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是指銘文,或者是一種製度,在開了蹺脈的人身上,有了一種超自然的能力了,所以原本體內的運轉情況被打破了,三焦是中醫中五髒的一個,是身體全部器皿的綜合,既然通了陰陽繞脈,自然就打通了這身體的枷鎖,氣絕了怎樣?”


    丈母娘話語如同連珠,我甚至都沒有聽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最前麵的那些口訣是八臂八脈破力決,而丈母娘後來,再給我解釋著句話。


    我不是天才,但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我爆發出了身體的最大的潛能,丈母娘的話隻有兩句被我聽得清楚,一個是身輕體健,一個是身體枷鎖被打開。


    我提著斧子,衝著那殘疾人衝過去,潛能激發,我身子簡直化成了一道殘影,而那斧子帶著這空氣爆裂的尖叫聲,衝著殘疾人撲去。


    殘疾人臉上並沒有驚慌,嘴唇動了幾下,我不可能給他繼續詛咒的機會了,手裏那厚重的斧頭自下往上,一個撩陰勢,從中間將殘疾人給活活劈開。


    想象中那鮮血淋身的情形並沒有出現,這被我劈開的身子中間掉出了大塊大塊的黑色的血塊還有內髒,就是沒有熱騰騰的鮮血。


    我胸腹中一陣憋悶,張開嘴巴,像是離開水的魚,看這地麵上的那兩半的屍體,這哪裏是殘疾人,分明是是哪李昌的死屍!


    我左右看了看,那殘疾人居然到了程妞的身後,他不知道用了什麽妖術,居然讓程妞不能動彈分毫,我感覺自己頭上冒起金星,胸口的那股氣已經用了的差不多了,在不能呼吸,我肯定就是要憋死在這了。


    那個殘疾人衝我詭異的一笑,他道:“程家的祖傳斧頭麽,很厲害,放我離開,不然,我詛咒,詛咒麵前這個女子,和你有緣無分,我詛咒她,三天後,暴斃而亡!


    似乎是有了頭頂上的那個胎孩,這殘疾人就可以肆無忌憚,不用怕反噬任意詛咒了,我身子晃了幾晃,朝著丈母娘看去。


    丈母娘目眥盡裂,衝我喊道:“殺了他!那東西出去後,天下大亂!”


    我赫赫一笑,手裏的斧子丟在地上,天下大亂又怎麽樣呢,沒有程妞的世界,就算是毀滅了,又怎麽樣呢,我做不到跟你們程家一樣,跟地主一樣,犧牲自己身邊的人來拯救世界,我是一個男人,我要做的,隻是守護好自己的女人,我注定,不是英雄。


    婆娑彌勒說:


    祝福每一個喜歡入殮師的朋友六一快樂,天天都像是孩子一般快樂


    第一章程以一不會嫁給你


    我頹然的將斧頭扔在地上,程妞瘋狂的衝我搖著頭,她的意思我懂,要我動手,可是,我怎麽會舍得動手呢!


    殘疾人很滿意我的行動,他獰笑著,朝著門口走去,而程妞擋在他身前,一點一點的跟著他挪動,癩皮狗歎了一口氣,趕屍匠手裏殺生刃一翻,匕首脫手而出,直直的衝著殘疾人的頭插去。


    他比程妞高,所以趕屍匠敢拚一下,但是現在的殘疾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反應快了十幾倍,在趕屍匠手腕一抖的時候,他就將頭低了下去,叮的一聲,那殺生刃插在門上,晃動不止。


    我身子晃蕩了幾下,終於支撐不住,癱軟了下來,那殘疾人的氣絕詛咒已經讓我無法呼吸,我看著遠處被挾持的程妞,眼裏充滿不舍。


    殘疾人終於走到了門口,他給給一陣怪笑,詛咒道:“今追殺我者,跑十步,爛肺,跑百步,爛心!”說完這句話,他掉轉頭,朝著西邊的村子跑了去。


    我本來以為這就完了,但是那殘疾人的聲音幽幽傳來:“我詛咒,程家斷子絕孫,雙女皆亡……”


    聽了這話,我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摸到身邊的斧子,朝著那殘疾人跑去的地方追去,可是每當我跑一步,我的肺就像是炸了一般,第九步的時候,我氣絕,倒地不起。


    一聲似有似無,透著弄弄悲哀的歎息之聲再次傳來,我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這睜開了眼睛,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就連手指甲蓋都像是針紮一般,我眨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自己好像是在一個女孩的房子裏,放假布置粉粉嫩嫩,就連我蓋的被子上都有一絲淡淡的清香,說不來是什麽味道,但是軟軟的,柔柔的不濃烈,十分好聞。


    我貪婪的吸了幾口氣,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被詛咒氣絕了嗎?怎麽還活著?難不成現在已經掛掉了?可是沒聽說過掛掉的鬼也有受傷的?


