觧雨臣卸下妝換上衣服,吳凶對著人瘦但不幹巴的身體吹了聲口哨。


    觧雨臣套上襯衣的手一頓,扭頭看向吳凶,就見吳凶眼睛都不眨地直勾勾盯著他。他笑道:“看得開心嗎,阿姐。”


    吳凶眨眨眼,很自覺地抱著手臂轉過了身。


    等到觧雨臣換好衣服,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吳凶正坐在椅子上好奇的打量著上麵的戲妝的化妝道具。


    觧雨臣見她好奇,抬起手,將還沒幹透的白刷拿了起來,對著人晃晃:“要來試試嗎?”


    吳凶看著上麵白花花黏合起來的膏狀,搖了搖頭:“算了,我隻是好奇,還沒到可以上手的情況。”


    觧雨臣就笑,他一邊收拾著桌麵上的東西,一邊和吳凶聊著外麵的情況。


    那些戲曲的前輩和同輩已經陸陸續續出去外麵坐著了,現在距離開席也隻剩下半個小時。但二月紅提前準備了暖梨湯等前菜先給他們潤潤嗓,還有一些糕點,要先給他們墊墊肚子。


    反正吳凶是不知道二月紅點了什麽,觧雨臣倒是知道一點,畢竟有聽見前輩們在聊。


    觧雨臣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吳凶看著他,手臂撐在桌台:“花寶,如果,有機會長生的話,你想長生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觧雨臣非常疑惑地扭過頭看她,見她非常認真,放下了手上的化妝品,側過身,“你想做什麽?”


    吳凶眨眨眼,笑道:“做點,好玩的事。”


    “你答應我,你絕對不亂來。”觧雨臣看著她,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他了解吳凶能做什麽。


    她的問題,他永遠會去認真對待。


    吳凶聳肩一笑,這個笑少有的,沒有心虛時的嘿嘿,而且一種很理直氣壯的微笑。


    觧雨臣這才扭過頭繼續收拾。如果是心虛的事情,吳凶在知道他們不會生氣的情況下,一直都是嘿嘿地鬧著玩。


    認真的時候才會黑著臉,不怎麽笑,現在理直氣壯,那就是不會做什麽讓他們生氣的事。


    兩人一同出去的時候,宴席已經開始上菜。


    一桌8個,吳家龍鳳胎,觧雨臣,黑四眼,張起靈,夜雲山,齊楓直接占據了一桌,還餘一個位置。


    吳凶伸手夾菜,旁邊觧雨臣也在吃。


    “這哪家啊,吃著還不錯誒。”吳凶將魚肉放進嘴裏,她就喜歡吃這些無骨魚,皮肉鮮嫩。


    吳邪伸出手給她夾了吳凶要的菜。觧雨臣就笑:“新月飯店的,這次也沒花錢,張啟山包的。”


    “啊?這麽大方的嗎?嘿,不過說實話,我一直以為張啟山會把那支箭拔掉的。”吳凶


    齊楓抬了抬自己的小圓眼鏡:“這可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手段,新月飯店怎麽會放過呢。”


    “也是。”


    幾人喝著飲料聊著天,而他們自成一桌,吃飽喝足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吳凶打了個我先跑路的手勢,觧雨臣不樂意了,他才敬酒了一半,生日蛋糕還沒切呢。


    黑四眼打了個你們的事我不管了?我吃飽喝足先退下了


    吳凶給他打了個你敢走我就敢打你的眼神


    吳邪安靜如雞,在場的他除了齊楓誰也打不過。


    張起靈默默吃飯,不理他們這群開始打鬧起來的人。


    旁邊隔壁桌的二月紅,吳老狗,張啟山等長輩,看著他們這幾個人幼稚的樣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


    宴席上的蛋糕切完分散出去之後,已經是9點半多了。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剩下就是長輩們的事情了


    吳凶率先跑路,齊楓跟在她後麵跟著一塊溜。吳凶知道他在找她,於是帶著人去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說是秘密基地,其實也就是打開了兩個房間做了一個聯通,放了點生活用品沙發之類的,這幾個月觧雨臣在這練習學習,有時候就會睡在這。


    齊楓看著她,指尖點在手指不停地掐算。


    吳凶就笑:“別掐算了,怎麽了啊這是?”


    “我看出了死氣,但死氣中又夾雜著生氣,你在做什麽,又或者,你要做什麽啊,老大。”


    “我做什麽啊,其實我也不知道誒。”吳凶癱坐在觧雨臣的沙發椅上蹺著二郎腿搭在史努比形象小凳上


    齊楓眨眨眼:“我告訴你,你可不許亂來哈,你亂來我就...就...”


    “就咋啦?”


    “你亂來我現在就出去自爆,我跟吳邪吳二叔觧雨臣他們說去。”


    吳凶就笑:“放心啦,不是亂來,沒亂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別擔心,我還要等你把你兒子送給我呢,追到手了嗎?”


    齊楓摸了摸鼻子:“就....還沒..認識...”他的聲音壓低,輕聲道,“我算過了,今天不是認識的好日子,就...”


    “合著你是一個月以前一見鍾情,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你話也沒講,人也不認識,甚至人家都不知道你暗戀她,是吧?你咋這麽慫呢,齊楓。”


    “哪有,我們還是有講話的。”齊楓不服叫喊,“而且,誰說我慫了,好歹我也很主動地去和人講話的,你不懂,我...老大,救救我吧”


    齊楓立馬滑跪:“我要怎麽送禮物比較好——”


    吳凶就笑,這次是哈哈大笑,夾帶著一絲轉移注意力之後的慶幸。


    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觧雨臣究竟想不想長生,長生太苦了,看著周圍人不斷死去。他們依舊年輕,雖然世界意識會幫他們處理身份問題,唉。


    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地去糾結這件事,嘛,算了。如果觧雨臣到時候不願意,她再想辦法在他活夠了的時候找係統花金幣幫忙吧。


    吳凶這麽想著,外麵。


    觧雨臣提著自己的8寸蛋糕走了進來,這是吳凶和吳邪搞的私人定製,上麵有一個q版的一半戲曲一半長襯的觧雨臣。


    本來吳凶是挑了一個滿是玫瑰花的,然後吳邪說她審美不行,被吳凶揍了幾下一起選定了這個。


    觧雨臣看著上麵這個q版能吃的巧克力的小人本來打算要不做成個裝飾物,但隨即想想,拍照讓人去做擺件了。


    “齊楓,你這是?”


    他走進來,就見齊楓欲哭無淚的表情和滿臉糾結的吳凶,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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