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奇效?!”


    一杯倒的小趴菜裴望星心動了。


    這可是免費增加心情值的機會誒!


    甘晝月回味了一下,冷酷無情地打破了大家的幻想:“這酒比普通啤酒更容易上頭。”


    她從小接受酒桌熏陶,喝趴麵前這三個不是問題,這瓶酒下去臉上也飛起一抹淺淡的紅暈。


    大家頓時歇了這個心思。


    這麽一瓶才各增加1點數值,不劃算。


    下午的簽售會,她們掉了二十點體力。


    現在的心情值還在可控範圍內。


    心情值低不是一件好事。


    但在這裏喝醉,同樣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喝酒能忘卻煩惱!我速速去開一瓶!]


    [應該是因為mooneclipse是藝人難得的放鬆場所,所以才增加心情值吧。]


    [怪不得那些藝人都愛來呢。]


    [那接吻是不是也可以?]


    [???整這死出,把樓上給我叉出去!]


    [免費的啤酒都就有這種效果,酒水單上那些收費的酒呢,應該越貴效果越好吧。]


    [毛熊國在啤酒台前哐哐喝,這點度數對他們小case,披薩國天選者去蹭桌了,被叫著一起玩搖骰子,輸了的人喝酒,輸得興高采烈的。]


    [咱們別想了,看起來酒量都不太行。]


    [我說最好別喝,酒能是什麽好東西?]


    她們挑選的角落卡座,光線昏暗,別人不容易看到她們,她們能觀察場內的大部分地方。


    不遠處,天竺國的天選者沙魯克和吧台後擦拭酒杯的美女調酒師聊了起來。


    他的隊友不在。


    不知道兩人聊了些什麽話題。


    調酒師捂嘴笑得很開心,抬手讓沙魯克從麵前這一排色彩漂亮的雞尾酒裏挑一杯,送給他。


    這一排都是b麵酒水單裏的雞尾酒。


    名字都很陌生,據說是這裏的調酒師自創。


    沙魯克自是大喜過望,這就是他討好女調酒師的目的,越貴的酒,肯定加的點數越多!


    沙魯克小心翼翼地選擇了一杯顏色最絢麗的酒,看起來更像一杯果汁,而非酒水。


    小小一杯,一口飲盡。


    望著桌上空掉的酒杯,女調酒師的笑容加深了些許,不再搭理他,轉身忙碌起來。


    沙魯克看到手環上的漲幅,欣喜若狂,轉頭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裏,迅速鑽進人群。


    等沙魯克走後,調酒師又拿出一個空杯,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印著spirytus的酒重新調配。


    時厘莫名想到了規則第九條。


    【這裏沒有寵物,如果聽到狗叫,請馬上回到正廳,點一杯b麵酒水單上的雞尾酒。】


    96度生命之水。


    b麵酒水單上不會都加了這玩意兒吧?


    這是把自己灌醉麻痹,就聽不見狗叫聲了?


    荒謬啊。


    她們還看到了高麗國幾人也融入了圈子裏。


    薑惠恩等人找的是全女的卡座。


    薑惠恩隻要願意主動,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喜愛,她充分發揮了這個優勢,興高采烈地和身邊的女藝人聊天,說著說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旁邊的藝人趕緊拿起自己的杯子遞給她。


    各有各的蹭酒手段。


    這些天選者不得不這麽主動。


    第十條規則要求大家“保持心情愉悅”,但短短三天下來,不少天選者已經快到及格線了。


    他們沒有動物販賣機的補給,再不找機會補充心情,恐怕連周五的打歌環節都堅持不到了。


    甘晝月突然道:“我去趟廁所。”


    時厘跟著起身,“好,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一同走向廁所,途中需要經過二樓。


    二樓的樓梯口有人守著。


    每當有人從這裏經過,就會投來注視。


    從上往下看,底下的任何異動都盡收眼底。


    時厘暫時放棄了上樓的打算。


    她們在廁所門口碰到了浪漫國的朱斯蒂娜等人,對上那雙期待的眼睛,時厘告知了原因。


    朱斯蒂娜低著頭,沉默了良久。


    “我知道了,謝謝。”


    時厘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瞳孔驟縮,朱斯蒂娜的影子肩上,竟然跨坐著另一道詭異的影子!


