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


    陳春蘭進了於老太太房間,“媽,明天大河結婚,你準備去多少錢?”


    於老太太戒備的護著腰間的鑰匙,“你要幹什麽?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陳春蘭翻了一個白眼,“媽,我可是你的親親兒媳婦,你防誰也不要防我呀。


    在這個家裏隻有我伺候你,到老了,你能依靠的也隻有我。”


    於老太太冷笑了一聲,“那是人家沒用的老太太,才會被媳婦拿捏住!嘿嘿嘿,你也想算計我?沒門!”


    陳春蘭氣道,“你說的什麽話,我知道你心裏隻有美娟,可她條件再好又如何,她會燒給你吃嗎?會替你洗衣服嗎?


    以前她倒是想這樣做,每月也能來上那麽幾回。


    可是如今你還看不清情勢嗎,她根本就不想來了。”


    老太太眼睛瞪得溜圓,她快被這對母女倆氣死了。


    “這還不是被春玲丫頭鬧的!生生的讓美娟和我生份了。”


    陳春蘭白了一眼,“如今,他們雙方孩子都有了,你還說這些陳年爛穀子的事幹啥?


    媽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隻是提醒你,咱們又沒有分家,你就不用去出人情了,美娟又不會怪你。”


    於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臉色有些不好看,“我也不想出,可見麵禮總是要給的。


    你也摸著良心想一想,我在春玲丫頭身上用了多少錢了?老頭子給我養老的本,都快被她掏幹了。


    往後啊,你們也不要指望著我拿錢出來了。”


    陳春蘭有些尷尬,隻要老太太不往外掏錢,那留下來的錢就是他們的。


    雖說剩的不多了,可蚊子再少也是肉。


    看著陳春蘭變幻的臉色,於老太太黑著臉,“怎麽!看我沒有多少錢了,想動什麽歪心思嗎?


    我跟你講,不可能的!我老婆子一分錢不掏,紅民也不敢趕我走。”


    陳春蘭心裏有些好笑,“媽,你想哪裏去了,咱們可不是這樣的人哦。”


    於老太太拿起拐杖指了指牆壁,“就這幾間大房子可值不少錢呢,都是我們留下來的,誰要是得罪我,我就把它賣掉,養老十回也夠了!”


    陳春蘭臉色一變,“媽,我不過跟你隨意說說話,打發一下時間而已,你怎說到賣房子這事情上了?


    紅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一直跟著我們過,可千萬不要想背地裏去貼補美娟哦,他們家裏又不差錢。”


    於老太太扔下拐杖,輕哼一聲,“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你們不逼我紅民就是我的兒子。


    若是逼我的話,錢財和房產才是我的兒子 !他除了不會說話,比有些人可靠!”


    **


    陸玉河結婚的時候,姐夫周建國登賬。


    陸玉珠的大名放在頭一個,100塊。


    陸文濤隻覺得麵上有光,這個女兒沒有白養。


    於家的人來之前,就在家裏吵過一回了。


    於紅民訓斥了陳春蘭,還小心翼翼的給老太太捏了腿,捶了背。


    如今登賬,看排在第1個的100塊錢,陳春蘭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現在的人情都是兩塊,五塊,這弄個100塊錢在上麵,不知道是真是假!


    美娟小姑子,是想讓咱們多出點吧,我真嗬嗬噠了。”


    周建國抬頭,“大舅母,我在上麵登的賬,沒有一個是虛數,到時候都要交賬出來的。


    玉珠也沒有讓你們親戚,多出錢的意思,我這裏也沒有先後順序,誰先來誰就排在前麵。”


    看看後麵有人排隊出禮,陳春蘭忙掏出5塊錢,“做長輩的,除了出禮還要給見麵禮呢,用的也不會少。”


    看著周建國寫上大舅舅於紅民的名字,陳春蘭才去入酒席。


    這一次於老太太沒有登賬,隻給了新媳婦5塊錢見麵禮。


    孩子們辦大事,她就要掏腰包。


    被春玲的事情一攪,於老太太的腰包早就嚴重縮水,所剩無幾了。


    原先手腳大,是因為美娟這個女兒不時得貼補她。


    一年總要撈到百十塊錢的好處,現在這筆額外的收入沒有了。


    她總要留一點後手。


    春玲丫頭開始控製謝家的經濟大權了,這母女兩個有些瘋癲。


    自己沒啥本事掙錢,還羨慕人家玉珠過上了好日子。


    唉!


