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壽和九叔還在討論著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秋生一臉焦急的從外麵衝到了義莊,人還沒進屋,就已經著急的大喊道:“師父,大師兄!不好了,出事了!”


    九叔和朱長壽還未說話,蹲在廚房半天的文才卻跑了出來,對著剛進門的秋生喊道:“出什麽事了,哪出事了?”


    秋生沒搭理文才,依舊喊叫著衝進了屋子。


    進屋後,秋生連忙著跑到桌子旁,端起茶杯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水。


    “秋生,怎麽了!”九叔皺著眉頭問道。


    “任家發生命案了!”秋生又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了下去。


    朱長壽看了一眼九叔後問道:“秋生,詳細地說一下!”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剛才我在店裏待著時,聽到鎮上的打更人不停地敲著鑼,滿大街的喊著任老爺死了,任家出命案了!”


    九叔輕歎了一聲,對著朱長壽說道:“跟我去趟任家!”


    “好!”朱長壽輕聲應道。


    “師父,那我倆呢!”文才和秋生連忙問道。


    九叔無語地看著兩人:“一同去啊,難道還要我找人用八抬大轎把你倆抬去嗎?”


    ……


    九叔四人趕到任家宅子的時候,捕快們已經將任家的大門封了起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正在門口對著裏麵指指點點。


    看門的捕快是阿壽,看到九叔領著朱長壽三人也沒有阻攔。


    這些年任家鎮但凡有命案發生,無論是檢驗屍體,還是事後存放屍體,都離不開義莊,所以阿威雖然和九叔不對付,但這時候他也不會去強行阻攔九叔的。


    義莊離任家還是有些距離的,當九叔師徒進屋的時候,捕快和任家的仆役已經將現場收拾的差不多了,客廳中死去的人被白布蓋著,任婷坐在沙發上用手絹捂著臉,不停地啼哭,阿威則坐在任婷婷身邊不斷地安慰著。


    九叔先同鎮長幾人問了聲好,便急急忙忙地去檢驗屍體。無論昨晚九叔是怎麽想的,這時候必要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不過當九叔掀開白布,朱長壽看到屍體後忍不住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轉頭看向一旁麵色詭異的九叔,訝然道:“師父,怎麽是他?”


    九叔也有些莫名,不過還是伸手摸了摸屍體的傷口,又檢驗了一下屍體上的傷痕,才小聲地對朱長壽說道:“我也想不到是他,不過的確是僵屍所為,應該是任威勇幹的!”


    說完話,九叔起身走到了文才和秋生身旁:“你倆趕緊先回義莊,看看任老太爺的屍體還在不在,快去!”


    秋生和文才點了點頭,轉身就跑出了任家!


    朱長壽有些疑惑地看著九叔,任威勇變成僵屍跑了這事九叔是知道的,怎麽還讓文才和秋生回去確認一下?


    朱長壽剛想要張口詢問,九叔卻對著他了個眼色,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到九叔也檢驗完了屍體,鎮長皺著眉頭走上前來,有些不滿的對還在任婷婷身邊的阿威喊道:“阿威,九叔已經查驗完了,你同我說說任老爺到底是怎麽死的?”


    阿威一呆,有些猶豫地看了一下九叔,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任老爺應該是被……嗯……仇人打死的了啦!”


    “什麽!”鎮長瞪著阿威,不滿地嗬斥道:“這種廢話我用你說嗎?我要知道任老爺的死因是什麽!”


    “這……”


    阿威有些懵,當他知道死的人是誰後,他便沒有多放在心上,一直找機會和任婷婷說話,所以這人到底是怎麽死的,他還真不是多清楚。不過九叔和朱長壽也在這裏,他不願在鎮長麵前丟人,便隨口瞎扯道:“凶手應該是一個江湖高手……嗯……畢竟善於使用暗器……大概,可能使用了一個九子連環金錢鏢,才把任老爺殺死的!”


    “嗬嗬!”朱長壽忍不住地笑出了聲,對著九叔大聲說道:“九子連環金錢鏢?看來阿威捕頭這幾年胡說八道的能力有所長進啊!”


    九叔沒說話,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朱長壽!”阿威狠狠地瞪著朱長壽,冷然道:“你不要妨礙我查案,你聰明,你說說他是怎麽死的,說啊!”


    “當然是被……”朱長壽剛要說是被僵屍咬死的,卻不想九叔突然間插話道:“我們隻負責驗屍,至於破案的事情,還是你阿威捕頭來管吧!”


    “我……”朱長壽一愣。


    “長壽,你去問問任小姐任老爺的屍體怎麽辦,我要和鎮長說幾句話!”


