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帝放下手中的甜湯悠悠開口說道。


    “劉福,你說她會恨朕嗎?”


    文昭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不由的透出了幾分寂寥。


    他坐在那高位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最終卻活成了孤家寡人。


    “陛下和公主終究是親父女。”


    劉福隻能這般說道。


    劉福說完就看到在外侍候的小內侍走了進來。


    “何事啊?”


    劉福見狀上前詢問道,聽完小內侍的話劉福便轉身對文昭帝道。


    “陛下,德妃娘娘在外求見,陛下可要見?”


    文昭帝聞言便想起他有些日子沒去徐德妃的宮裏了。


    “讓她進來吧!”


    劉福出去傳話了,沒一會徐德妃就進了禦書房。


    “臣妾聽聞陛下近日操勞國事,便不敢來打擾陛下。”


    “今日禦膳房送來的一道點心臣妾覺得甚好,陛下日夜操勞臣妾便想給皇上也嚐嚐。”


    “臣妾一婦道人家,幫不了陛下什麽,隻能如此關心一下陛下。”


    徐德妃說著從身後宮女手中的食盒中拿出一碟小點心放在文昭帝的麵前。


    劉福照舊上前來用銀針試了試,然後禮貌的對徐德妃笑了笑。


    徐德妃知道這是規矩,也沒有多說什麽。


    文昭帝拿了一塊小點心輕輕咬了一口,便揮揮手讓禦書房的人退下了,獨留徐德妃在內。


    文昭帝拉著徐德妃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你有心了!”


    “這是臣妾該做的!”


    徐德妃順勢靠在了文昭帝的懷裏。


    文昭帝輕輕歎了一聲氣說道。


    “朕近日來深感疲乏,前麵那群老臣日日讓朕立後,朕立不立後與他們有何關係。”


    “說什麽國不可一日無後,等朕立了後就該讓朕再立太子了,到時候就會說國不可無儲。”


    “朕是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了,愛妃朕坐在這高位上時常深感孤獨。”


    徐德妃微微抬眸看向文昭帝,站起來走到文昭帝身後輕輕給他按揉著太陽穴。


    “說到底這是陛下的家事,陛下是君,陛下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誰也逼迫不得陛下。”


    “陛下還有臣妾,還有貴妃姐姐,我們都會陪著陛下的。”


    文昭帝把徐德妃的手握在手中。


    “愛妃你來替朕管理這後宮吧!”


    徐德妃聞言心口突突直跳,然後笑著出聲道。


    “臣妾哪會這個啊!”


    “雖說以前在閨閣中時母親也曾教過,可是臣妾進宮這麽多年皇後娘娘把臣妾照顧的非常好,臣妾早就把以前學的都忘了。”


    “這麽多年臣妾懶散慣了,陛下您可就放過臣妾吧!”


    文昭帝聞言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沒有再繼續說這話。


    徐德妃見狀不由的鬆了口氣,文昭帝剛剛說的那話可不是要立她為後,而是在試探她。


    而且還是明明白白的試探,這幾日朝中都在爭論這件事,皇上定是以為她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耍好感的。


    徐德妃說的也是實話,她對後位沒興趣,要打理後宮,還要安排人給皇帝侍寢。


    她是有病才會去做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隻要她的兒子能順利坐上那個位置,她就是太後。


    她如今又何必在這裏爭呢!


    蕭穗寧回到公主府春華便拿了一張帖子走了過來。


    “元安王府今日送來的帖子,三日後元安王府舉行賞荷宴,公主若是不去奴婢就回帖推了。”


    蕭穗寧坐在屋子裏的軟榻上,接過帖子打開看了一眼。


    “去!”


    她當然要去,怎麽能不去呢,她要查太子謀反一案,這段日子卻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三日後的賞荷宴那她就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下手的方向。


    春華聽見蕭穗寧的回答便拿著帖子退下了。


    春華走後夏雲便來把今日在宮裏遇見徐德妃的事說了一遍。


    蕭穗寧聽後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便讓夏雲也退下了。


    屋子裏就隻剩下了蕭穗寧一人,蕭穗寧坐在屋子裏,麵前的棋盤上依舊是太子留下的那局棋。


    蕭穗寧依靠在軟榻上,手中拿著一顆棋子若有似無的把玩著,然而思緒已經不在棋盤上了。


    她要查太子謀反一案,這件事先不急,可以慢慢來,如今最重要的一點是朝中再提立後的事。


    說到底還是她缺人。


    “叫韓林來見我!”


    韓林是公主府的侍衛隊長,每個公主的府邸都配有五十名侍衛。


    門口的冬竹聞言便去了,沒多大一會便領著一個人往走了過來。


    “參見公主!”


    蕭穗寧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前幾日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可查到了什麽?”


    蕭穗寧讓韓林去查的事正是太子謀反案。


    “回殿下,屬下查到兩件事,卻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東西。”


    “屬下查到三皇子與五皇子在太子出事之前曾秘密的見過幾次麵,至於說了什麽還不知道。”


    “還要就是兩人都曾去過欽天監,三皇子與五皇子既不看風水也不測天像,而且大周也無任何大災大難發生。”


    “所以屬下覺得這件事很可疑,而且兩人並不是同時去的,是錯開時間去的。”


    三皇子和五皇子不和,這兩人不僅僅是暗地裏不和,明麵上兩人是已經撕破臉了的。


    兩人的不和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可就是這兩個不和的人卻是在暗地裏見麵。


    兩人那個時候見麵能說什麽,當然是一起密謀怎麽把太子拉下馬來。


    “二皇子與四皇子那邊呢?可有查到什麽線索沒有?”


    韓林聞言羞愧的低下頭去了。


    “二皇子與四皇子那裏屬下還未發現任何異常。”


    “既然差到了三皇子和五皇子,那你就繼續這條線差!”


    “具體查一下他們兩人去欽天監究竟是什麽事?”


    蕭穗寧說完韓林便退下了,蕭穗寧一手支撐著頭斜靠在軟榻上,雙目緊閉。


    “去把浣思軒的那兩人叫過來!”


    浣思軒是南宮奕主仆兩人住的院子。


    春華挑的院子南宮奕不滿意,浣思軒是南宮奕自己挑的,距離蕭穗寧的院子不遠。


    夏雲到了浣思軒的時候南宮奕正抓了一把魚食往池塘裏丟。


    聽了夏雲的話便站起來招呼福喜。


    “福喜,走幹活了!”


    南宮奕說著就大搖大擺的往前走,那裏像個侍衛,這分明是個祖宗。


    公主府的人隻知道公主身邊多了兩個侍衛。


    除了冬竹,連春夏秋三人也不知道南宮奕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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