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菊,“你不跟我計較了?老胡,你是想訛我咋的?


    我愛人已經了解過了,像這種事情都是車主負責任。


    你買車的時候,你學駕駛的時候,人家會不跟你說?


    隻有我們沒有接觸過車子的,才會輕而易舉的上你們當。”


    老胡,“上我當?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冬菊,咱們交往這麽長時間,你說我哪一點對你不好?


    我現在隻拿了兩成工資,全部都交給了你,又不要你全部拿出來,隻拿一部分,先安撫傷者,這也讓你為難嗎?”


    冬菊不耐煩之極,“我也沒有說錯啊,是你讓我上車子的,你自己一點安全意識沒有,你怪誰?


    還有,我在家裏不做主,錢全部在我愛人手裏,有本事你找他去要!”


    想到那個男的看自己仇恨的目光,老胡苦著臉央求對方。


    “冬菊,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這個事情總要解決的。


    你先拿一半的錢出來,剩下的我來解決。


    等以後我拿了自己的工錢還給你,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把那個坑填滿的。”


    冬菊直接甩開手,“不可能!想要我掏錢,我情願去坐牢!”


    眼看著冬菊絕情而去,老胡跟了兩步,抓著她的手臂,咬牙說道。


    “依照咱們的關係,我不忍心對你下黑手,你難道真的想眼睜睜的看著我陷入困境嗎?”


    冬菊,“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咱們的關係最好暫停,等你解決了目前的困境,繼續過上瀟灑的日子時,歡迎你再來找我哈。”


    冬菊再次離開的時候,老胡甚至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這讓老胡的心裏很不好受,這個在工地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終於頹廢的停下了步子。


    其實內心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以往甜蜜的小情人,翻臉無情起來,讓你恨得牙癢癢。


    自己跟她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貼給她的錢可不少。


    事情是其造成的,可她一點責任也不想負。


    難道他們處了這麽長時間,就一分錢的交情也沒有了嗎。


    那他還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


    占不到便宜了,還傾其所有的讚助對方。


    現在想起來真是滑稽又可笑。


    自己近40歲的人了,還被一個小媳婦玩的團團轉。


    嗬嗬嗬。


    等胡山猶如喪家之犬的回到醫院的時候,直覺不好,他想掉頭已經遲了。


    東家在這裏。


    婆娘在這裏。


    兒子也在這裏。


    沒有一個是他想麵對的。


    可是婆娘一見到他的影子,就哭嚎著衝上來,揪住他的衣領直搖。


    “老胡,你是魔怔了嗎?那個狐狸精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人家兩個都是重傷啊,你現在要如何收場!”


    胡山閉著眼一吼,“你管我!大不了去坐牢!”


    剛吼完,人已經崩潰的癱軟下來。


    他沒有臉見婆娘,也沒有臉見兒子,他虧欠他們的。


    這麽長時間,他的一顆心全部係在了冬菊的身上。


    每到領工資的時候,雖然自己隻剩下兩成的錢,他卻隱隱的有些期待。


    期待著冬菊能來找他撒一下嬌,他就滿足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他一直以為冬菊是跟他有著深厚情誼的。


    這想象中的情誼,居然比一張紙還薄,一捅就破。


    他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沒有一個小媳婦有心計,有手腕。


    胡嫂子一愣,眼看著男人雙眼滑下的淚,不禁又氣又恨。


    胡明坤到底不忍心,雙手抱著爸爸的腰,將他扶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媽,你也別再逼爸爸了,讓我來問。”


    當兒子轉過身,對著老父親問出,“爸,你去跟你相好的要到了多少錢?”


    老胡拚命的搖著頭,“不承認,她根本什麽都不承認哇!”


    陸玉珠一直沒有說話,她想到自己前世遇到的種種情感挫折。


    恐怕老胡此刻的心裏埋怨的,不是冬菊不肯掏一分錢。


    而是女方的絕情傷透了他的心吧!


    這就是他外遇的代價。


    可是看到對方那一臉深情被辜負的模樣,陸玉珠覺得煩燥又惡心。


    “那這事情你要怎麽處理?老胡,總不能因為這兩個人,是咱們工程隊裏的人,你就想耍無賴吧!


    要是其他的人,人家早就告你了!”


    老胡,“我但聽東家的吩咐,你怎麽說都行。”


    陸玉珠,“這不是我說不說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你掏出錢來,先給人家看病,再賠償人家的損失嗎?


    這還用我說?如果是意外工傷,我肯定沒有二話。


    可這是你偷情搞出來的麻煩,拜托你用你那不太聰明的腦袋瓜,好好的想一想吧。


    我的腦子又沒有壞掉,我可能為你這種事情去買單嗎?


    你是想讓下麵所有的員工,都模仿你,搞一次外遇,弄得驚天動地。


    大家都排隊,等著我這個老板給你們一個個的去擦p股?”


    老胡臉被罵的通紅,他想說兜裏沒錢。


    可是自己實在張不出口,他自己犯賤,要貼錢給冬菊,這種事情跟東家說不著。


    突然胡山看到婆娘一雙眼一亮,直接就跪在了婆娘麵前。


    “月秋,求你了,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這次幫幫我吧。”


    胡嫂子,“你們兩個闖的錯事,你跟那小賤人一個都不肯掏錢,反而要讓我這個做妻子的掏錢,這是什麽道理?


    你拿的兩成工資呢?不會一文不剩吧。”


    胡山麵色尷尬,“我兜裏真的沒錢,以往是我犯糊塗,錢全貼給旁人了。


    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糊塗事了。”


    胡嫂子的笑聲要多難聽就多難聽,“哈哈哈哈,當初虧了東家,讓我拿了八成的錢。


    否則咱們一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胡嫂子停下笑聲,走向陸玉珠,“當初謝謝東家,幫我和幾個孩子做主,這禍是胡山招來的,我們認,醫藥費多少錢,我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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