    “好的!”朱長壽點了點頭,越過阿威便去找任婷婷了。


    等到朱長壽離開,九叔冷冷的看了一眼阿威後,對著鎮長說道:“鎮長,任老爺的死我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述說,不知能否……”


    九叔都這麽說了,鎮長自然明白什麽意思,不過想到任老爺的身份,想到自己位置,鎮長還是說道:“九叔,我自然明白你擔心什麽!可問題是任家命案畢竟不是小事,任老爺又曾經是任家的族長,所以這事還是當著大夥的麵說吧,不過盡量委婉一些,不要造成太惡劣的影響!”


    看著鎮長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九叔微微沉吟了一下,才輕聲說道:“任老爺的死應該與修者有關係……不過這個修者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妖,還可以是屍……”


    “啊哈,與修者有關係!”還未等鎮長說話,一旁的阿威突然叫了起來,抬手抓住九叔,冷笑道:“任家鎮就你們師徒是修者,你既然說與修者有關係,那麽鐵定與你脫不了關係!”


    “哼!”鎮長不滿地衝著阿威冷哼了一聲道:“九叔的話你是聽不懂還是什麽意思!”


    “鎮長大人,我隻聽到九叔說與修者有關係,其他的我沒有聽到!”阿威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硬懟鎮長道。


    “阿威,你瘋了?”鎮長看著一臉得意的阿威,不解地問道。


    “我沒瘋,我隻是為了查案而已!既然與修者有關,那麽九叔就脫不了幹係,還有他那個徒弟朱長壽!”阿威回頭看了一眼正和任婷婷說話的朱長壽,冷冷地說道。


    “可這也不代表你能冤枉好人!”鎮長冷冷地說道。


    “我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九叔師徒二人有沒有嫌疑,回捕房一問便知!來人,將九叔師徒二人帶回捕房!”阿威不願意再和鎮長糾纏下去,喊了幾個心腹捕快就要將九叔和朱長壽抓起來。


    “阿威,你確定要抓我和九叔!”


    這時朱長壽從任婷婷身旁起身,冷冷地朝著阿威喊道!


    “哎呀,你敢威脅朝廷命官!”阿威突然冷笑著看向朱長壽。


    “長壽!”九叔喊了朱長壽一聲,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師父!”朱長壽一臉不解的看向九叔,雖然他記憶中電影是這麽演的,可現實早已與電影不同了,他無法理解為何九叔還要去那一趟捕房!


    阿威冷笑著看了朱長壽和九叔一眼,便笑嘻嘻的坐到了任婷婷的身旁:“表妹,疑凶已經被我鎖定了,表哥一定會查清真相的!”


    任婷婷抬手用手絹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睛,輕聲說道:“表哥,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大伯身死,我爹昏迷,若是不查清楚,我沒辦法和二伯與四叔交代的!”


    “當然!”阿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起身對九叔和朱長壽笑著說道:“將任老爺的屍體也抬回捕房,長壽不是喜歡和屍體在一起嗎?這次我讓你待個夠!”


    當捕快押著九叔和朱長壽走出任家的時候,文才和秋生也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對著九叔說道:“屍首不見了!棺材也散了!”


    這時秋生也注意到九叔兩人是被捕快們押著的,忍不住地喊道:“師傅!”


    “被捕了!”阿威從後麵鑽了出來,笑嘻嘻地對著二人說道。


    “你!”秋生一愣,伸手就要去打。


    看著秋生抬起的手,阿威動也沒動,反而冷笑著用臉迎了上去!


    這時九叔猛地喊住了秋生,冷冷地看著阿威道:“秋生,不要動手”


    見到秋生忍住了,阿威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九叔。


    “阿威,我要跟他們說幾句話!”九叔再次說道。


    阿威剛想拒絕,突然感到九叔那邊似乎有煞氣,忍不住地後退了幾句,不情不願地說道:“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別說我沒人情味!”


    “哼!”九叔冷哼了一聲,帶著秋生和文才走到了一旁,輕聲說道:“任家這邊不知道今晚會怎麽樣,估計任威勇還會再來,文才你留下來照看一下!”


    “師父,怎麽照看啊!”文才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讓你和任小姐在一起你不願意?”九叔冷笑道。


    “任小姐,還單獨!”文才瘋狂地點頭。


    “記住,遇見僵屍就憋住氣,那樣就沒事了!”九叔再次囑咐了文才一句。


    “師父,那我呢?”秋生連忙問道。


    “晚上去牢房找我和長壽,把墨鬥、雞血、黃符全都帶來!”九叔說道。


    文才和秋生點了點頭,轉身就跑出任家。


    “糯米!”九叔對著跑出去的二人喊道。


    這時候跟在九叔身後的朱長壽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秋生喊道:“千萬不要煮熟糯米,不要加臘腸!”


    聽到朱長壽的喊叫,兩人連忙停了下來,可惜朱長壽已經走遠了,秋生隻能看向身旁的文才,小聲問道:“大師兄剛才喊要把糯米怎麽的!”


    文才撓了撓腦袋,想了想說道:“大師兄好像是說千萬把糯米煮熟了,千萬不要忘了加臘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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