的疼。我有些木然的轉過身子,看見李凱有些喪心病狂的猙獰麵孔,他下了狠心,想著將我胳膊擰斷。我輕聲道:“李偉死了,又死人了。”李凱癲狂的衝我道:“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凶手。”我大喝一聲:“李偉死了!”錯過身子,猛地用左手掐住李凱的脖子,單手一提,將李凱那150多斤的身子給提了起來。李凱被我掐的臉紅脖子粗,旁邊的警察一擁而上,哐的一聲,我有些眩暈,好像是背後被砸了一個椅子。李凱現在已經鬆開了我的右胳膊,掙紮著扒我的左手,伸出手來抓撓我的臉,旁邊的警察像是瘋了一般朝我踹打起來,就在那麽一瞬間,我的眼睛直接紅了。我抬起左腳,一個橫踢,踹到我前麵的李凱胸脯上,轟的一聲,他橫著飛了出去,砸塌了好幾張辦公桌。我顯然是在打警察局的臉,而那個李凱傳說中的舅舅終於忍不住了,他喊道:“襲警,襲警,快上!”這次周圍的那些警察直接拿著電棍衝著我打來,我正在努力克製心中嗜血的渴望,盡量保持冷靜,可是等那些電棍打在我身上之後,我還是爆發了,不要欺人太甚!我開始大鬧警察局,當我砸倒第六個人時,我腰眼上傳來的麻酥感終於讓我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隨即身上,頭上雨點般的落下拳頭和腳印……毫無疑問的,我被拘留了,不管我是不是碎屍案的凶手,就憑我襲警和大鬧警察局這一條,就夠我判幾年了,我靠在冰冷的看守所裏,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看守所外麵傳來腳步聲,我抬頭一看,是吳玲,她蹲下身來,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對我道:“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的。”我搖了搖頭,道:“李偉那案件也是靈異案件,凶手是王太太,是前天我們燒掉的一具屍體,要查這案子,你得先找出王太太的死因。”吳玲看著我,臉上表情變了幾變,最後她道:“你有什麽沒有完成的心願麽?”我一聽這話,立馬知道了她的潛台詞,我一下子撲到鐵欄杆上,低聲咆哮道:“他們要弄死我?”吳玲目光遊離,不去看我,她幽幽道:“碎屍案影響太差,社會壓力太大……”我已經懂了,又是替罪羔羊,我慘笑一下,這就是社會,這就是那操蛋的社會。我算了算,現在這個時間九爺應該回來了吧,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搞定,我對著吳玲道:“給我我手機,我要打電話。”吳玲道:“你手機被他們沒收了,不會讓你聯係上外麵的人。”我煩躁的砸了一下鐵欄杆,對著吳玲道:“幫我一個忙,去殯儀館找一個叫九爺的老頭,就說我落難了。”吳玲利索的站起來,轉身而去,冷靜依舊。李偉死了,那個王太太下一個會不會來找我呢,還有,昨天湖裏麵見到的長脖子人頭怪物,為什麽想著親我,似乎它和王太太有什麽關係呢!外麵又傳來腳步聲,我抬頭看去,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過來,顯然有人不想讓我過的太舒服。隻不過,我是那任人捏的軟柿子嗎?半小時後,進來的四個警察全部倒在了地上,哀嚎呻吟著,既然已經鬧了,那幹脆鬧大,一開始錯就不在我,仗勢欺人麽,我也會。又過了一個小時,我聽見外麵傳來一個像是獅子般的咆哮:“誰他娘的敢抓我大侄子?”兩分鍾後,我被客客氣氣的請到了辦公室裏麵。看著鼻青眼腫的我,地上的癩皮狗氣的來回繞圈,而趕屍匠眼睛一寒,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分,九爺最直接,一巴掌扇到一個身體富態,頭頂略禿的警察臉上,他罵道:“王金山,你是不想副局長當膩歪了?”這個人就是李凱的舅舅,被九爺扇了後,一句話不敢說,憋的老臉通紅。而最開心的莫過於我了,我彎腰抱起癩皮狗,左看看右瞧瞧,嘟囔道:“你丫沒事了啊?!”癩皮狗那有智慧的眼睛中對我滿滿的都是鄙視,我知道他是對我應付不來這些警察有些鄙視。九爺此時像是罵孫子一般罵著那個王金山,越罵越氣,最後他惡狠狠的吐出幾個字眼,誰動我大侄子了,砍下一隻手來!