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匠一口精血噴到了那墨鬥繃彈的虛像之上,隨即徐木匠臉上閃出一種異樣的紅暈,像是抹上了腮紅一般,徐木匠為了不讓布條男子的舌頭插到他的嘴巴之中,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徐木匠朝著布條男子詭異的笑了笑,然後低聲道:“開!”


    在布條男子打殺那幾個日本人的時候,我們這邊,也跟那反骨鬼屍鬥的火熱,我見到古屍古屍現在在這太被針對,還不等著古屍衝上去,就會被那些反骨鬼屍跑開,而鄒陽和兔子兩人卻又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騷擾,其中兔子最悲催,一個不小心,居然是被反骨鬼屍逼進了那一堆屎黃之物之中。


    要不是古屍過去救援,估計兔子就會掛到在那裏了。


    古屍打不中那些反骨鬼屍,而兔子和鄒陽又對這些東西沒轍,開始的時候鄒陽還能麵前應對,但是現在這些吊著腦袋的東西似乎是實力暴增了幾分,鄒陽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我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說不定到時候古屍也不一定能輕易的將他們收拾掉,恰好一個反骨怪物朝著鄒陽撲去,鄒陽砍刀立起,直挺挺的插到那怪物的背中,那反骨鬼屍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不去管插在他背上的那砍刀,身子往前一撲,砍刀又插進去了幾分。


    鄒陽衝我喊了一聲:“快來!”我知道時機到了,趕緊讓古屍衝過去,那反骨鬼屍就像是背後長眼一般,聽到古屍衝過來,作勢就要跳到洞頂上麵,可是鄒陽手中的砍刀已經卡到了這東西的身子之中,鄒陽見到這反骨鬼屍想跑,身子猛地往下一拽,喝道:“你給我滾下來!”


    鄒陽的力氣跟這時候的反骨怪屍差不多,這東西被鄒陽一拽,還沒撲到洞頂的怪物立馬跌了下來,就這小小的一斷耽擱時間,古屍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反骨怪屍的胳膊,另一隻手拽住那怪物的腿,使勁一扯,嘩的一聲,那被古屍抓住的怪屍一下子被扯成了好幾段。


    這時候小金拽了我的頭發一下,順著小金給我指示的方向看去,我看到最初退回去的那個人噴了一口血,我心中一動,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感情那個人跟我一樣都是操控著屍體在戰鬥,那我隻要將他殺了還有那麽多的事情麽!


    我讓古屍將手中的那半截反骨怪屍的身子狠狠的朝那人砸去,隨即控製著古屍朝那人撲去,那人臉色一變,嘴中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麽,然後轉身朝著洞口跑去,而我們身後的那些反骨怪屍一個接一個的掉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我將古屍叫了回來,讓他把地上的這些反骨怪屍一個一個的撕爛,就算是那人再回來了,估計也成不了大事了。


    我們這些人在那堆糞便之中打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上了那臭氣哄哄的糞便,當然我身上相對來說還是幹淨一些。


    我們將那反骨怪屍給撕爛之後,徐木匠這時候一邊往後倒著,一邊嘴中低聲喊道:“開!”


    他麵前那被一道道墨跡崩出來的圖案發出了異樣的光芒,一種厚重浩然的氣息從那發亮的圖案之中傳來,看這架勢,這徐木匠應該是找來什麽東西了,不過現在看他麵前的那股氣息,他倒像是一個正人君子,反而那個布條男,卻是一個鬼修惡人。


    道術也好,鬼術也罷,都是一種工具,全靠使用者的心意,跟著兩種法術沒有絲毫的關係,就像現在的徐木匠和布條男子一般。


    布條男子被身前的這氣息弄得心神不寧,那殷紅的長舌收了回來,身子也是退後了幾步,扭頭衝我道:“準備拿出兵符,我估計他請了祖師。”


    木匠的祖師是誰,魯班!聽布條男子的意思,他居然能清楚鬼魂來,不管是不是真正的魯班,我知道,就憑現在的我們幾個,真的不是對手,我趕緊將背後的包拿放下來,掏出兵符,緊緊的握住,隨時準備祭出那檮杌。


    布條男子這時候拿著桃木劍,飛快的淩空畫符,看他畫符的樣子,我心中不由的一癡,這架勢像極了當年的師傅,難道這人和師傅是出於同一個師傅?