    如今強勢攬權,家裏自然不會那麽平靜。


    今天的劉文靜,打扮得非常漂亮。


    陸玉珠給她設計了一款齊肩卷發。


    劉文靜原先的趴趴小辮沒有了,隻在肩膀的地方,非常整齊的往裏卷,顯得別致又大氣,還透著一股書卷氣息。


    麥芽廠裏許多職工,也來參加婚禮,他們看著劉文靜,不同於往日的打扮,紛紛好奇不已。


    “今天文靜做新娘子,可比往日要漂亮多了。”


    “她這新卷發怎麽做出來的?咱們從來不知道,燙發還可以這樣燙,這樣別致!”


    “我也要燙一個這款發型的,以往燙的那個滿頭碎發,顯得老氣了,要中年人燙才好看。


    咱們這些小姑娘,就應該打扮的文氣一點,這樣顯得年輕有文化。”


    其實劉文靜的前額劉海,也微微的燙過了,隻是不明顯。


    就像帶著一些自來卷一樣,服帖的附在前額上。


    細而彎的眉,也被修剪的整齊有型,配上她的靈動大眼,就連陸玉河都被看呆了。


    兩人相戀的這兩年裏,大河對文靜再了解不過了。


    可經過玉珠姐的巧手,劉文靜硬是帶給了大河不一樣的驚喜。


    看廠裏有些未婚的小子起哄,趁機抓著陸科長,說要帶著新公爹去鬧洞房。


    於美娟緊緊的盯著新娘子。


    直到他們去了麥芽廠宿舍,於美娟也跟著去。


    這些小子們酒喝的多,要是趁鬧新房的時候,胡作非為,新娘子可就遭罪了。


    等她趕到那邊的時候,果然見到陸文濤的胸口掛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騷瓜。


    陸文濤拒絕了兩次,結果被副廠長逮著,其他人起哄又將他拉入了新房裏。


    大河被一幫年輕人揪著衣服,坐在小馬桶上,不得動彈。


    他的麵前也有一個牌子,上麵寫的是呆瓜。


    眾人巡視了一遍,疑惑道,“陸玉河有一個軍官姐夫,怎麽沒有來?”


    有人手裏舉著一個胡瓜的牌子,這是為了周建國準備的。


    陸文濤已經被整的沒有脾氣了,“我那女婿在家裏帶小孩呢。”


    現在家裏就交給了玉珠,和建國一家四口看著呢。


    “姐夫不來,咱們一樣可以玩。”


    不知誰看到了於美娟,“快點快點,再給寫一個苦瓜的牌子。”


    這邊的毛筆剛剛落下,於美娟就被拉到了旁邊,眾人嘻嘻哈哈的,給她也套了一個牌子。


    有人開始科普,“你這做婆婆的,就像苦瓜一樣,任勞任怨,啥事都幹。


    平時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公公和媳婦講悄悄話,你可不能擺臉色喲。”


    於美娟實在受不了,掏出包裏的煙,一支支散了出去。


    “我知道鬧發鬧發,大家高抬貴手啊,差不多就行了。”


    於美娟又掏出一把喜糖,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


    結果車間裏的幾個小年輕的,糖照吃,煙照抽,喝的紅紅的醉眼還瞟著劉文靜。


    “嘿嘿,今天劉文靜是小香瓜,咱們要幫著大河兄弟調教調教。”


    說著幾個人圍在一起,將劉文靜往床上扯。


    劉文靜拚命的讓著,往後退著。


    結果動作幅度大了,那幾個人全部摔在床上。


    於美娟拿起枕頭,就砸在那兩個小子的身上。


    “早就警告過你們,差不多就得了,想借著鬧洞房討我媳婦的便宜?回家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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