我一聽,趕緊拉住九爺,道:“九叔,算了,算了,除了李凱之外,那些人都是被人指使的。”被人稱為大侄子,我當然樂意攀上九爺這尊大佛,不過砍手什麽的,又不是黑社會,幹嘛這麽血腥。之後警察局開除了那個李凱,然後答應補償我的精神肉體賠償5萬塊,這事情才算了結。我們幾個坐上九爺黑乎乎的靈車,癩皮狗終於忍不住了,他尖聲道:“趙寅當,你是越混越不行了,老子不跟著你幾天啊,你居然被幾個警察打成這樣!”我訕訕地笑了,撓了撓頭皮,道:“你是沒見他們躺下的那些人。”的確那些被我打的人幾乎都躺在地上沒辦法起來了。我看著癩皮狗道:“狗哥,你現在沒事了?”癩皮狗搖頭晃腦的道:“那必須的,老子是誰啊!”“我見到了血屍。”不等癩皮狗說完,我打斷。開車的九爺方向盤一陣晃動,靈車差點撞到了旁邊的小車上。我繼續將我這兩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到了最後,賴皮狗眼裏的光芒越來越熾熱,到了最後它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我道:“狗哥,你咋了,抽風了?”癩皮狗隻是神秘的衝我笑了笑。九爺在前麵喃喃的道:“有的人啊,死了還不安生。”癩皮狗道:“小九啊,這次你不得不出手了啊!”九爺點點頭道:“李偉是我的人,現在死了,自然要給其討回公道。”我道:“那王太太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總想著搞那事?”九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他感覺到這王太太死的離奇,並且怨氣極大。”靈車轉了幾個彎,帶著我來到了小湖邊。現在是正午時間,驕陽暴曬,但是在小湖邊還能感受到陣陣涼意,趕屍匠來到這裏,吸了吸鼻子,隱隱的道:“這裏有屍氣。”賴皮狗高深的道:“何止有屍氣,整個湖都是一個殍地,裏麵的東西可不簡單啊!”癩皮狗繼續道:“何為殍地,殍地,也叫陰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會形成殍地。這個湖是彎彎曲曲,不是正經的一個圓圈,而像是一個弓箭,而在彎弓搭箭的地方,偏偏種上了一排茂盛的柳樹,水能聚集水下下死人的陰氣,怨氣,陰氣經過弓煞挑撥,尤為厲害,再加上柳樹種在了弓煞的煞眼處,所有的陰氣怨氣聚而不散,經過煞氣撩撥,成為一個大凶的殍地。”九爺繼續道:“而那個被碎屍的人,被投了湖中之後,恰好借助了這殍地的怨氣,陰氣,成了氣候。”癩皮狗有些生氣的道:“小九,在你地盤上居然出現了這個晦氣的東西,平常你都是幹什麽吃的!”九爺唯唯諾諾,像是犯錯的孩子。我摸著自己已經麻木右腿道:“那個啥,要不先幫我治治我的腿?”說著我挽起了褲腳。那漆黑如墨的手印已經變大了不少,隱隱的,好像是有有液體滲出來。九爺和癩皮狗對視一眼,癩皮狗尖著嗓子道:“不行了,這東西稱為鬼拍手,就像是注冊商標了一般,你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等著時間到了,他來收你命吧。”我道:“不是吧。”九爺道:“就是啊!”我哭喪著臉道:“那怎麽辦?”癩皮狗尖聲道:“把腿鋸斷就行了,那烙印就沒了,他也找不到你了,我算算,今天是十五號,恩,月中,估計今天晚上就回來找你了。”一旁冷冰冰的趕屍匠道:“殺了不就完了。”我道:“對啊,昨天那血屍瞪了那人頭一眼,它就退了回去,咱這麽多人,怎麽也能將其給殺了吧。”九爺道:“人頭在水裏呆的時間越長,吸收的怨氣,陰氣越大。”我有些著急,道:“那就趕緊來撈人頭啊,我去買些糯米。”賴皮狗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以為糯米對這東西會有效?”我隻知道這一個驅鬼的方法。癩皮狗對九爺道:“這殍地裏的東西來的詭異,弄不巧就跟那勞什子王太太有關,你和我去找王太太那事,李家大侄子,你今天就跟趙寅當在這,晚上三點之前我們回來,一同對付著殍地裏麵的東西。”我抱著一線希望道:“能不能回學校?”賴皮狗道:“當然行,但是淩晨三點必須回到這!”我道:“為什麽?”癩皮狗詭異的一笑,道:“你猜。”


