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到雲鶯的模樣,王秉川和高氏均是一驚,但礙於場合並未多問。


    雲鶯被推到王氏麵前,她抬頭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王氏,咬牙道:“奴婢從未對夫人下毒。”


    雲卿鸞走到高氏身側,“外祖母,這雲鶯原本隨我去了將軍府做陪嫁丫鬟,誰知她心氣高自己去找叔父把身份給摘了,如此也就罷了,暗地裏還勾引叔父和夫君,弄得我在將軍府都抬不起頭來了。”


    “竟有此事!”


    高氏臉色鐵青,她瞪著雲鶯,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雲鶯,你身為奴婢,怎敢如此放肆!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雲鶯顫抖著身體,“夫人,奴婢對將軍和少將軍從未有過非分之想,更是從未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我看她是不打不承認,來人,把她帶出去杖打三十!”王秉川下令。


    “慢著!”就在這時,林菀月從人群中走出,她擋在雲鶯麵前,目光堅定地看向王秉川,“王大人,此事恐怕有誤會,此事侯爺已經交由我查辦,如今我這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此事並非雲鶯所為。”


    “小鈺那丫頭都已經把雲鶯給供出來了,你還想狡辯?”雲卿鸞蹙眉道。


    這個林菀月真是礙眼!


    “小鈺已經交代她並未親眼所見送信之人,隻知是名女子,而且身量與雲鶯並不相似。”


    “那你說,是誰下的毒?”王秉川沉聲問道,眼中閃爍著審視的光芒。


    “下毒之人,正是王夫人。”


    王氏一聽,瞬間麵色大變:“林菀月,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自己給自己下毒,然後栽贓給雲鶯?”


    “林姨娘,你就算想鳩占鵲巢也該想個聰明點的法子吧?”雲卿鸞在旁陰陽怪氣。


    雲敬山也有些不悅,“菀月,不可胡言亂語。”


    “妾室沒有胡言亂語,自然也沒有說夫人故意為之的意思,我知曉姐姐愛養些花花草草,其中有一種花毒性和牽機幾乎一模一樣。”


    “這種花,就是‘紫雪丹桂’,夫人,您還記得嗎?”林菀月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王氏身上。


    王氏臉色變幻不定,她微微顫抖著嘴唇,似乎在回憶什麽,“紫雪丹桂......我確實有養過,那還是我年輕時在父親的花園裏見過,後來嫁到雲家,便移植了幾株到自己的園子裏。”


    “夫人,紫雪丹桂的花粉若是不慎吸入,確實能引起與牽機類似的症狀,而據我所知,夫人的園子中,有一株最近開得正盛。”


    王秉川皺眉,看向王氏,“佩玉,這是真的嗎?”


    王氏臉色蒼白,緩緩道:“我確實有在園中照料過那株紫雪丹桂,但那花粉我每次都會小心避過,怎會......”


    “夫人,您平日裏喜歡在園中賞花,或許無意間吸入了花粉,自己卻並未察覺,而那信上的字跡,我已找人辨認,是雲鶯的筆跡沒錯,但筆力較平時更為虛弱,像是被人模仿,隻是模仿得不夠精妙,留下了破綻。”林菀月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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