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穗寧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貴妃,她本就端莊大方,穿一件青色宮裝倒是把這份端莊顯得俏皮了。


    “這沒什麽不妥的,父皇那裏我去說,以後煜安就不勞煩娘娘費心了。”


    “母後走了,但是長姐如母,照顧弟弟是嘉禾的分內之事。”


    “多謝娘娘這段日子對煜安的照顧了。”


    蕭穗寧話音落下,不由分說拉著蕭煜安往外走。


    李貴妃自然是不能讓蕭穗寧就這麽把人帶走的。


    這要是蕭穗寧把人帶走了後麵的計劃可不好實行了。


    “公主要帶著小八離開本宮也不好攔著不讓走,可是陛下讓本宮暫管後宮,公主要不現在去跟陛下說一聲?”


    等到去了陛下跟前,她自然有辦法能把人留下。


    蕭穗寧聞言看向李貴妃的目光就冷了,她再三退讓她還真當她沒脾氣了是吧。


    她現在還不想與李貴妃撕破臉,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顧及什麽臉麵呢。


    “秋菊,帶著煜安先出宮!”


    蕭穗寧讓秋菊帶著蕭煜安先出宮,蕭煜安緊緊的拉著蕭穗寧的手,目光裏都是擔憂。


    “別擔心,皇姐沒事!”


    蕭穗寧安撫的拍了拍蕭煜安的手,便讓秋菊帶著人離開了。


    然而李貴妃帶來的人卻不讓路。


    “放肆,讓開!”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八殿下的路。”


    秋菊目露寒霜,身上的氣勢也陡然一變,淩厲的話語鎮住了攔路的人。


    沒點本事怎麽能在蕭穗寧身邊當大丫鬟的。


    趁著幾人愣神的時候秋菊拉著蕭煜安就往外走。


    “娘娘,父皇是說了讓你暫管後宮不嫁,但也隻是暫管而已,娘娘也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乃嫡出公主,煜安是嫡皇子,你雖是貴妃,可說白了就是一個妾。”


    “隻不過你這個妾的身份比較高而已,就算身份再高那也隻是個妾。”


    “妾是什麽,妾就是一個玩意。”


    “你一個妾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就算尋常人家裏的妾也沒誰能把手伸到嫡子頭上去的。”


    “做妾就該有做妾的自知之明,守妾該守的本分!”


    李貴妃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被蕭穗寧的話氣的氣的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再加上蕭穗寧平日裏都是極其守規矩的,她何時說過這般的話,因此李貴妃更加的不知所措。


    “你,你……”


    李貴妃你了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任她怎麽想也想不到一個嫡公主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蕭穗寧才不管她是怎麽想的,她就覺得她上輩子為了禮儀教養憋屈了一輩子,重來一次她為什麽還要委屈自己。


    既然是什麽能讓別人不痛快就說什麽,看到敵人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皇姐,慎言!”


    蕭盈見李貴妃被氣的開不了口,便出聲說道。


    蕭穗寧聞言看向蕭盈。


    “你叫我一聲皇姐,俗話說長姐如母,那今日我就教教你規矩。”


    “我是嫡你是庶,我為尊你為卑,我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即便我做錯了什麽也隻有父皇能指責我,你算什麽東西!”


    蕭穗寧下巴微微揚起,那高傲的模樣讓蕭盈嫉妒的想發狂。


    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整個大周的公主就她的身份最尊貴。


    蕭穗寧知道蕭盈最在乎什麽,她就要往蕭盈最痛的地方踩。


    蕭盈的出生是她一輩子都比不過蕭穗寧的。


    “蕭穗寧!”


    蕭盈氣得直接給蕭穗寧甩了一巴掌。


    蕭穗寧不躲不避,被蕭盈一巴掌扇倒在地。


    “嘉怡,你在做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蕭盈與李貴妃兩人聞聲回頭,就看到一身龍袍的文昭帝站在兩人的身後。


    “父……父皇!”


    “陛下!”


    蕭盈與李貴妃兩人同時開口。


    蕭穗寧被蕭盈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半張臉迅速的紅腫起來了。


    “陛下,您可得為公主做主啊!”


    紀嬤嬤也跟著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文昭帝聞聲就看了過去,蕭穗寧倒在地上,索性就紅腫著半張臉跪在地上給文昭帝行禮。


    “兒臣給父皇請安!”


    她的規矩是極好的,一舉一動都是蘇皇後與宮裏嬤嬤調教出來的。


    文昭帝看著蕭穗寧沒開口,蕭穗寧就跪在地上沒起身。


    文昭帝走近看著蕭盈。


    “嘉禾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身為妹妹不誰給你的膽子對長姐動手的。”


    “是朕平日裏太慣著你了!”


    蕭盈聞言便嚇的撲通跪在了地上,那膝蓋撞擊在地麵的聲音蕭穗寧都為她感覺到痛。


    “兒臣一時衝動,父皇恕罪啊!”


