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疤拉仍舊選擇了接受,作為天上就應當在海上討生活的他,對於現什麽新土地,流芳後世之類的不感興趣,他之所以接受,是因為他聽出秦天德對那些作物的渴求。


    自從跟隨秦天德一來,他目睹了秦天德是如何指示齊正方將原本價值低廉的劣質貨物運出海外,轉手就是成百上千倍的暴利,不過這些暴力隨著海圖以及司南針碗的公布,眾多船隊的參與而已經銳減。


    他知道自己少爺是如何的貪財,可現在居然沒有提及半分銀錢,而是著重點出那些從未聽聞過的作物,這讓他明白這些作物對秦天德的重要性。


    秦天德讓他去賬房支取了二十萬兩銀票,用作組建一支可以遠航萬裏的船隊,同時重新招募一些水手,並且支付足夠的薪水和安家費用。這件事情,完全交給了杜疤拉自己來安排。


    銀兩現在對於秦天德來說隻是一個數字。原本錢塘秦家就是大戶人家,在錢塘良田無數,還經營者米糧生意,這五年來新增的船隊、錢塘娛樂城都給秦家帶來了巨大的收益。


    尤其是秦檜一死,秦天德登上國師之位,秦家的生意更好,而且不用再將其中近半的收入交給秦檜,這足以彌補了船隊收益的下降。


    除此之外,淮陰經過這兩年的治理,如今已經不需要在投入過多,相反鮑信成為了以淮陰為中心,規模遍布淮陰南岸各縣郡的鬥武中心老板。


    所謂鬥武,實際上就是秦天德知縣淮陰時搞出的擂台比武,隻不過為了好聽,改名為鬥武,分成各個階段,最優異者能夠獲得減免一年稅賦的獎賞,這個獎賞對於如今掌控整個朝堂的秦天德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鬥武本身並不能給秦天德帶來什麽收益,相反還要倒貼出去一部分銀錢,若不是已經被淮陰南岸諸多縣郡接受的廣告產生的收益,鬥武恐怕還是要賠錢的。


    真正賺錢的是圍繞鬥武產生的外圍賭博,鮑信這個代表著秦天德的最大外圍莊家,絕對沒有人何人敢於挑戰的,除此之外就是鮑信的賭坊隨之擴展,這使得鮑信可謂名利雙收,身家翻了幾番不說,就連名氣都能跟不少縣郡的縣令平起平坐。


    當然,最賺錢的還是每個月跟淮河對岸金人之間的比鬥,這個外圍收入才是秦天德的最大收入。在鮑信和完顏宏達手下人的安排下,著實讓秦天德和完顏宏達賺了個盆滿缽滿。


    隨著秦天德受封國師,他和金人之間的諸多生意都擴大了規模,這是他事先沒有想象到的。


    走私戰馬生意擴大規模是完顏宏達提出來的。嚐到了甜頭的完顏宏達實在是看不上一個月六十匹,總價不過五千兩的這種小數目,強烈要求秦天德以權謀私,擴大生意規模,每月最少以百匹計算。


    秦天德推辭再三,終於推辭不過,“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完顏宏達的要求,每月戰馬交易不做限定,金人有多少,淮陰縣令就得要多少,價錢也變提高了一百兩。


    對於價格的突然改變,李瑜很快就又質問秦天德,不過得知每月交易量最少能夠翻一倍,他立刻同意了,畢竟金人那邊交易過來的戰馬,雖然有些劣馬老馬之類不能用作戰場廝殺的,但大多數都要比其他途徑得來的戰馬要好的多,百兩一匹也值得。


    對於金人居然可能交易這麽大數量的優質戰馬,李瑜著實有些吃驚,纏了秦天德幾天,最終得到了一條線索,這些優質戰馬全都來自西夏,而期間參雜的劣馬則是金人的私貨。


    李瑜再次震驚了。好一招驅虎吞狼之計!雖然他看上去表現的過於憨直,不過在官場打熬這麽多年,就算是一塊木頭也會生出心眼,當下就琢磨出些端倪。


    他猜得的確沒錯,秦天德的確是生了這個心思,挑撥夏金之間的關係。


    隨著完顏亮的稱帝,作為心腹之一的完顏宏達又是宗室出身,自然水漲船高,如今基本上不用偷偷摸摸,直接指示投靠他的駐紮在夏金邊境的猛安,大肆掠到下人馬匹,而曾經欠下了他和秦天德巨額銀兩的西夏使節也已經完全被他拉下了水,不斷提供情報,方便金人喬裝劫掠。


    這麽一來,對於金人來說,馬匹走私生意已經完全成了無本買賣,他們還能夠將軍中淘汰的劣馬一並賣出,自然樂於促成。


    秦天德現之後,心中暗笑,表麵上裝作推辭不過,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夏金之間的一根導火線就此埋下!


