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拿起白玉鐲,放在手裏仔細瞧了瞧,隨後看向如夢,道:“這位姐姐,小妹勸你還是將這鐲子收回去,倒不是賭場不敢收,隻是我看得出來,這鐲子對你意義非凡,若是等到輸了之後再後悔那可就晚了。”


    如夢倔強道:“這不用你管,你隻需告訴我這枚鐲子值多少靈石。”


    荷官搖了搖頭,道:“既然姐姐心意已決,小妹也就不再多言,這枚鐲子觸手溫潤,品質極佳,小妹就給姐姐一個高價,一枚上品靈石,如何?”


    如夢此時已經心灰意冷,無所謂荷官說多少,隻道:“我也跟著我家公子壓同樣的。”


    林凡望著如夢臉頰上的淚痕,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便開口道:“你還是把鐲子收回去吧,這點靈石我就算輸了也不算什麽,可這個鐲子是你的貼身之物,不如你賣給我,我給你十枚上品靈石,怎麽樣?”


    如夢搖了搖頭,道:“公子的靈石如夢不敢奢求,既然公子要賭,如夢身為雅樂閣之人,自然不會棄公子不顧,隻要是如夢有的,都可以拿來陪公子一賭。”


    在場的人都被這梨花帶雨的一幕吸引了過去,就連刀疤臉的中年男子看著如夢曼妙的身材,也動起了心思,向著荷官示意開始。


    荷官得到男子示意,開始搖動手中骰盅,這次搖骰盅的時間足足是之前的兩倍,在場眾人的心也隨著骰盅內的骰子搖晃起來,直到骰盅停下。


    荷官自信地看著林凡,笑著道:“各位,買定離手,若是要加注可以趁現在,小公子,可還是要壓豹子,要是開盅之後不是豹子,你的這些靈石可要歸姐姐了。”


    林凡的精神力此時正在調整骰盅內的骰子,在將三枚骰子調整為六點朝上後,林凡才放下心來,笑著看向荷官,道:“姐姐,我是要壓三個六點,可不隻是豹子,要是我贏了你可是要給我一百萬上品靈石的。”


    荷官見到林凡此時依舊雲淡風輕,有些驚訝,以她多年搖盅的經驗判斷,此刻骰盅之內不可能是三個六點。


    刀疤臉的中年男子聞言笑著道:“小兄弟,放心,若真是三個六,該給的靈石賭場一分都不會少你,開盅。”看向林凡的眼神帶著一絲不屑,小娃娃異想天開也想壓中三個六點,要知道三個六可是兩三百次裏麵才可能出現一次,怎麽會這麽容易出現,而且就算真出現了三個六,林凡也帶不走那些靈石。


    荷官用大拇指擦了擦手心的汗,點了點頭,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打開了骰盅,三個鮮紅的六點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我看錯了嗎?真是三個六?居然被這小子押中了,他可壓了一萬塊上品靈石,要算起來的話賭場要賠他一百萬上品靈石。”一名賭客驚呼出聲,就連自己下的賭注都不管了。


    荷官在看到三個六點之後,手上的骰盅嚇掉在賭桌上,一臉驚恐地看向刀疤臉,隻見刀疤臉正冷冷地看著她,當即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楊潭十分驚訝,內心又開始後悔起來,要是他也跟著林凡下注,此刻的他就能賺翻了,那可是百倍靈石啊,但想到是自己帶林凡來這裏的,林凡少不得要給自己點好處,臉上又出現了笑容。


    黃公子也沒想到真開出了三個六,他之所以沒下注就是覺得林凡是賭場請來的托,配合這賭場演戲將周圍這些賭客手裏的靈石贏完,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整個賭場鴉雀無聲,空氣漸漸變得冷下來,一些賭客見到那些大漢麵色不善地朝著林凡坐的地方圍了過去,見機不妙趕緊離開了賭場,躲到門外等待好戲上演。


    刀疤臉拍了拍手掌,冷笑著來到荷官所在的位置,一隻腳重重踩在了荷官開骰盅的手上,用力地反複碾磨,強烈的痛感讓荷官滿臉通紅,她另一隻手握緊成拳,用力地咬著舌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有可能活下來。


    林凡天真無邪地看著刀疤臉男子,好像對周圍的變化一無所知,靜靜地等著男子開口。


    楊潭眼見情況有變,也悄悄地離開了賭桌,跟著那些賭客一起遠遠站著,當個看客,至於林凡會如何與他無關。


    如夢看見四周有很多人圍了上來,發覺情況不對,想要提醒林凡,卻見到林凡看向一旁的黃石。


    “黃石大哥,你怎麽不走?”林凡有些好奇。


    “我?雖然這賭場背景很深,但我來自黃家,他們還不敢傷我,倒是小兄弟,可要小心,依我看今天你是拿不走這一百萬靈石了。做哥哥的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將桌上的靈石收了就算了,我也能替你說兩句好話,打個圓場,刀爺看在我的麵子上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你。”黃石勸說道。


    “哼,在我看來黃公子你的麵子還沒那麽大,若是這小子今天輸了還好,我收了這一萬上品靈石也就不計較了,可他卻贏了,若是如此簡單地放他離開,那我這賭場還如何開下去?”刀疤臉眼神不善地看向林凡。


    “那你想如何?我這小兄弟初次來玩,不懂這賭場的規矩,難道你就不能網開一麵,放他一馬?”黃石有些生氣,但也沒跟刀疤臉爭論,而是為林凡求情。


    “要想離開也可以,留下儲物袋跟一隻手,我可以放他一馬。”刀疤臉惡狠狠地看著林凡,右腳踢向一旁的荷官,荷官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林凡看著眼前的刀疤臉,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道:“你難道是輸不起嗎?若你這賭場是這般規矩,以後還有誰會來你這裏?”


