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此刻正在錢塘娛樂城的青樓內與李瑜**曉欣賞著曼妙的舞蹈,這些舞蹈豔而不俗,隱而不漏,本是以皮肉為生的青樓女子在整個表演過程中卻給人一種端莊的感覺,隻是這種端莊又因為她們偶爾流露出來的勾魂奪魄般眼神弄得台下客人心中癢癢。


    “錢塘子,聽聞此處是你一手操持的,這些舞蹈都是你編排的?”李瑜好容易將目光從台上一個少女外露的潔白小腹上收回來。


    看到李瑜和**曉都有些失神,被那些女子迷住,秦天德不由得有幾分得意:“我隻是簡單點撥了幾句,還是她們的悟性好。”


    “真想不到你是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稀奇古怪的東西層出不窮,錢塘子,你究竟是從哪學會的,把天書拿出來讓我二人一觀。”這兩日李瑜已經見識到了錢塘娛樂城內種種與眾不同的奇妙玩意兒,不由的好奇,再度想到了秦天德手中的天書。


    秦天德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世上會有天書這種東西麽?”


    言罷,饒有意味的看了看李瑜和**曉,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李瑜和**曉對視了一眼,顯然是聽出了秦天德話中所指,隻是有些不敢相信。若是秦天德手中沒有天書,那為何。。。


    正當二人想要問個明白的時候,秦府小廝尋來,將嶽家人到訪隻是稟報秦天德,說老爺和夫人著他盡快回去。


    小妖孽來了?


    雖說來的是嶽家四口,但秦天德很容易就想到最關鍵的人物。嶽李氏、嶽霖還有嶽霆的到來雖然意外,但很正常,而嶽震恐怕是關鍵人物,身上擔負著什麽任務。


    回到府中,見過了嶽母嶽李氏,然後又跟嶽霖簡單聊了兩句,果然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嶽家此行完全是嶽震的主意,說是想念嶽銀瓶了,攛掇著嶽李氏前來。


    “姐夫!”見到秦天德回來,嶽震立刻從嶽銀瓶身邊跳起,親熱的喊了一聲,作勢就要跑到秦天德身邊。


    秦天德卻是不理會他,看向坐在嶽李氏身旁,小大人一般正襟危坐的嶽霆:“霆兒,到姐夫這兒來,姐夫有話問你。”


    “是,姐夫。”


    嶽霆規規矩矩的從椅子上下來,走到秦天德身邊,被秦天德抱到腿上。


    “餓不餓,想吃什麽好東西跟姐夫說,姐夫讓人給你做。”秦天德摸了摸嶽霆的小腦袋,“不用這麽呆板,你才多大?還記得當年想吃糖葫蘆的事麽?”


    嶽霆臉上這才露出屬於孩童般的笑容,點了點頭,在秦天德耳邊說了好幾樣小吃,秦天德叫來下人吩咐其通知廚房,然後又問起了嶽霆最近的學業。


    嶽震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秦天德的那條腿以往都是他坐的,可今日卻讓嶽霆坐在上麵了,而且秦天德對他不理不睬,對嶽霆卻是詢長問短甚是關愛,這讓他心理有些不舒服。


    “震兒,來姐姐這兒。”嶽銀瓶看出了嶽震的異樣,將嶽震叫到自己身邊閑話家常,卻覺嶽震雖然一句一句的回答,但雙眼始終都盯著秦天德,眼珠轉個不停。


    “震兒,你是不是有事要找你姐夫?”嶽銀瓶心思細密,很清楚秦天德對嶽震的寵愛,但今日的反常讓她察覺其中恐怕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因此詢問嶽震。


    嶽震盯著秦天德,恨恨的說道:“我找那個狗官幹什麽,哼!”


    嶽銀瓶嫣然一笑,也不多問,已經從嶽震賭氣的回答中得到了答案,轉頭看向抱著嶽霆的秦天德,心中不停的猜測著。


    可她猜不出自己的夫君跟自己的幼弟之間究竟生了什麽,要知道秦天德回到錢塘這三個月來根本沒有見過嶽震,就算是她也隻是每月書信來往。


    從嶽震口中問不出什麽,不過她肯定自己能夠從秦天德口中問明緣由。可是當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忽然看到秦天德起身,衝著秦非夫婦以及嶽李氏說了些什麽,然後就拉著嶽霆的小手走向了後堂,而她的三弟嶽霖也跟了進去,唯獨沒有理會她身邊的嶽震。


    壞了!


    嶽銀瓶很清楚嶽震對秦天德的依戀,嶽震看到這一幕必定會心中難受,剛要開口,嶽震已經搶先叫道:“姐夫,你們去哪兒,為什麽不帶我去!”


