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的身軀猛地一震,亦聖在這個時候向他吐露出,一個天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


    “那一天,我坐於蓬萊之巔,吐納打坐,恰好見到了那群洪荒生靈從天而降。”


    亦聖的聲音,回蕩在這方寰宇當中,振聾發聵。


    “這些洪荒生靈的實力異常強大,縱然是九天之上曾經赫赫有名的仙帝,也被碾壓至死。仙人猶如螻蟻,被他們殘殺殆盡。”


    陸羽點點頭,他很清楚這些洪荒生靈的力量。


    人皇乃是武帝強者,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地步,可是最終卻隻能夠用燃燒血軀的方式,來封印那位騎牛老者。


    而他,也正麵過蒼穹之上的血腥之眼,縱然是現在的陸羽,強悍到連道君都可以斬殺,可依舊拿它束手無策,隻能夠自爆仙器才能傷到它。


    人外有人。


    仙人看似無敵於天下,可依舊有淩駕他們的存在。


    亦聖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沉重,一股悲涼的情緒,從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來。


    “那天來的太突然,幾乎所有仙人,都在參加仙帝的淩霄大會。我因為喜靜,不願參與盛會,便獨自一人潛心修行,反而躲過一劫。”


    亦聖調整了一番情緒,道:“我望著血色漫天,日月隕落,無數星辰被吞噬靈性化為灰塵,天上諸仙紛紛隕落,內心害怕到了極點。為了避開那些洪荒生靈的追查,我冒險闖入蓬萊禁地,偷學了輪回天經。”


    “那是一本幾位玄妙的經書,幾乎相當於魔經,傳聞修行之人可以勘破輪回大道,保留記憶重活一世,偷偷修煉的人幾乎全部瘋了,甚至有人因為修行他,自行屍解,導致魂飛魄散。最終,這本輪回天經被蓬萊仙山永久封存,放入禁地內。”


    陸羽望著亦聖:“您修煉了這本經書。”


    “沒錯。”


    亦聖道:“洪荒生靈的氣息越發逼近,他們在四處尋找落單的仙人,如果讓他們找到,我必死無疑。所以為了活下去,我也必須賭一把。”


    這似乎是一個很久沒有為人所知的秘密。


    在外人的眼中,亦聖強大而偉岸,他就仿佛是一個傳說,籠罩著整個人族。


    然而不會有人想到,他會有如今這番遭遇。


    “好在輪回天經的內容並不複雜,我僅僅隻是看了幾遍,便已經了解其中的經義。為了防止被洪荒生靈察覺,我將那本經書焚燒,隨後屍解而死。”


    亦聖發出一聲長歎,眼眸之中仿佛多了無盡的回憶。


    “此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始終在輪回轉世,或是一生平凡無奇,或是成為王侯將相。每一次轉世,我都處於渾渾噩噩當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前生今世。”


    “而在這一段過程中,洪荒生靈已經掠奪了天外天的本源。”


    “宇宙太遼闊了,除了我們所在的天界,還有大量的異世界存在。天外天隻是其中之一,這些洪荒生靈入侵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界,凡是將其攻破之後,便必定會將裏麵的世界本源全部搶走,成全他們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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