    布條男子畫符很快,但是也比不上那徐木匠用精血祭出的那個陣法快,那幾條黝黑的慢慢的放大,逐漸勾勒出一個門的形狀,那徐木匠眼中的癡狂之意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嚇人的程度,目光灼灼,對於那門後麵的東西,他是死心塌地的信服


    那個門終於是轟的一聲打開了,跟鬼門不一樣,跟古屍之魂來的那個門也不一樣,一股磅礴的浩然之氣從那門中傳了出來,我們倒是還沒感覺到什麽,但是前麵一直專心畫符的那個布條男子身上確是劇烈的顫抖起來。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雖然這個徐木匠是個陰邪之人,但是他使用的道術卻是正正當當大的浩然之術,對於這個鬼術通天的布條男子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鄒陽見狀,連忙用掏出自己的陰陽鏡,朝著那即將大開的門照去,甚至鄒陽這次直接將身上的圖騰之獸給召喚了出來。


    但是這些似乎都是徒勞的,在那門口之中一下子伸出了一個跟我大腿一般粗細的胳膊,這個胳膊掰住門口,然後一個碩大的光頭從這門裏麵鑽來出來,出現在我們麵前。


    隨著這個光頭人出現,我們幾個齊刷刷的退後了一步,那淩空畫符的布條男子更是蹬蹬的退了三步有餘。


    麵前的這個光頭男子不像是以前召喚出來的那種鬼物,他五官不俗,宛若刀削斧劈一般,棱角分明,身材健碩,雖然看起來隻有一米八高,但是橫著估計有我兩個粗,最為詭異的是,他壯碩的右胳膊之中居然捏著一個不到半米長的黑乎乎的尺子。


    那尺子就像是黑洞一般,周邊的都東西不由的朝著那湧去,尺子本身卻散發著一種古樸,剛正的氣息,這根本不是什麽邪神,看著架勢就知道,是正宗的魯班!


    徐木匠跪著朝那光頭鬼物扣頭不止,嘴中念念有詞,那個壯碩的光頭男子幾乎是沒有絲毫停頓的朝著我們撲來,不,確切的說是朝著依舊淩空畫符的布條男子撲去。


    不管怎麽說,這個布條男子已經跟我們站在了一起,就算是這請來的是一尊正神,我也不能讓其傷了布條男子。


    我先控製著渾身冒火的古屍朝著那個光頭男子衝去,光頭男子看到煞火從生的古屍一怔,我本以為是他是認出了古屍是個旱魃,準備對付古屍呢,但是誰知道這光頭男子居然是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甚至還捂了捂鼻子,直接從古屍身上穿過。


    這個狗日的居然嫌棄古屍身上的屎臭!我們哭笑不得,這時候我沒有絲毫的保留,趕緊手握住那個兵符,心中默想著檮杌的樣子。


    我根本沒有使用過這個兵符,但是好歹以前召喚過陽火,希望這檮杌和陽火一樣的都是那麽召喚出來。


    不過這次我顯然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我的心神一沉,腦海隻中想起那個檮杌的樣子,那兵符一下子就變成了冰塊般寒冷,我知道事情成了,趕緊學著召喚陽火的樣子,心中默想著將檮杌召喚出來。


    我是閉著眼睛嚐試的,等到我麵前一陣陰冷,隨即一陣低吼在我旁邊炸響,我睜開眼睛一看,那黑乎乎的檮杌巨獸就蹲在我的身邊,而小金這東西在我頭頂之上有些歇斯底裏的未哇亂叫著。


    檮杌出來之後並沒有看我,而是死死的盯著那朝著布條男子逼近的光頭男子,光頭男子這時候也意識到檮杌是真正的大凶之物,幹脆不去理會那個一直畫符的布條男子,重新衝著檮杌衝來。


    檮杌是幾十萬人的怨念滋生的凶物,那光頭男子似乎是當年的魯班之魂,這孰強孰弱,等一下便知道了,因為不用我吩咐,這檮杌和光頭男子相互看不對眼了。


    檮杌吼的叫了一聲,使得這個洞中陰氣暴增,那陰氣打著旋的朝著光頭男子衝去,然後檮杌緊跟而上,光頭男子見到檮杌衝來,也不托大,趕緊拿著那個黑乎乎的有些短的尺子朝著檮杌打去。


    檮杌見到那尺子打來,胸口嘴巴一張,就要咬掉那個東西,誰知道那表麵毫不起眼的黑色尺子,一進到檮杌的嘴巴之中,檮杌的嘴巴就冒起一陣大火,檮杌趕緊將那尺子給吐了出來,但是檮杌顯然不會就這麽吃虧,上麵那個青麵獠牙的夜叉頭中猛地朝光頭男子噴了一口黑氣,這黑氣化成萬千厲鬼一下子纏到了那光頭男子身上。


    光頭男子本來見到那尺子將檮杌傷了心中有些得意,但是沒想到這檮杌還有一個嘴巴,不小心之下,中了招。


    第一次交鋒,這兩個東西居然是平分秋色,誰也沒占到誰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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