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淩望之愣愣望著她。


    白秋認識他的師傅?


    不諶國師沒將她的話放心上,見二人都是硬茬子,不欲浪費時間,起身請修士除妖。


    被救出摘星閣內的修士並未離開,甚至來的人更多了。


    其中包括琴瑟派的大師姐,蘇嬋。


    此處隻有他們,西淩望之沒有拘束,也不著急,看起來剛剛是做樣子的,他翹著二郎腿,問出了心中疑惑。


    “白秋,你是外界傳聞的白秋嗎?”


    “是與不是,重要嗎?”白秋不答反問。


    “倘若你真是那個白秋,我師傅還真有可能會來一趟,他成天念叨著當初白秋拜入他門下該有多好,十七歲的金丹大圓滿啊,我雖十六歲步入金丹,可與她相比,我也算得上人中龍鳳。”


    他的認知還停留在白秋還是玄天宗的時候。


    他眼睛亮亮的,試圖從白秋平靜的臉上看出破綻。


    “你是的,對吧。”


    這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眼中沒有惡意,周身升起明晃晃的戰意,迫不及待想打一架。


    白秋輕輕點頭。


    “趁現在我們比試一場。”


    “不打。”


    “為什麽?”


    “打打殺殺沒意思,我們比別的。”


    白秋嘴角彎彎。


    “就讓我們比如何讓慕皇城裏的修士供我們驅使,人數最多者獲勝,威逼利誘都可,方式不限。”


    “那慕皇城豈不是真要亂套了?”


    “讓他們怎麽做,取決於我們。”


    ……


    “雲浮,你先靜養,從他們口中我已知曉其中經過。”


    蘇嬋輕柔地扶著雲浮,她小心翼翼地將雲浮安置在柔軟的床榻上。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雲浮低笑一聲,“蘇蘇,你現在的模樣,倒真有幾分大師姐的氣質了。”


    沒有曾經秘境那會的青澀,反而多了幾分沉穩與堅韌,仿佛經曆過無數風霜後的寒梅,更加挺拔而不失溫柔。


    “少打趣我,先說正事,不諶國師來過,請我除妖,你怎麽看?”


    “小心為上,我與那些妖物打過交道,摘星閣內有很多,就像有人專門飼養,殺不淨除不完,給人的感覺陰冷又怪異。”雲浮苦澀道。


    “可惜我止步於第六層,還好被國師及時發現。”


    “倒是欠下了一個人情。”她彎腰輕輕梳理著雲浮額前的碎發,動作輕柔,“我該走了,有事傳音。”


    雲浮望著她,握住她的手,眼中溫柔繾綣,“快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


    “琴瑟派蘇嬋,她不可能見你,我雖沒見過她,也知道她疾惡如仇,她若知道你是白秋定沒有我那麽好說話。”


    西淩望之攤開手,“更何況你出的去嗎?”


    我出不去,但我有辦法啊。


    他好整以暇看著白秋。


    白秋掂量了一下隨性,隨性顫了一下。


    “我出不去,我的劍能。”


    話音剛落,隨性化成一道流光穿過結界,劃過蒼穹。


    “神劍,有劍靈?不對,它沒有化形。”


    白秋沒有解釋。


    西淩望之怔怔望著她,隻見她的那雙眸子中躍動的火紅色光芒,熾熱又深邃。


    這是劍意?


    不對,不像。


    那麽隻能跟她的修煉方式有關。


    “你修的什麽道!!?”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白秋,她忘了自己修的道……


    這難道就是從金丹跌下來的真正原因嗎?


    西淩望之自認為年輕一輩中,他的劍術能排前三。


    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股似劍非劍的氣息,震得他如同雕塑。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


    刹那間,她築基期的修為暴露。


    西淩望之:“啊???修為這麽拉垮??”


    他都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白秋沒有惱怒,而是笑道:“你要輸了。”


    隨性所過之處,景象通通映入眼簾。


    聽她這麽說,西淩望之被激起了勝負欲,他瞥過頭。


    “等著瞧。”


    沒有把握他不會答應這場比試。


    他像入定似的,周身劍意如同鋼絲,白秋從他身上看不出端倪。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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