    刀疤臉冷笑道:“規矩?你這小娃娃跟我談規矩?告訴你,今天這賭場的門你出不去,要麽按我說的做,要麽我全都要。”說完眼睛轉向一旁的如夢,舔了舔嘴唇。


    “既如此那就打完再談,像這樣的賭場,不管你背後是誰,依我看都不必再留了。”林凡將桌上的靈石收進儲物袋,將那枚白玉鐲重新放在如夢手上,無鋒重劍隨之出現,重重插在賭場的地麵上。


    “有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拿來賭,因為一旦輸了便會成為終身的遺憾,除非你有必勝的實力。”林凡笑著看向如夢,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澈。


    如夢驚訝地看向林凡,感覺又重新認識了一次眼前之人。


    刀疤臉望著林凡麵前的重劍,冷笑道:“我說你這小娃娃怎麽敢來王氏賭場鬧事?原來是個練家子,可是你找錯了對象,給你一句忠告,下輩子記得換副好點的招子,別得罪那些你得罪不起的人。”說話間兩名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人從其身後的房間內走出,靈力修為都在陽元境巔峰。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林凡拔出重劍,厚重的山嶽劍意凝結在劍上,隨即朝著麵前的刀疤臉用力丟去。


    兩名黑衣人眼睛微眯,一起出手,打算將重劍攔下,可他們低估了林凡的實力,隻一接觸兩名黑衣人立刻就飛了出去,手臂寸寸斷裂,撞在牆上又斷了幾根肋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重劍懸浮在刀疤臉頭頂,厚重的壓力落在其肩頭之上,讓刀疤臉想跑都跑不了,望著林凡跳上賭桌,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刀疤臉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小爺饒命,我錯了,這些靈石都是你的,隻要你繞我一命就行。”刀疤臉當即朝著林凡跪了下去,一臉恐懼地看向林凡。


    “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我聽聞人死了之後會有鬼神細數其生前善惡,以此裁定其轉世為何,我這人好奇心有點重,想知道你下輩子會變成什麽。”林凡淡淡道,重劍朝著刀疤臉的頭頂緩緩落下,厚重的壓力壓著刀疤臉整個身子緊貼地麵。


    死亡降臨前的恐懼刺激著刀疤臉的識海,突然他像是抓住了溺水前的最後一根稻草,急忙開口道:“小子你知道我這賭場是誰的嗎?是王副城主,你得罪了他,就別想活著離開梁城,要是你放了我。”話還沒說完,重劍已然破開了他的身體。


    “還真是王副城主的賭場,這名字倒是取得好,省得我找錯人。”林凡拔出重劍,轉過身看向周圍的打手,那些大漢都嚇得不敢上前,此時的老張滿頭大汗,雙腿顫栗,害怕自己也會跟刀疤臉一樣。


    對於林凡來說這些人實在太弱,所以並未理睬,而是來到兩名黑衣人身前,一名黑衣人痛醒,看著林凡的身影越來越近,想要起身卻沒有一點力氣。


    林凡對著那名黑衣人伸出手掌,化血盤緩緩浮現,下一刻隻見一道細小的血色身影從林凡丹田處飛出,血色身影來到林凡眼前,雙目空洞地看著林凡,氣息恐怖深邃,至少是通玄境的修為。


    小金也在此刻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血色身影,小聲道:“這是那隻被你控製的蠱王,看樣子應該被煉化了,小子你試試看能不能控製它?”


    林凡點了點頭,開始催動靈力,發現沒有絲毫影響,再次催動精神力,發現自己的精神力也無法進入蠱王體內。


    “用你的血試試。”小金開口道。


    林凡點了點頭,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在靈力的牽引下向著蠱王而去,鮮血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順利進入到蠱王體內,下一刻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蠱王慢慢恢複神智,看著眼前的林凡,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開始圍繞著林凡周身飛舞,飛了幾圈來到林凡肩膀停下。


    在看到林凡麵前的黑衣人後,蠱王再次飛起,來到兩名黑衣人上方,伸出兩根細長的尖刺紮了進去,兩名黑衣人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後隻剩下骨架,為了避免恐慌林凡將兩具骨架收進了儲物袋。


    蠱王心滿意足地飛到林凡手上,伸出道道血色絲線圍繞著林凡的中指,形成了一枚獨特的血色戒指,絲絲屢屢的血氣順著皮膚進入林凡體內,強化著林凡的肉身,蠱王則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


    林凡看了看血戒,如果不仔細感受並不會發現異常,但林凡也不太在意,需要用到蠱王時再用血將其喚醒即可。林凡來到那些裝滿靈石的箱子前,發現儲物袋的空間不夠裝下這些靈石,環視四周,來到那名荷官麵前,將其搖醒,如夢此時也來到林凡身後,有些期待林凡接下來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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