    而他跟金人的另一項生意——鶯鶯樓,則是受到了完顏亮的背後支持。鶯鶯樓已經在金國拓展了十八家分號,而且全部開建在金國的大城重鎮,就連金國都城都開了一間金國國內規模最大的鶯鶯樓分號。


    這完全出了秦天德的計劃。從秦二和靈兒口中,秦天德得知這是完顏亮帶有強迫性的授意,而且完顏亮也派了一些人手與秦二靈兒派出的人手共同經營。


    完顏亮登基後,誅殺了不少大臣,其中還有宗室。這些人家中男丁全部被殺,女眷則是被打入洗衣院,不過其中一些身份曾經極為高貴的女眷,則是被賣到了鶯鶯樓,說白了就是用萬千平民百姓來盡情的羞辱,震懾那些敢於跟完顏亮作對的臣子。


    不過秦天德卻是從中嗅出了完顏亮的用意,丫是想通過自己的鶯鶯樓來掌握朝中官員以及各種信息。隻是他秦天德當初將各種出當下的合歡之術交給靈兒,培養鶯鶯樓,目的何嚐不是這個?他同樣需要即使掌握金國各種情報,他腦中的曆史知識,大多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雖然鶯鶯樓生意的收入需要分給完顏亮一大部分,不過落到秦天德腰包的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鶯鶯樓的分號還在擴建中,未來還會有跟多的銀兩從金國流入秦天德的腰包。


    可以說,鶯鶯樓的收入和船隊的收入,已經成為秦天德最大的收入來源,至於說如今他到底有多少錢銀,他都不知道。


    趙眘登基後,秦天德攝政輔國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周圍各國,金國自不用說,在完顏亮眼中,秦天德早就投靠了他,不但提出了絕妙的注意,範同的來使以及翻倍的歲貢都讓完顏亮對秦天德減少了懷疑,隻是厲兵秣馬,積蓄力量,從而一舉定天下。


    原本金人曾提出,改動的紹興和議將秦檜終身為相改為秦天德終身為國師,嚇得秦天德死活拒絕,好容易才推掉了。


    對此秦天德並不相信這是完顏亮對自己的信任,若真是信任自己,就不會把蕭裕這個家夥派到臨安常駐了。不過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引起金人的任何懷疑。


    而西夏、吐蕃、大理等國自然是知道秦天德凶名的,當初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起居郎,就敢在同文館痛毆西夏使臣,侮辱吐蕃扶桑使臣,更是砍了高麗使臣的腦袋。如今貴為國師,攝政輔國,會凶狂到那種地步誰都不敢想象。


    因此趙眘登基後幾個月,與宋國周邊還算太平,沒有生什麽戰亂,也給了宋國休養生息的時間。


    可以說外憂算是暫時平息了,然而讓秦天德最為頭疼的內患卻時刻存在著。


    “官家,臣有本啟奏。參劾國師昨日在太平坊縱容府中下人行凶,毆打戶部員外郎!”


    大慶殿內,站出來的是監察禦史中的一員。


    如今的禦史台已經不像秦檜擅權時那般,完全變成秦檜私物,除了6周以及張麒三人外,趙鼎一派也將人手安插在內,而禦史中丞勾龍如淵則是帶著殘餘的心腹投靠了範同。


    眼前這參劾秦天德的就是範同一派的人。


    今日的朝會,秦天德是站在範同身前的。當他聽到有人參劾自己,轉頭看去,隻掃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了身後的範同身上。


    朝堂上的參劾,很少會是隨意上奏的,往往都是代有某些目的,代表著某些人的利益,就算是監察禦史,也是代表著背後之人。


    像是6周二人和張麒,這三個參劾官員成功率最高的監察禦史,不也是出於秦天德的指令麽?


    這範同是想造反麽?


    範同原本沒有任何根基,能有今日,全靠秦天德的支持,不過大半年以來,他已經完全接納了秦檜餘黨,雖然有一些人被人參劾罷官,不過如今的勢力依舊不小,可以說是在朝中站穩了腳跟,有了根基。


    難道範同以為自己翅膀硬了?


    秦天德隻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了,因為範同同樣看向自己,臉色蒼白,眼中惶恐萬分,嘴唇蠕動了幾下。


    看樣子要是眼下隻有他跟秦天德,他會立刻開口辯解。


    趙眘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快的掃了眼秦天德,淡淡的問道:“哦?竟有此事?國師向來勤於政事,處事公道,怎會無辜毆打朝廷命官?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


    “回稟官家,此事微臣已經調查清楚,戶部員外郎陳大人就在宮外候旨。另外微臣亦參臨安府尹6符鈞包庇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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