    秦天德卻不理會嶽震的喊叫,轉身離去了,而嶽震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小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嶽銀瓶苦笑著瞪了眼秦天德的背影,想不明白秦天德為什麽要想個小孩子一般跟嶽震慪氣,而且嶽震此次也沒有招惹秦天德,隻能找個話題希望引開嶽震的注意力。


    可惜嶽震根本聽不進去,秦天德離去沒一會,隻感覺到一股夾雜著怨氣的小旋風從自己身邊湧起,瞬間刮出了大廳,消失不見。


    秦非夫婦以及嶽李氏三個長輩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看到秦天德把小嶽震氣成這般模樣,秦非先向嶽李氏賠罪,然後就開始訓斥起秦天德,而秦李氏則是不停地誇著嶽震的可愛聰明。


    作為當年曾經跟隨嶽飛一同經曆戰場的嶽李氏,心性和見識自然與一般的夫人不同。早在他們一家被秦天德擄至秦府,第一次與秦天德交談後,她就察覺到了秦天德的真實意圖。可以說她是第一個知道秦天德想要替嶽飛平反,除掉秦檜的人。


    事實也正如她判斷的那樣,如今嶽飛能夠沉冤昭雪,嶽家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絕對離不開秦天德相助,隻是她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嫁給了秦天德。


    淡淡的搖了搖頭,嶽李氏隻是說孩子們的事情就交給孩子們自己處理好了,他們這些長輩沒必要太過關注。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個夾雜著怨氣的小旋風又刮回來了,隻是這股小旋風中除了怨氣外,又多了委屈,停在了嶽銀瓶身邊。


    “姐,你帶我去找狗官好不好,我在府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們也不肯告訴我。”仰著小臉,嶽震可憐巴巴的看著嶽銀瓶,烏黑亮的大眼睛中已經噙著委屈的淚水。


    看著嶽震委屈可憐的模樣,秦李氏都忍不住了。一把將嶽震攬到懷裏,然後衝著門外喊道:“去把秦三找來!”


    秦三是秦天德的絕對心腹,雖然沒有人能夠明白秦天德為何對腦子不是太靈光的秦三那般信任,但秦天德不論去哪兒都習慣帶上秦三這一點所有人都明白,也讓許多下人羨慕。


    老管家秦洪可以說是秦府下人中最幸福的人,也是最受下人羨慕的人。秦洪本就是秦府的管家,權力不小,但他的兩個兒子如今的出路對於同樣身為秦府下人的諸人來說,實在是太逆天了。


    秦二當了縣令老爺,深得少爺秦天德的信任,將來必定還能高升;秦三雖然還是下人身份,但隻要看到錢塘縣衙中,除了縣令朱愈外,那個不是對秦三畢恭畢敬,開口就是是三哥三爺,誰還敢將他看做一個下人?


    秦洪如今還是秦府的老管家,雖然秦天德曾經勸過秦洪,讓他去淮陰跟著秦二享福,但秦洪還是留了下來,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對秦府的忠誠。


    沒一會憨頭憨腦的秦三就來到了大廳。


    “說,少爺去哪兒了?”


    聽到夫人開口詢問,秦三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半天沒有開口。


    秦李氏不是善男信女,當即種種一拍桌子,怒喝道:“反了你了,居然敢不回答!”


    守在門外的老秦洪連忙進來,在秦三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喝道:“憨貨,夫人問你,你怎敢不答?還不跪下!”


    秦三一個踉蹌,很是委屈的轉頭看了眼自己的老婦,跪了下來:“老婦人息怒,不是小的不答,而是少爺交代小的的話實在是太繞口了,小的愚笨,需要想一想才能回答。”


    “狗官交代你什麽!”不用說,開口的自然是嶽震。


    “震兒,怎能如此無禮,罵你姐夫!”嶽李氏瞪了嶽震一眼,就連秦非夫婦都對嶽震如此稱呼秦天德有些不滿了。


    嶽震訕訕的撓了撓頭,扮出可愛像在秦李氏身邊撒嬌,算是將此事揭了過去。


    “少爺說,如果小少爺隻是因為想念他,想要敘舊,那麽就讓小的帶小少爺去尋他;但若是有別的事,就讓小的轉告小少爺,那個,轉告小少爺,白日做夢。”


    在座的諸人都看得出,秦三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最後四個字的,雖然有些難聽,但對於秦非夫婦來說,最介意的卻是“小少爺”的稱呼。


    秦天德迎娶了嶽銀瓶,和嶽震是平輩,但“小少爺”卻是將嶽震生生喊低了一輩。雖然不能確定這就是是秦天德原意還是秦三的習慣稱呼,可嶽李氏就坐在一旁,這讓秦非夫婦有些尷尬。


    秦非幹咳了兩聲,秦李氏心領神會的低聲衝嶽李氏說了幾句,兩個婦人帶著丫鬟轉身離去,不再管晚輩間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而秦非也叫上秦洪,要去清點一下府中今年的租糧。


    等到他們離開大廳,嶽震猛地衝到秦三身邊,原形畢露道:“告訴小爺,狗官究竟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嶽銀瓶和趙茜對視了一眼,這兩個冰雪聰明的女子顯然猜到了一些事情,也走到了秦三身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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