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緹沉著臉回到了住處,她滿腦子都在思考為何顧宏逸提到了宸妃,她明明同此人一點聯係都沒有。


    她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常芙喚來,看看之前是否有什麽遺漏之處。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溫以緹應了一聲,門緩緩被推開,常芙和溫晴走了進來。


    她們見溫以緹板著臉,眼神中透露出憂慮。溫晴同常芙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二人心領神會。


    隨即,常芙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嬉笑著坐到了溫以緹身邊。


    溫晴則是動作輕柔地為溫以緹倒了些茶水,而後從外麵端了個白瓷湯碗進來。


    她輕聲說道:“大人回來這麽快,想必晚上沒怎麽用膳。我叫人做了碗鮮肉蝦仁餛飩,大人用些吧。”


    溫以緹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她接過勺子,還未入口,肚子便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她不禁苦笑,不說還好,一說她倒是真餓了。


    在外麵同顧宏逸聊了這麽久,又受了那麽久的冷風吹著,如今有著碗餛飩,身子倒是能緩和許多。


    溫以緹慢慢地吃著餛飩,每一口都吃得格外仔細。蝦仁的鮮美和餛飩皮的滑嫩在她的口中交融,讓她暫時忘卻了煩惱。


    不一會兒,一碗蝦仁餛飩便被她吃了個精光,心情也好了一些。她放下勺子,喝口茶清清嗓子,這才同常芙和溫晴說起今日宴席上的事情。


    常芙笑著開口道:“姐姐,今日見到甘州的那些官員,感覺如何?他們是不是都對姐姐畢恭畢敬、敬畏有加呀?”


    說著,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隨即,帶著些許不滿地說道:“姐姐,下次這種場合一定要帶我去,我還沒見識過呢。”


    都怪彤兒和香巧!搶了她的位置。


    常芙在心裏暗暗想到,要不自己也趁機多學幾招,到時候姐姐越來越厲害,身邊的人也得越來越有本事,自己可不能落後。


    可一想到自己目前能力有限,又不禁有些擔憂,要不還是同香巧和彤兒做一段時間的好姐妹,學一學她們的功夫,這樣憑著自己和姐姐的深厚感情,定能把二人擠下去,重回姐姐身邊第一人的位置。


    常芙的思緒早已飄得不知多遠。


    溫以緹喚了她好幾聲,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啊,姐姐,你說什麽?”常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溫以緹語氣中帶著些許疲憊:“阿芙,當時在宮中,你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嗎?仔細想想。”


    常芙先是一臉疑惑,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好久,卻還是沒有想到什麽。看著溫以緹,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說道:“姐姐,我都告訴你了啊,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


    溫以緹無奈,隻能把今日顧宏逸所說的那些話大致說了一遍。


    她又開口問道:“顧世子說我們同宸妃一同謀害了七王爺母子,但這宸妃我從未有過交集,阿芙,你再想想。”


    常福仔細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啊”了一聲。隻見她滿臉通紅,滿是歉意地開口道:“姐姐,我真有一件事情忘了跟您說了。此前我怕一個人應付不了顧氏和七王爺,於是便想到了宸妃身上。


    我想著宸妃與他們有仇怨,定會幫忙協助的,而我之所以能得手,也確實多虧了宸妃從中出了力,這…我倒是真的忘得一幹二淨了。”


    “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阿芙,我第一次見你同個小宮女在商議著什麽的那次,那宮女不是顧庶人宮的,而是宸妃宮裏的!對嗎?”


    常芙點了點頭,溫以緹板著臉,佯裝生氣地說道:“阿芙,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沒同我說?你能不能別老什麽事情都瞞著我們,這樣會讓我們陷入很被動的局麵。”


    常芙連忙湊近,緊緊抓著溫以緹的雙手,說道:“對不起姐姐,我真的忘記了。當時醒來之後,我滿腦子都是咱們終於能逃出宮裏了,就給忘了說了,別的真沒有了!”


    溫以緹沒好氣地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常芙的腦袋,說道:“你呀”


    此事究竟是福是禍,還真難以斷定。常芙擅自與宸妃謀劃,這才讓顧家誤以為她們的幕後主使是宸妃,那就隻能勞煩她去幫忙頂罪了。


    也難怪,顧家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入宮才一年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能耐去設計皇妃和皇子。


    估計之後顧氏母子的徹底倒台才有宸妃的功勞。打斷七王爺腿的是宸妃,讓顧庶人與五王爺有染的也是宸妃,和她溫以緹可沒什麽關係!


    至於趙皇後的打算,那顧宏逸應當沒有說謊,這也是是唯一能解釋趙皇後為何對她這般好的原因。


    看來,在這邊境之地,她不僅要提防顧家的人,還得時刻留意趙家的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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