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對此並無異議。


    “屬下遵命!”


    乾安伯府裏,齊佳月看著麵前的嫁衣,這些東西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她對陸明風沒有多大的感情,隻是父母為她定下了陸明風,所以她便把心思都放在了陸明風的身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曾想過他們以後的日子。


    如今婚期將近,她早已做好了備嫁的準備,卻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如今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了,陸明風與信國公府二姑娘的事她自然也是知道了的。


    信國公府的二姑娘身份尊貴,自然是要娶回去做正妻的。


    齊佳月手指拂過嫁衣上麵精致的繡花,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嫁衣投進了火盆裏。


    今日這麽一燒,便什麽都結束了。


    翌日就是元安王府的宴會,蕭穗寧一早便吩咐了人去乾安伯接齊佳月。


    齊佳月到的時候蕭穗寧的馬車已經在公主府門口等著了。


    齊佳月看了一眼趕車的那人,總覺得這人隻是一個車夫這麽簡單。


    南宮奕戴著麵具,察覺到了齊佳月打量的目光便對她禮貌一笑。


    齊佳月隻覺得那笑有點滲人。


    到了公主府門口後齊佳月就與蕭穗寧一輛馬車了。


    很快就到了元安王府門口,元安王府今日的宴會請了京城裏四品官員以上的官眷。


    元安王府的門口停滿了馬車,蕭穗寧的馬車上有嘉禾公主府的標誌,不少人看到蕭穗寧的馬車便都紛紛讓了路。


    蘇皇後與太子雖然已經不在了,可是蕭穗寧身為皇家公主,她的身份擺在那裏就是別人不敢輕慢她的底氣。


    再加上蕭穗寧這段日子時常往宮裏跑,皇上也沒有因為太子謀反一事而遷怒於她,所以眾人也不敢怠慢了她。


    因為有人讓了路,很快蕭穗寧的馬車就到了元安王府門口。


    齊佳月與蕭穗寧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在門口迎客的人是元安王妃身邊的貼身嬤嬤。


    今日這種情況若是換了尋常人家定是家裏的當家主母在門口迎客,可今日前來的人沒有一位的品階能比元安王妃高的,所以元安王妃自然是不可能親自來門口迎客的。


    除非來了身份貴重的老夫人,比如什麽國公老夫人或者老王妃什麽的。


    “老奴給公主請安了!”


    迎客的嬤嬤見到蕭穗寧便立馬上前行禮請安。


    蕭穗寧便微微扶了一把。


    “嬤嬤客氣了,這位是乾安伯府的三姑娘。”


    嬤嬤聞言便也對齊佳月行了一禮。


    “老奴見過三姑娘!”


    齊佳月受這一禮,便也回了半禮,元安王妃身邊的貼身嬤嬤自然不是她一個伯府嫡女能怠慢的。


    “嬤嬤先領我去給皇嬸請個安吧!”


    “皇嬸身為長輩,嘉禾既然來了理應前去拜見的。”


    嬤嬤聞言便領著蕭穗寧往裏走,元安王妃正在花廳裏陪著幾位夫人說話。


    眾夫人見蕭穗寧到來便紛紛起身行禮。


    “參見公主,公主萬安!”


    “諸位快快免禮,諸位夫人這是折煞嘉禾了,嘉禾身為晚輩擔不起諸位如此大禮。”


    蕭穗寧說著對著眾人俯身回了半禮,她雖貴為公主,可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與她母後一般年紀的長輩。


    她雖是公主可也不能以權壓人。


    蕭穗寧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繡牡丹的長裙,頭發高高挽起露出了好看的額頭,頭上插了一支白玉簪和一支金步搖。


    她站在那裏,渾身的氣度讓整個人從內而外都透著優雅華貴。


    “嘉禾見過皇嬸!”


    蕭穗寧轉身對元安王妃俯身一禮,元安王妃起身避開了蕭穗寧的禮,扶了她一把。


    “你啊就是太客氣了,皇嬸又不是外人,你跟皇嬸還客氣什麽!”


    蕭穗寧前後兩輩子都與元安王府沒有多深的交情,要說有什麽那就是他們都是蕭家人。


    “都說客不帶客,今日嘉禾前來便自作主張帶了一人,還請皇嬸不要怪罪才是!”


    元安王妃聞言便把目光投向了蕭穗寧身後的齊佳月。


    “小女齊佳月參見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齊佳月見元安王妃看過來便規規矩矩的行禮。


    元安王府自然也是送了請帖到乾安伯府去的,隻是當時齊佳月還在備嫁,誰能想到才短短幾日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這說的什麽話呢,既然來了就是客!”


    “你們姑娘家就別跟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都去玩吧!”


    於是蕭穗寧便與齊佳月兩人被嬤嬤領到了後院。


    才出來就看到好幾位夫人帶著自家的姑娘往裏走。


    誰都明白元安王府這場宴會的意思,元安王府世子可是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了。


    除了元安王府世子外元安王府還有郡主也是到了議親的年紀了。


    所以隻要對元安王府世子妃之位有意的人家都帶著姑娘來見王妃了。


    畢竟如今是世子妃,這以後就是王妃了。


    元安王府的這場宴會是以賞荷為由,那自然是要有荷花的。


    元安王府的花園裏就有很大一片荷塘,裏麵種的全是荷花。


    元安王府的宴席分為男眷和女眷,男眷席與女眷席中間隻隔了一個荷塘。


    荷塘兩岸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在這邊隱約能聽見對麵男眷席那邊的說話聲。


    元安王府的這片荷塘裏荷花開的很是好看,蕭穗寧與齊佳月兩人隨意找了個亭子坐下。


    亭子周圍不少姑娘圍著荷塘裏的荷花在討論著,三三兩兩的紮堆在一起說話。


    蕭穗寧也沒有往人群裏湊,偶爾有幾個貴女路過便停下來對蕭穗寧行禮。


    以前蕭穗寧最尊貴的嫡公主,不少貴女都想往她身邊湊,自從出了太子謀反的事後便有不少人也開始考量自己的立場了。


    亭子後麵有一片竹林,竹林後頭有幾位夫人在說話。


    “大長公主這是要回來了吧!我前幾日出門看到大長公主府的管事帶著下人在置辦好多東西呢!”


    說話的人是鎮北侯夫人,鎮北侯府是武將世家,鎮北侯掌管了十萬大軍的兵權。


    “也是該回來了,如今三年孝期已過,大長公主自然是要回來的,畢竟大長公主府的幾個姑娘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大長公主三年不在京城裏走動了,如今回來了怕是為了幾個孩子的婚事吧!”


    這位夫人是丞相府的夫人,大周有四大文臣世家,鍾家多年前已經沒落了,蘇家自從蘇首輔倒了之後也正處於快沒落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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