    第十二章尋找小離


    看著癩皮狗那詭異的微笑,我有種被當小白兔的感覺,不等我追問,癩皮狗和九爺牛逼哄哄的開車靈車走了,說是要調查王太太的事情去了。


    湖邊隻剩下了我和趕屍匠。


    我看了看趕屍匠,他蹲下身子,捧起水,然後聞了聞,我道:“是不是有屍氣?”趕屍匠點了點頭,我道:“昨天剛在這撈起一具屍體,當然有屍氣了,你說,我們白天在這撈那人頭,撈出來是不是就沒事了?”


    趕屍匠皺了皺眉頭,飄忽道:“你下水撈?”想想那慘白浮腫的人臉,還有那如同長頸鹿一般的脖子,我還是算了吧。


    昨天打撈船撈了一天,什麽都沒有撈到,憑我一個人,更是連毛都不會找到。


    既然癩皮狗和九爺他們說晚上淩晨三點時候過來,我趁這時候,趕緊回去找找楚恒,另外,如果有機會,我想再見見李偉。


    我和趕屍匠離開小湖邊,朝著學校走去,因為在派出所裏呆了很久,所以現在已經是到了下午,讓我比較吃驚的是,來到校門口,我居然碰到了武大郎還有劉濤。


    對於劉濤這個有心計的女人,我十分反感,經曆了紅衣女鬼事件之後,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她,不過原本要對她負責的楚恒可受盡了劉濤的侮辱,經曆了重重磨難後,楚恒終於幡然醒悟,這貨不是自己的菜,然後開始收師。


    武大郎見到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寅當,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不是要辦休學的麽?”一旁的劉濤臉色緋紅,有些尷尬,一瞬間,我好像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笑了笑道:“我回來拿些東西,還有,不是想吳老師您了麽。”這話我自己聽到都惡心。


    武大郎嘿嘿笑了幾聲,寒暄幾句,然後帶著劉濤離開。


    我摸了摸下巴,抽個什麽時候,把他們兩個的奸情抓一下,到時候,武大郎就不會跟我作對了,我心裏想著,開始算計。


    武大郎心裏有鬼,所以根本沒有計較我帶著趕屍匠回來,其實他都沒有看趕屍匠,我們兩人來到宿舍裏,宿舍沒人,楚恒床上跟昨天我走的時候一樣,我心頭有些發緊,給楚恒打了一個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問到旁邊的趕屍匠:“人的影子為什麽會越來越虛呢?”趕屍匠想了想道:“人有三魂,天地命昏,命魂主生氣,陽氣,陽氣重則影實,陽氣弱則影虛。”


    好容易聽懂了趕屍匠有些拗口的話,我道:“你的意思是說,楚恒的命魂出了問題?”趕屍匠飄忽道:“命魂被邪物勾引,陽氣散失,命不久矣。”


    我心中一驚,道:“是不是接下來就會枯瘦如柴?精盡而亡而死?”趕屍匠點了點頭。


    完了,楚恒遇到的東西跟王太太一樣,或者說,楚恒也遇見了王太太!


    我對著趕屍匠道:“你現在有事麽?”我這話問的比較白癡。趕屍匠搖搖頭,我道:“那你跟著我去找楚恒吧,我怕晚了之後跟李偉一樣了。”


    趕屍匠依舊點頭,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豪氣的道:“沒事,我回來請你吃大肉包子,你不知道,那餡……”還不等我說完,趕屍匠就走出了宿舍,他飄忽的聲音傳來:“我,吃素的。”我在後麵高喊:“沒事,餐廳也有素包子,你不知道,那餡……”


    ……


    我打電話給宿舍老三問了問,他也不知道楚恒到底去哪了,不過他提到了一點,楚恒是在有了女朋友之後才經常不見人影的,好吧,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雖然我很不相信,但是沒辦法,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一個人,那就是小離,那個外表大方,但聲音柔柔的女孩。小離,是鬼麽?


    知道楚恒是從十天前一場葬禮上認識的小離,順藤摸瓜,找到小離,就找到楚恒了,而找小離,必須找的用到的一個人就是,吳玲!有道是朝中有人好辦事,有了她這個警察,我們就好辦的多了。


    吳玲倒也爽快,聽見我說要找疑似失蹤的人,立馬趕了過來,難得的是她穿著警服過來的,或許是職業習慣,吳玲見到趕屍匠時候多打量了一會,尤其是趕屍匠身後背著的那個酷似烏龜殼一般的東西。


    由於我們學校學生出去實習都會有記錄,所以我們三個在武大郎那裏很容易就找到了楚恒當天參加主持的葬禮,是6號,下午,葬禮在河東花園,死者叫趙浩,男21歲,猝死。後來這些資料是從殯儀館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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