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訊令牌中的聲音,徐文東的臉色猛的一變。


    他知道。


    許滄海肯定被人生擒了,要不然對方不會用他的傳訊令牌和自己對話。


    納蘭嫣然表情凝重:“是梁州碧落派的無憂散人。”


    碧落派。


    梁州第一大教。


    而無憂散人又是梁州第一強者,就算放眼整個九州修真勢力,一身恐怖的實力也能排進前十。


    “他們是怎麽知道你獲得了暖玉?”納蘭嫣然滿臉狐疑,隨即她想到了什麽,驚呼道:“是冀州修士將你獲得暖玉的事情傳了出去!”


    “又是這該死的借刀殺人,這一招真被他們用爛了!”徐文東暴跳如雷。


    他沒想到冀州修士會賊心不死。


    更沒想到,梁州修士,竟然會抓了青州的修士來威脅他。


    納蘭嫣然連忙道:“夫君,你別著急,我這就傳訊雍州的修士,咱們一同去援救你師父他們。”


    “不用!”徐文東道:“他們抓了青州修士當做誘餌,就算我們去千萬人,也無濟於事。”


    “那怎麽辦?”納蘭嫣然滿臉焦急:“難不成你要將暖玉拱手送人?”


    徐文東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我會讓梁州修士認識到我徐文東真正的實力!”說到這,他當即取出一塊普通的玉石,將真氣注入其中,煉製了一枚隱身符。


    “姐,你先去和雍州修士集合吧,我去營救我師父他們。”徐文東向著納蘭嫣然說了一句,然後騰空而起,腳踏飛劍飛向了金鼎崖。


    其實。


    他並不知道金鼎崖在哪。


    但是他有傳訊令牌,這個令牌不僅可以通訊,甚至還能感應彼此的位置。


    隻要按照上麵的感應,可以找到許滄海等人。


    ------


    金鼎崖。


    許滄海,夏候,凝音,以及八位青州天驕正盤膝而坐在地上,他們臉色蠟黃,氣息紊亂,每個人都中了毒。


    雖不致命。


    但一身實力卻大大被削弱了。


    “五毒教的毒,當真令人防不勝防啊!”夏候輕歎一聲,眼中滿是苦澀。


    在他看來。


    別人中毒情有可原。


    但。


    丹宗弟子中毒,這就是恥辱了。


    不僅如此,他們煉製的避毒丹,甚至無法解除五毒教的毒。


    五毒教主閻午露出邪魅的笑容:“論煉製丹藥,沒有人能比得上你丹宗。”


    “但是論下毒,誰能比得上我五毒教?”


    許滄海臉色憔悴的坐在地上,他看了眼遠處那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者,道:“無憂散人,你確定,我那徒兒真的獲得了暖玉嗎?”


    “你們連他的麵都沒見過,又是如何知曉他獲得了暖玉呢?”


    無憂散人緩緩張開眼:“自然是邊道友告訴老朽的。”


    許滄海笑著道:“您信了?”


    無憂散人:“他向蒼天起誓,由不得老朽不信啊!”


    許滄海言簡意賅道:“您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邊中興是想通過您的手除掉我徒兒?”


    孟浩怒罵:“星辰閣果真是蛇鼠一窩,第一輪考核時,雲飛揚就用過這種手段對付我們。沒想到,現如今他師父也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其他人也都滿臉憤慨。


    因為星辰閣借刀殺人的手段已經不是第二次了。


    加上在暗影穀那次,這是第三次。


    “你們也不必這麽生氣!”無憂散人道:“老夫隻要那塊暖玉,隻要徐文東配合,老夫斷然不會傷及你們的性命。”


    夏候冷哼一聲:“自古以來禍不及親友,如果你想要暖玉,大可去搶奪,甚至可以殺了徐文東。”


    “但你抓了我們要挾徐文東,此舉未免太下作了!”


    “而且,你在激化矛盾!”


    神槍門掌門白金良滿臉不屑:“就算激化矛盾又如何?難不成,你們認為青州可以和我梁州相提並論?”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若非顧及九州盟約,你青州四大教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閻午環抱雙臂:“也就是青州出了一個徐文東罷了,如若不然,你們甚至都沒有資格和我們一同參賽。”


    這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


    若非徐文東,青州修士早就被淘汰了。


    許滄海表現的很平靜:“你們會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慘重的代價!”


    轟!


    閻午一掌轟飛許滄海,怒道:“許滄海,你該不會以為,憑借一個小輩就能戰勝我們吧?”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實力嗎?”


    許滄海哇哇的吐著鮮血,但眼神中的笑意卻沒有絲毫減弱:“別著急,你們很快就會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


    或許在別人眼中,徐文東隻是一個潛力無窮的後輩。


    但許滄海卻深知。


    徐文東不僅僅是一個潛力無窮的後輩。


    他還是一個有著大氣運的天選之子。


    好像除了不能十月懷胎生孩子,這世間壓根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無論是煉丹。


    陣法。


    煉器。


    哪一樣不是信手拈來?


    而且。


    他自創的水滴劍法還異常恐怖。


    更別說,他還有一件靈器。


    “知不知道為什麽把你們帶到金鼎崖?”無憂散人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們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徐文東的手段?”


    “此地視野開闊,我們可以防止徐文東偷偷靠近救走你們。”


    “隻要是他敢出現,我們就能在第一時間將其生擒。”


    “不過,似乎沒必要這樣大動幹戈。”


    “因為你們的性命被我們掌控在手中,隻要他掛念你們的生死,那肯定不敢亂來!”說到這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


    下一秒。


    無憂散人猛然間看向南方,蒼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我感受到了徐文東的氣息,他在南方百裏之外,此時正快速靠近!”


    聽到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他們知道,無憂散人肯定是感應到了徐文東身上那塊傳訊令牌的氣息,以此來鎖定了他的位置。


    片刻後。


    無憂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好像停下了,停在了五十裏之外。”


    眾人也沒有多想,徐文東孤身一人前來金鼎崖,肯定聰明了緊張和恐懼,中途休息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就這樣過去了差不多三分鍾,原本視線開闊的金鼎崖附近,毫無預兆間升起了一陣濃霧。


    無憂散人臉色一變:“怎麽回事?此地怎麽會有濃霧?”


    就在此時。


    虛空中,傳來一道雷鳴般的怒吼:“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可以布置陣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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