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過去。”


    徐文東掛斷電話後,便向著王菲菲的家裏而去。


    他不知道王菲菲的家住在哪裏。


    但通過嬰孩的啼哭聲,完全可以找到。


    汪汪汪!


    他敲響了門,奈何除了狗叫,壓根就沒人開門。


    靈魂之力擴散開來。


    眼前這個房子的格局,景象第一時間出現在他腦海深處。


    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喝的酩酊大睡,鼾聲如雷。


    王菲菲則是意識模糊的躺在床上,在她身邊有一個不足白天的女嬰,她發出了嘶啞且微弱的哭泣聲,聽的徐文東感覺心都快碎了。


    不容多想,他翻牆而入,進入了王菲菲的家裏。


    一條土狗發出瘋狂的犬吠,甚至還嗚嗚的衝向徐文東,不過少年一個冷冽的眼神瞪過去之後,那條土狗宛若見了貓的老鼠,夾著尾巴躲進了狗窩裏不敢吭聲。


    隨後徐文東推開房門,進入了王菲菲的臥室中。


    “徐醫生···我不行了···”王菲菲眼神虛弱,痛苦的表情一覽無餘。


    徐文東連忙伸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隨即臉色一變:“你這是漲奶了啊,快快快,你快躺好,我幫你疏通一下。”


    漲奶看似是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幾乎每個母乳喂養的母親都會遇到,但漲奶嚴重時會危及性命。


    比如王菲菲此刻就是這種情況,充裕的奶水壓迫了她的神經,甚至是五髒六腑。


    果不其然,當徐文東撩起王菲菲身前的衣服後,兩個巨大的,腫脹的飽滿浮現在眼中。上麵布滿了青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掉的氣球,看上去讓人心驚膽顫。


    不容多想,徐文東當即施展玄門鬼手中的推拿術,幫著王菲菲按摩起來。


    這讓王菲菲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她以為自己很堅強,可此時她卻感覺身體變成了一枚樹葉,一枚被人揉成團的樹葉。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她差點沒有昏過去,但她不敢睡,生怕閉上眼睛後便再也無法醒來。


    的雙手就像是有魔力一樣,伴隨著按壓,粘稠的淺黃色液體也緩緩流了出來,隻不過,片刻後卻有帶著血絲的乳汁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王菲菲也感受到疼痛減輕了很多,直到流出來的母乳沒有了血絲,她這才虛弱的開口:“徐醫生···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我會不會死?”說到這,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會!”徐文東歎了口氣:“這不是嚇唬你,漲奶真的會危急生命。你得虧給我打了電話,要不然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窒息而亡。”


    強烈的恐懼湧上王菲菲的心中,讓她淚如雨下:“徐醫生,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好嗎?”


    “這種事我救不了你啊!”徐文東無奈道:“我昨天說了,讓你女兒餓一下女兒,使勁吸吮你的乳頭,等你的乳汁流出來後,你也不會出現漲奶了。”


    一聽這,王菲菲哭的更大聲了,滿臉無助:“我昨天回來後,就一直沒有給妞妞喂奶粉,她也在吸吮我的乳頭,但是她吸不出來啊!”


    “啥?”徐文東猛然間站起身來:“這麽長時間你一直沒喂奶粉?”


    王菲菲緊張道:“是你說使勁餓她啊!”


    “我···”徐文東無言以對,連忙道:“奶粉在哪,我先衝點喂喂孩子,你···”


    他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你說王菲菲不懂事吧。


    她偏偏又很聽話···


    可這麽長時間都不喂孩子,也不知道是說她聽話,還是太笨。


    之後徐文東按照王菲菲說的,在奶瓶裏倒了九十毫升的水,兌了三勺奶粉,然後送到了小丫頭口中。


    饑餓了一天一夜的小丫頭貪婪的吃了起來,沒多久便見了底,然後哇哇的哭了出來,不同之前,這一次她的聲音明顯高亢有力了。


    雖然沒吃飽,但徐文東也沒有過多的喂奶粉,生怕吃撐了,真要是這樣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能是哭累了,小丫頭很快便在徐文東懷中沉沉睡去,他看向王菲菲,輕聲道:“我雖然會一些按摩,但你的情況比較複雜,要想徹底疏通乳腺,還得多吸吮。”


    “不過小孩子力氣太小,你還是給妞妞的爸爸打電話,讓他回來吧!”


    “讓他回來又有啥意義?”王菲菲眼中閃過一絲苦澀的笑。


    徐文東理所應當道:“讓孩子的爸爸吸吮啊!”


    “不了,他太髒。”說完這話,王菲菲眼中的淚水再次決堤,不同的是,這次她臉上寫滿了委屈,強烈的委屈。


    徐文東知道夫妻倆之間肯定有事,要不然王菲菲也不會這麽委屈,他輕聲歎了口氣:“你起碼得為孩子著想吧?”


    誰料,王菲菲眼神猙獰,咬牙切齒道:“就算我們娘倆死了,我也不會讓他回來。”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徐醫生,你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公公是個瘸子,腿腳不便,而且酗酒如命,哪怕我懷孕時都伺候他一日三餐,我盡到了一個兒媳婦應盡的義務。”


    “但你知道我男人是怎麽報答我的嗎?”


    “我不圖他念我的好,也不圖他把賺的所有錢都寄回來,但每個月三五百塊的生活費得有吧?”


    “沒有,一分錢都沒有!”


    “他出門打工後一分錢都沒寄回來,甚至還在外麵養女人,和其她女人廝混在一起!”


    “如果隻是這樣倒也罷了,男人嘛,都靠不住,我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將女兒撫養長大,讓她考上大學。”


    “但是···”


    “滿月酒時,我男人卷走了所有的禮金,連一罐奶粉錢都沒留下。”


    “我是不是很慘?”


    “不不不!”


    “如果隻是這樣我還不慘,哪怕他卷走了所有的禮金,但我還有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一件金手鐲。”


    “隻要我把那個金手鐲賣了,完全能承擔女兒未來兩三年的奶粉錢!”


    “可是,那個人渣連我的金手鐲也帶走了,帶著他的相好去了九寨溝。”


    “你說這樣一個男人,我叫他回來有啥意義?”


    “我就算死,也不想見到那個人渣!”


    徐文東歎了口氣,沒想到王菲菲的遭遇如此淒慘,他輕輕的將懷中的嬰兒放在床上,猶豫了下,紅著臉道:“如果你不嫌棄,我替你男人盡一個丈夫的職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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