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薑思柔來到太醫院,正值中午時分。


    太醫院內藥香四溢,太醫張清河正在給禮部右侍郎程敬德診脈。


    “張太醫!張太醫!”薑思柔來到太醫院院內之後,邊走邊呼喚著張太醫。


    張太醫見到來的是十三公主,轉身對程敬德說道,“程侍郎,是十三公主,您看...”


    程敬德微微一笑:“張太醫請便!不妨事!”


    張太醫對著程敬德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出去迎上了薑思柔。


    “參見靜怡公主!”


    “快免禮!快免禮!”


    “公主您怎麽親自到太醫院來了?您需要什麽,傳喚下官過去便是。”


    “救人要緊,來不及了!張太醫,你這邊有沒有川木瓜?”


    “川木瓜?公主,莫非是誰得了鼠疫不成?”


    “哎呀,就是那個川木瓜!張太醫,詳細情況現在沒空和你解釋了,快去給拿,越多越好!”


    “好的,公主,請隨下官前去。”


    張清河與薑思柔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太醫院的藥材室。


    藥材室是一個寬敞密閉的房間,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藥材的標本。


    房間中央擺放著幾排高高的木架,木架上整齊的排列著一個個的藥材木盒和瓷瓶,標明了各個藥材名稱和用途。


    張清河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一排木架前,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小盒子。


    從小盒子裏邊拿走了一小包的川木瓜,然後順手把小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張清河走到了薑思柔麵前,將那包川木瓜遞給了她:“公主殿下,這裏是一小包川木瓜,足夠治療三人份的鼠疫。”


    薑思柔接過來那小包川木瓜,仔細地看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


    她知道鼠疫傳染性很高,如果鼠疫真的傳播開來,這些量是恐怕是無法治療傳播後的病人的。


    正當她猶豫之際,她的目光瞥到了木桌上放著的一那個小木盒子。


    木盒中還有不少川木瓜,而且數量明顯比她手中的要多出許多。


    她略過張清河,拿起來桌子上那個小木盒,轉身就跑,邊跑邊說:“我先用著,不夠我再來找你拿。”


    “公主,那些至少有二十人的份量。”


    “張太醫,我替城外的老百姓謝謝你!”


    說罷,薑思柔就已經一溜煙的跑出了太醫院。


    送走十三公主後,張清河來到房間內繼續給禮部右侍郎切脈。


    “剛才十三公主急急忙忙地拿了什麽東西走了?”程敬德看似無意地和張清河閑聊著。


    “嗨,不知道是誰得了鼠疫,公主拿著川木瓜就往城外跑了。”張清河苦笑地搖了搖頭。


    “哦?鼠疫?”程敬德眼睛轉了轉,繼續說道,“為何來太醫院拿藥材呢,京城的藥鋪沒有嗎?”


    “程侍郎有所不知,去年京城鬧過半年的鼠疫,京城和周邊藥鋪的川木瓜,都已經被搶購一空了。”


    張清河拿起來了筆,邊說邊給程侍郎寫著藥方。


    “太醫院的這些所川木瓜,還都是上個月在南楚高價求購的呢。”


    不多時,張清河便為程敬德寫好了藥方。


    “好了,程侍郎!我現在去給你抓藥,一日兩服。以後啊,女色可要戒戒嘍。”


    “張太醫,你能不能給我抓一些湯藥,吃了之後仍然可以不戒女色?”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


    寧波宮中的氣氛緊張而壓抑,德妃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盯著麵前的十六皇子薑辰。


    她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動。


    宮女和太監們站在遠處,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出去!都給我出去!”


    宮女和太監聽後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出了寧波宮。


    “薑辰,你是不是瘋了?”德妃怒氣衝衝地說道,“川木瓜的價格那麽高,你知不知道?你拿那麽多川木瓜去救那些流民,簡直是浪費!”


    薑辰雙膝跪地,神色平靜:“母妃,那些流民也是生命。我們不能因為藥草昂貴,就無視他們的生死。”


    薑辰看到這些流民,就想到了被抓來之前的自己。


    要救!一定要救!


    “生命?區區幾個百姓的生命能這些昂貴的川木瓜相比?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些草藥,我們得花多少銀子?”


    “你他們發放米粥也就算了,這些藥材可是價值連城!”


    隨即,德妃盯著薑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


    薑辰心中一凜,怒火中燒,但表麵上仍然不卑不亢:“倘若鼠疫出現大麵積的傳播,造成京城瘟疫肆虐,京城內外的人聲鼎沸,父皇那邊也不好交代。我們也隻是先儲備著,等到萬不得已才拿出來救命。”


    “而且,”薑辰頓了頓,看著德妃說道,“何丞相很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詳細過程了。”


    “何文道?”德妃一臉詫異,“他為何知道這件事的詳細過程?”


    “因為最近十三公主經常拉著何曉薇去幫忙賑災...”薑辰的話說了一半。


    但是德妃很明顯地可以猜到,何曉薇會把賑災的前因後果告訴爺爺。


    德妃眼神冷漠:“那你說,如果我們以播州楊家的實力,弄到川木瓜,幫助流民渡過難關,會有多大的幾率把何文道爭取下來?”


    “多大的幾率可以爭取下來我不知道。”


    “你……”德妃又是火冒三丈,頓時感覺自己被戲耍。


    “但是,母妃,如果我們不去做這件事的話,就憑何丞相的作風,我們很有可能連去爭取何丞相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德妃心裏也清楚,何丞相乃文官之首,隻為大梁考慮,從不偏袒任何皇子。


    但是,當年梁皇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正是因為何丞相的背後支持,運籌帷幄,才讓梁皇一步步地登上皇位。


    她知道,何丞相不是不偏袒皇子,是因為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皇子足夠讓他去偏袒。


    這也是現在梁皇這麽多年一直信任何丞相的原因。


    “你起來說話吧!”德妃的怒火漸漸消散。


    奪嫡成功,母憑子貴。


    這是德妃做夢都在想的事情,就算有一絲機會,她也不想放棄。


    “辰兒,因為這些流民,本宮不是不想救,而是感覺代價太大了,你能明白嗎?”


    薑辰緩緩站起,不急不慢地對德妃說道:“母妃,兒臣明白。”


    “但是,相比父皇的信任,何丞相的支持,這些銀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畫餅!薑辰就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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