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原則上的事情,老胡可一點不想含糊其詞。


    “不行,你要為我想想,我是他們的領導,今天我帶一個女人來,明天他也帶一個女人來,個個跟我學,還不亂了套啊?”


    冬菊,“那等他們明天上工的時候,我還來這裏,咱們兩個人在裏麵吹空調,玩卡拉ok,就不會影響別人了。”


    胡山,“我們這裏的空調平時可不開,隻有員工們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短暫的開一會啊。


    而且這卡拉ok馬上就要收起來了,要等下一個月發工資的第2天才會開放。


    這是咱們公司的規定,我不可能為你破例的,你得理解我。


    這不是我的東西,這是集體的,是東家的!”


    冬菊氣的想罵娘,可是今天的工資還沒有領到手,隻得憋屈著。


    “我知道,你嘴上說有我,其實心裏還裝著嫂子。


    雖然我是城市戶口,但是家裏的條件不好,你這是看不起我了唄。”


    說著就捂住了臉,蹲下身子,兩個肩膀一聳一聳的哭泣。


    老胡心一顫,“我的姑奶奶,你怎麽在這裏就哭上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也沒說你啥呀,你快起來!”


    老胡跺著腳,拉著冬菊,誰知她越哭聲音越大。


    “我知道,你現在嫌我煩了,不歡迎我來找你了,隻有我癡心一片,把人和心都交給了你這個渣男!”


    胡山被罵的臉通紅,手忙腳亂的,又將褲兜裏的錢,一股腦的塞給了冬菊。


    “快別哭了,你知道嗎?我的心都碎了,可是工程隊裏的事情,我不能擅自做主,你一定要理解我呀。”


    見這個死腦筋的男人,還是願意給錢給她的,冬菊的心裏好受一些了。


    哭聲越來越小,柔嫩的小手,用力的攥著錢。


    胡山見後麵的門已經開了一條縫,有工程隊裏的人,正在看他們兩個的洋相。


    索性拉了冬菊的手,將她塞到了馬路對麵的麵包車裏。


    兩個人在車子裏相擁了一會兒,胡山這個大傻個,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最後開著車將冬菊送走了。


    “以後你來找我,就坐在麵包車裏,這樣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已經緩過神來的冬菊,看著老胡帥氣的開車,眼裏都是羨慕。


    “老胡,你教我開車好不好?”


    依照他們夫妻兩個的收入,這一輩子都別想接觸車子了。


    要真有這麽多錢,可以做很多事呢。


    比如說買一個大點的房子,一家人住的寬敞點。


    比如說買嶄新的衣服,車子的錢可以買上許多年的衣服呢。


    比如說天天買魚吃肉,也能吃上許多年。


    老胡,“我不行,學開車子,要專門交報名費,去專門的駕駛培訓中心學,有了駕駛證才能開車。


    這事一點不能馬虎,事關安全問題!”


    冬菊看著老胡的臉,仿佛有些陌生,這是他今天第2次拒絕自己了。


    這在以往都是沒有發生過的。


    在老胡的麵前,從來都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的。


    即使他家的婆娘,欺負自己的時候,老胡也是拚了命的想阻攔的。


    冬菊感覺到老胡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仿佛他們的緣分就要終結。


    於是不甘心的問道,“老胡,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老胡手握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的路麵,“你瞎想什麽?好好的過日子,把孩子帶大了,你也就跟著享福了。”


    要說老胡真心對待的女人,年輕時候是婆娘無疑。


    可是現在,絕對是眼前的這個小媳婦。


    隻要他有!


    隻要不影響他的家庭,不影響東家的工程隊,老胡什麽都願意掏出來交給她。


    可是冬菊卻被迷了眼,她完全看不到老胡的真心。


    直到老胡將車子,停在冬菊家巷口的路邊時,冬菊似乎感覺到老胡在攆她下車。


    尷尬和屈辱,讓冬菊的眼眶濕潤。


    回家之後不甘的撲在床上。


    翻來覆去的隻思考一個問題,難道我這漂亮的臉蛋和窈窕的身姿,還抵不上他那一輛破車?


    其實老胡的車還是大半新的呢。


    隻是時常載著工程隊的人,還有作業的工具,車子看起來有些髒而已。


    這幫大老爺們,可都不細心。


    他們哪會天天去擦車子啊!


    你今天擦完了,明天又弄髒了,沾上一些泥漿,在所難免嘛。


    飯店裏,客人吃過午飯後,有兩小時的休息時間,要到半下午冬菊才有活幹。


    大熱的天,隻要客人沒到,飯店裏的經理都會要求關閉電風扇。


    這天可太熱了。


    冬菊又想起了昨天,在工程隊裏的空調房。


    鬼使神差的又來到了工程隊這裏,她沒有看到老胡的影子,想著是出去接洽生意了。


    老胡在,她還有由頭進空調房裏,蹭一下涼快。


    如今老胡不在,她臉皮再厚,也知道不能硬來。


    一轉身,看到了停在馬路對麵的麵包車,突然想起了老胡說的話。


    冬菊閃身進了麵包車裏。


    果然老胡沒有鎖車門。


    大概有10分鍾,沒有見到老胡的蹤影,冬菊有些煩躁,就躺在麵包車裏睡了個午覺。


    等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看到麵包車的右後方,搭的腳手架上,正有員工在高空操作。


    原來這路邊的圍牆正在加高。


    一看時間還早,冬菊直接在車裏,爬到了駕駛室坐好。


    她看老胡開車的時候很簡單的,有時還轉頭跟她相視而笑,並且跟她談家常。


    可見開車也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的。


    憑著腦瓜裏的記憶,冬菊手握方向盤,不斷的搖擺著自己的腰肢,想象著自己在路麵上瀟灑的行駛狀態。


    突然,冬菊的手指扶過一串鑰匙,謔,這是老胡,忘了拔車子的鑰匙了。


    冬菊馬上興奮起來,小心翼翼的擰了一下鑰匙。


    隻聽到咯噔一聲,車子開始震動起來。


    冬菊憑著自己的記憶,一番操作下,車子開始行動起來。


    冬菊一聲驚歎,自己這麽聰明,簡單的開車技術還能難得到自己嗎!


    老胡真的是太謹慎了。


    剛剛鎮靜下來,冬菊忽然回過味來,車子不是往前開,而是在往後倒。


    眼見的馬路上有人驚呼,冬菊的車子已經直接向後麵的腳手架上撞擊去。


    隨著兩聲慘叫,腳手架被撞的東倒西歪,上麵的兩個人也跌倒在馬路的圍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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