    她跪在地上仰著頭看著文昭帝,嫡公主和嫡皇子的名諱隻有皇帝和皇後能叫,除了皇上與皇後外隻有太後能喚。


    其他人都隻能稱呼封號,這是就是屬於嫡出的待遇。


    “陛下,嘉怡也是無心之失!”


    李貴妃的話才說完,跪在地上的蕭穗寧就接著開口了。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


    “你罰兒臣吧!”


    她微微低著頭,很是恭敬,嘴上說著錯就,可她的背脊依舊挺的筆直。


    “是兒臣的錯,是兒臣冒犯了嘉怡和貴妃娘娘,不怪嘉怡!”


    “父皇,你罰兒臣吧!”


    “公主!”


    紀嬤嬤跪在蕭穗寧的身後痛苦的叫了一聲。


    “陛下,不是這樣的,陛下你可要為公主做主啊!”


    “嬤嬤,你別說了,父皇整日裏操勞國事,怎好再讓父皇為這點小事為難呢?”


    紀嬤嬤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就被蕭穗寧嗬斥了。


    “嘉禾,是你……”


    蕭盈與李貴妃兩人都反應過來了,兩人這是被蕭穗寧擺了一道。


    李貴妃反應過來了,但是也隻能默默的咽下這口氣。


    可蕭盈卻沒有她這般能沉得住氣了,指著蕭穗寧的鼻子罵。


    “是你,是你算計我!”


    “父皇,是皇姐算計的兒臣,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


    文昭帝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相比起蕭盈的大喊大叫,蕭穗寧就顯得乖巧懂事多了。


    “嘉怡!”


    蕭盈被李貴妃怒斥嚇得不敢再出聲。


    “陛下,嘉怡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李貴妃立馬也跟著跪下開口。


    “父皇,是兒臣的錯,兒臣身為長姐沒有做好榜樣,沒能教好妹妹,這一切都是因兒臣而起,父皇,你罰兒臣吧!”


    文昭帝聞言看向這個一向知分寸的女兒,她身為嫡公主,以前她的一言一行都非常好,是他最滿意的一位公主。


    可是奈何她的婚事不順啊!


    “你倆來了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文昭帝隨手指了兩個宮女出來說話,他指的這兩人也很有意思,一個是李貴妃的人,一個是鳳儀宮的人。


    在鳳儀宮裏當差的那宮女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沒有多加一句,也沒有少說一句。


    李貴妃帶來的那名宮女見狀便隻能附和,說到蕭穗寧說李貴妃是妾的時候兩人都不敢抬頭了。


    “這些話是你說的?”


    文昭帝看向蕭穗寧,蕭穗寧抬眸與文昭帝對視。


    “是,難道我說錯了嗎?”


    “貴妃娘娘不是妾難道還是皇後嗎?”


    “我母後才走不過半年,貴妃娘娘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想往鳳儀宮伸手了。”


    “就算是尋常官宦人家的妾也沒有誰敢把伸到嫡子嫡女頭上的。”


    “皇兄犯了錯,可他已經死了,煜安有什麽錯,他還隻是個孩子,那奴才說是奉了貴妃娘娘的命才把煜安關起來的。”


    “可貴妃娘娘又說是父皇你讓她這麽做的。”


    “父皇若是當真不想見煜安,那兒臣就把煜安帶走,就不留在宮裏礙父皇的眼了。”


    “父皇,我母後才走,太子皇兄也才走,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對煜安下手了,那下一個會不會就是兒臣了。”


    “兒臣住在宮外,誰知道哪天會不會一個不小心一個意外兒臣就見不得父皇了。”


    蕭穗寧紅著眼眶看向文昭帝,那眼裏倔強的淚卻總不願意落下。


    文昭帝看著蕭穗寧那倔強的模樣突然就想到了蘇皇後,畢竟是與他夫妻二十幾年的人了。


    想到蘇皇後又想到了太子,最後看向了李貴妃。


    看來是他平日裏太縱容她了,李貴妃對上文昭帝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畢竟同床共枕這麽多年,文昭帝的情緒她還是懂的,不然也不能在後宮裏生活這麽多年。


    “陛下,臣妾錯了,請陛下恕罪!”


    李貴妃娘娘悠悠開口說道。


    蕭穗寧聽見李貴妃的話心裏冷笑了一聲,李貴妃還是一如既往的會審時度勢。


    “貴妃既然無能掌管後宮,那就別管了,回菡萏宮好好呆著。”


    “嘉怡不尊長姐,目無尊長,回公主府好好反省,抄寫女德女戒十遍,抄不完就別進宮了,什麽時候抄完了什麽時候再進宮。”


    文昭帝丟下這兩句話就揚長而去了,走之前看了一眼蕭穗寧。


    李貴妃被收了掌管後宮的鳳印,叫她回宮就是變相了將她禁了足。


    禁足是小,她因此失去了掌管後宮的權利才是大。


    想到這裏李貴妃看向蕭穗寧的目光非常的不善。


    她以前是小看了這小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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