    腦子現在不清醒,亂哄哄的。


    “那個小子真是命大……”外麵一個尖尖的聲音傳來過來,是癩皮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我脖子不能轉,但是眼珠子瞅見了,進來的是趕屍匠還有癩皮狗,在那場戰鬥中,兩人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癩皮狗驚喜的叫道:“你小子居然醒了!?這麽快我還以為你挺不過去了呢!肋骨斷了五根,肺也受了傷,就連身子裏的生氣都吐淨了,你還不死,你真是個小強!”


    癩皮狗的話讓我思路漸漸的清晰了起來,是了,我這是剛打完仗,那殘疾人最終拿走了那胎孩,而我,就算臨時抱佛腳,知道了陰陽繞脈的口訣法門也能將其留下,有些淡淡的悲傷。


    碰的一下,我從床上掙紮了起來,渾身的劇痛非但是沒有阻止我,反而更加讓我癲狂的從床上跌了下去,趕屍匠和癩皮狗兩個嚇了一跳,想要過來扶我,但是我嘴裏吐字不清的道:“程…妞,程…妞。”我現在已經完全記起來了,那個該孫家人,他,他詛咒了程家姐妹!


    趕屍匠將地上包裹的像是粽子一般的我拽了起來,放到床上,由於這次掙紮,身上的傷口已經浸出鮮血,但是身體上的疼痛,怎麽會有心裏的萬分之一。


    癩皮狗知道我為什麽發瘋,它尖聲道:“程家姐妹沒有事。”我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看著癩皮狗,癩皮狗故作輕鬆的道:“那詛咒不見得這麽應驗,你不是也沒事麽,還有,那詛咒也沒說時間限製,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實現呢!”


    我眼睛有些濕,將頭往旁邊一別。


    屋子裏麵麵他們兩個見我這樣,也沒話說了,場麵有些尷尬,過了一會,門外傳來咯咯的笑聲,是程以二。


    她進來之後,驚訝的衝我笑道:“寅當哥哥,你醒了啊!嚇死人家了!”說著興衝衝的過來,左看看又看看,似乎是感覺我這裝扮好笑,捂住嘴巴咯咯的媚笑著。


    我轉過頭來,看見程以二那眼裏滿滿當當的笑意,但是那眉宇間瘋狂想要隱藏掩蓋的悲傷卻怎麽都遮蓋不住,在這笑意後麵,我感覺到了那鋪天蓋地的悲傷。


    程以二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難受,本來就發澀的眼睛,滲出了淚水,程以二笑著笑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我幹涸的叫了一聲:“程…以…二。”程以二哇的一聲再也不能假裝堅強,卸掉了那厚厚的偽裝,趴在我的身上開始嚎啕大哭,就算是她頭上頂著程家不世天才的光環,但也隻是一個女孩,在死亡麵前,同樣會恐懼。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慌亂的腳步聲傳出來,一個人從門口朝著遠方跑去。


    我心裏很疼,疼的我都喘不過起來,程妞,你怎麽不進來呢!?


    程以二聽見窗外的腳步聲,慌忙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淚,略帶尷尬的道:“怎麽就哭了呢,寅當哥哥,你好好養傷,我,我先走了!”說完這話逃也似的從屋子裏跑了出去。


    癩皮狗在地上走來走去,嘀咕道:“這小子長的也不帥,豔福不淺呢,這感情要收一對姐妹花呢!可是,那母老虎怎麽可能同意!要我說,程以二這丫頭大方,火辣……”


    趕屍匠咳嗽了一聲,聽不下去了,癩皮狗給給一笑,停下了剛才的話題,不過它看了看床上頹廢的我,尖聲道:“這也不是不能破的局,但是你要一直這麽下去,我覺的,那對姐妹花可就凶多極少了。”


    聽見程家姐妹還有救,我眼睛裏發出亮光,用不利索的嘴巴道:“怎麽…怎麽辦?”


    癩皮狗牢牢的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殺,了,施,咒,者。”聽了這話,我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恨火,就算是不能破除詛咒,我也會宰了那殘疾人,現在好了,大家新仇舊恨一起算!


    想到這裏,我閉上了眼睛,既然這樣,我必須就好好養傷了,傷好了,我就殺到內蒙去,將那個殘疾人碎屍萬段。


    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中了詛咒,為什麽現在還好好的,狗精一般的癩皮狗看穿了我的心思,它道:“這孫家人,雖然取得了那邪門的東西,但是剛剛拿到,用的不熟練,不可能直接讓人暴斃而亡,要不,程家姐妹,還有你都不可能是這麽輕的詛咒,程家姐妹的詛咒雖然凶險,但是沒有時間限製,你的詛咒並一定致命,是氣絕。”


    “這氣絕說的是人身體中的那些生氣全部吐出來,但生命力強的人自然能夠頂得住壓力,重新吸入空氣,幸好,你就是那種生命力頑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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