    雙手環抱著她的脖子,腦袋貼著她的頭頂。


    抱得很緊、很緊,仿佛要融為一體。


    背負著那道影子,朱斯蒂娜的身軀似乎也微微佝僂了下來,她卻毫無察覺,步伐沉重。


    這是什麽?


    是失蹤隊友的歸來?


    還是……身為隊長的肩負?


    mooneclipse同樣存在關於鏡子的規則,但比起酒店,這裏能充當鏡子的物品少了很多。


    甘晝月進入衛生間,時厘等在外麵。


    突然。


    她聽到了極力壓低的說話聲。


    那聲音似是咬牙切齒地從喉管裏擠出,“溫斯特!那條規則是錯的……你誤導了我們!”


    時厘放低腳步聲,往聲音的源頭走去。


    幾個身影在後門處劍拔弩張對峙著,手環上的旗幟讓她認出一方是暹羅國,一方是漂亮國。


    溫斯特靠在牆上。


    他身上看起來沒有什麽損傷,他的隊友卻一個個臉色蒼白,像是被他吸了精氣似的。


    這幾天沒見到這人攪局,怎麽還活著呢?


    “乍侖旺,你現在是在用什麽語氣對我,對我背後的國家說話?”溫斯特手插在兜裏,語氣散漫又帶著威脅的冷漠,“你覺得是我害得你們陷入這個境地?我可不對你們的愚蠢負責。”


    “如果不是你,我們的隊員怎麽會一去不複返,不僅人找不到……連手機都不見了!”


    “你們來質問我,就是最蠢的行為。”溫斯特依然冷靜道,“我們同時進入怪談,大家都是按照規則行事,隻有拿到更多的情報樣本才能活下去。


    高麗和天竺已經發出結盟要求,他們活得都還不錯,你現在也可以把你們的情報說出來。”


    乍侖旺沒有再說話,神情陰晴不定。


    溫斯頓猛地轉頭看向時厘,目光銳利冰冷。


    時厘沒有刻意躲藏起來,被發現也很正常。


    她聳了聳肩,大咧咧地轉身離開。


    她對接下來的情報交換不感興趣。


    信息共享很重要,但也要分是什麽人。


    溫斯頓這種人的話,聽了是會汙染認知的。


    這家夥要是再敢帶著馬仔來堵她們的待機室,狗窩裏的前輩應該會喜歡送上門的玩具。


    甘晝月上完廁所出來,就清醒多了。


    她走到洗手台前,彎下腰洗著洗著手,隱約聽到鏡子裏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音。


    滴答、滴答。


    血跡順著鏡子流淌下來,滴落在水池裏,暈染成一灘血水。


    鏡子……流血了?


    甘晝月不敢抬頭看,急忙轉身離開。


    她們回到座位上。


    旁邊卡座被抽中的一男一女,在國王要求下激吻30秒,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陣起哄的笑聲。


    昏暗的燈光,酒精的催化。


    懲罰的尺度越來越大,這些人似乎都沒發現這個問題,氣氛越來越熱烈高漲。


    今夜入場的人都上交了電子設備,她們不能偷拍偷攝,不代表這家店背後的老板也不能。


    她們的頭頂,就是閃著紅光的監控。


    不知是不是時厘看花了眼。


    在她抬起頭時,攝像頭竟然轉動了一下。


    像是自樓上俯視下來的,一隻偷窺的眼睛。


    在一樓的藝人們挑選玩伴,盡情搖曳在舞池中央的時候,這隻眼睛也在挑選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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