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禛哥兒走到中間來,拍著胸部肅穆言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真有反賊,我第一個不答應!”


    江山是王爺師弟家的江山,換個人來當家做主,他可不樂意。


    “可以,就這樣決定。”謝珩聽見爹這麽說,也不急著報仇了。


    一來自己眼下還不具備報仇的條件,二來就像爹說的,師出有名,殺起來才夠痛快。


    謝淮安到底與爹沾親帶故,有正當的理由殺死對方,才不會為爹帶來汙名。


    若是謝淮安沒有踏上造反的路子,南方起義也避免了,那就最好了,免得黎民百姓受苦受罪。


    至於報仇總有法子,且看事態如何發展。


    謝珩談不上希望謝淮安如何選,反正無論如何選,對方在他眼中已然是個死人,必死無疑。


    上輩子他之所以殺不死謝淮安,隻因戰爭早已結束,對方高居廟堂之上,出入皆有護衛。


    若在戰場上相遇,他的刀定會比對方快。


    “嗯,那就這麽說好了。”許清宜鄭重道,也很讚同這個討論的結果,不極端也不手軟,恰好走在中道上。


    接下來,謝韞之讓人繼續緊盯著嶺南,但凡對方有所動作,這邊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嶺南這邊,自從杜縉雲逃跑後,謝淮安失去了進水師的機會,在種種打擊之下,意誌消沉了好些時日。


    頗有一蹶不振的趨勢。


    近來更是迷上了酗酒,這樣才能睡個安穩覺。


    謝明宗夫妻倆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奈何束手無策,連一句稍重點的話都不敢對謝淮安說,生怕對方崩潰。


    事到如今,他們也終於認清現實,謝淮安的確是被他們寵壞了,連這點打擊都受不了,真是枉費了二十多年光陰。


    這天破曉時分,謝淮安在自己的屋裏醒來,看見陌生的房梁很疑惑,這裏是何處?


    不僅疑惑自己的處境,他還聞到一股子強烈的酒味,心生疑惑,自己睡前好像沒有喝酒吧?


    自從輔佐新帝登基,飛黃騰達後,有一段時日應酬繁多,他天天喝酒,把身子喝出了毛病,杜縉雲便勒令他再也不許喝酒。


    而且這股子縈繞在鼻尖的酒味非常劣質,一聞就不是什麽好酒,他堂堂開國大將軍,沒有理由喝這種劣質酒。


    “縉雲……”謝淮安頭疼欲裂地喊了聲道。


    身邊卻無人答應,連個婢女小廝都沒有,他正覺奇怪,忽然頭疼得越發厲害,並記起了自己當前的處境,以及喝劣質酒的原因。


    “怎會這樣?”已經貴為開國大將軍的謝淮安,滿臉陰鬱驚悚地翻起來坐在床邊,拍拍自己的臉,又捏捏自己的大腿。


    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個夢境,所以他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因為在這個‘人生’裏,他的人生軌跡完全變了。


    流放還是被流放,但大哥謝韞之沒死,本該嫁給他的許清宜,竟然廉不知恥地嫁給了他大哥。


    而杜縉雲……更是出乎意料地跑了?!


    謝淮安對杜縉雲愛不愛的是另一碼事,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杜縉雲,他拿什麽去結識未來天子,然後飛黃騰達?


    想到這裏,謝淮安的臉色已是奇臭無比,陰沉著臉痛罵這個世界的自己:“蠢貨。”


    真的太蠢了,這時候的他,無論心智和手段謀略,都與當了開國將軍後的他沒法比。


    否則也不會酗酒消愁,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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