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白星慕又開始搗鼓她的瓶瓶罐罐了。


    靳岑寒從浴室出來,連頭發都沒有擦,就朝著白星慕走了過去。


    “洗完了?”白星慕已經聞到他身上沐浴乳的清香了。


    “嗯。”


    “你也快去洗澡吧。”見白星慕又開始埋頭搗鼓了,靳岑寒伸手戳了戳她:“慕慕,你真的該休息了。”


    “再等會兒。”


    白星慕說著,手裏依舊在兌換著各種顏色的試劑。


    可她能配出紫色的,藍色的,紅色的,甚至是綠色的。


    可無論她怎麽弄,就是調劑不出來,靳謹城那樣紫藍紫藍的。


    靳岑寒拿起其中一個試劑管,有些疑惑:“慕慕,為什麽你好像對靳謹城的病很有興趣?”


    “一來,是因為靳謹城的毒,很與眾不同……任何人都喜歡挑戰的,我也不例外。”


    “二來……”白星慕回頭看向靳岑寒:“他的血是紫藍色的,這種血,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見了。”


    “哦?”靳岑寒聞言,立刻在白星慕旁邊坐了下來:“這麽巧?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什麽?”白星慕瞬間放下了自己手裏的試劑管:“你在哪兒見過的?以前他病倒的時候,醫生也有給他放血過嗎?”


    怪不得之前她放血的時候,他都不驚訝的。


    她姐姐和靳辰宇,看到那紫藍紫藍的血,都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靳辰宇,甚至偷偷蛐蛐靳謹城會不會是外星人了?


    “在基地的時候……”


    “咣當……”一聲,白星慕不小心直接把手裏的試劑給掉落了下去。


    “怎麽了?沒傷著吧?”靳岑寒第一時間把白星慕拉開,又趕緊檢查她有沒有被玻璃碎片劃傷。


    “我沒事,你別緊張。”白星慕拉靳岑寒坐了下來,不知怎麽回事,她心裏有種隱隱的不安。


    “你在基地裏見過?阿寒,關你的那個基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那個基地很大很大……”靳岑寒用力的回憶著:“其實那裏麵什麽都有,但是需要靠能力去換取。”


    準確的來說,是用鮮血去換取。


    因為,一塊肉擺在麵前,可是去搶那份肉的人,起碼有一百個。


    如何能得到那塊肉呢?


    自然是把一起搶的人全都給消滅掉。


    甚至很多時候,需要和野獸去搶奪食物。


    搶不過,就會成為野獸的食物。


    很多時候,靳岑寒在想,他們是不是在培養生死殺手?


    因為每天他們都會被拉去訓練,還會讓他們出任務。


    而每次出任務之前,就會給他們吃致命的毒藥。


    如果到時間了卻完不成任務,或者不及時回去,那就得時刻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在裏麵太久了……久到,靳岑寒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了。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就那樣吧。


    就那樣一直待在基地裏吧。


    久而久之,他違背了初心,丟掉了要逃出去的想法。


    好像,真的如同被馴服的野獸,已經被徹底馴化了一般。


    可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或者說,他太低估了人的可怕……


    明明,他任務都完成的很好。


    明明,他已經贏了所有人。


    可他還是被拉去做了小白鼠。


    理由嘛,非常簡單。


    【三號,你這麽強大,你的身體機能比任何人都優秀,我早該拿你做實驗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


    但……


    靳岑寒定定的看著白星慕,或許他命不該絕吧。


    或許,老天爺覺得,他還沒有遇到她。


    “他們在我身上做的實驗失敗了……”


    靳岑寒想起當時實驗室混亂的景象。


    因為實驗失敗了,那群人一時間破了大防,根本接受不了……甚至開始內訌,互相指責和謾罵起來。


    說什麽幾十年的心血都毀了。


    而他,就是趁著他們狗咬狗的時候,拚著最後一口氣,直接把他們的實驗室給毀了……


    實驗室發生了大爆炸,他毀了他們的全部心血。


    “那群人?”白星慕聽的心驚:“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靳岑寒搖頭:“當然不知道,在裏麵那麽多年,他們從來都是全副武裝,全身上下包裹的隻能看見一雙眼睛。”


    “那你後來,有去找過嗎?”


    靳岑寒是有仇必報的性格,肯定是去找過的吧。


    “當然。”靳岑寒說到那群人,眸底是努力壓製都壓製不下去的血腥殺意:“我和殷天絕,每天都在找。”


    可是找不到。


    曾經,他們把梵西山都翻遍了,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殷天絕?”


    “他也是基地的受害者。”


    “怪不得呢。”


    其實,殷天絕才是靳岑寒真正的好兄弟。


    他們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你又是在哪裏見過那種紫藍色的血的?”靳岑寒說:“我是在他們的實驗室裏,可我當時沒當回事兒。”


    他也不懂那些試劑管裏裝著什麽?要用來做什麽?當時他甚至覺得,那顏色挺漂亮的。


    “之前看到靳謹城的血,居然是紫藍色的,我很震驚,同時……”


    靳岑寒頓了頓。


    基地裏那些痛苦的生不如死的記憶也浮現在心頭……所以免不了對靳老爺子凶了些。


    其實靳老爺子也沒有錯,畢竟,當年不是他弄丟的他。


    他的痛苦,不是靳老爺子害的。


    白星慕抱住靳岑寒,也選擇實話實說:“我是在我師父那裏看到的。”


    “你師父?那個神醫?”


    殷天絕和蕭易,花了好多時間才找到的神醫。


    可是,他卻突然消失了。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白星慕搖搖頭:“不知道,從我有記憶以來,他就神出鬼沒的很。”


    “其實我以前對醫術沒什麽興趣的,隻是在去梵音寺玩兒的時候遇到了他。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一直鬧著要收我為徒。”


    “後來,還追到了我和奶奶住的院子裏去了。反正就是死活要教我,趕都趕不走……”


    “說來也巧,那次奶奶生了重病,昏迷了幾天幾夜,我當時害怕極了……是師父治好的她。”


    “所以,你才答應跟著他學醫的?因為不想你奶奶再生病的時候你什麽都做不了。”


    白星慕點頭。


    靳岑寒抿了抿唇:“你就沒有懷疑過,是他故意讓你奶奶生病的嗎?”


    “我當時才幾歲,我哪能想到這些啊?”白星慕歎了口氣:“後來長大了,自然一想就明白他是故意的……可能怎麽辦呢?”


    都和人家學了十幾年了,叫師父也叫了十幾年了,她還能大義滅親,把師父給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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