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此時義廉是否已經渡劫完成,秦鳳鳴要想出離這洞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破除這裏的幻陣。


    這幻陣的強大,秦鳳鳴心中非常清楚。不過看身周所現的激蕩氣息,他心中又有了意動。


    天劫能量灌衝進了幻陣不假,但天劫恐怖的淨化之力也肆虐了幻陣一番。


    兩者疊加之下,秦鳳鳴已然感覺到了幻陣此刻依舊並未恢複。其要想將天劫能量完全梳理一番,怕是會需要不短時間。


    秦鳳鳴現在需要做的,便是探查一番這禁製,看看是否能夠尋到其薄弱之處。


    兩日後,秦鳳鳴睜開了雙目,看視依舊閉目,但渾身已經不再有絲毫血汙的廖遠山,開口說道:“道友現在應該已經穩定住了自身氣息,現在你我兩人全力攻擊洞道兩個方向,中間不要停,要想破除這幻陣,怕是得需要花費幾日之久。”


    經過兩日的測探,秦鳳鳴對這幻陣也是無語。


    不過他經過測試符紋的梳理,倒也發現,這幻陣此刻威能已經有所下降,如果二人連續出手,大有可能將之破除。


    秦鳳鳴不選擇祭出血盅石符陣亦或是其他強大攻擊之物,是因為他並不想這麽快就出離這裏。


    現在那廣大山洞之中是如何一番景象,他此刻不知。


    如果義廉的天劫有變故,到時說不定還要有波瀾發生。慢慢消耗幻陣能量,雖然時間要久一些,但肯定是極為穩妥的。


    三日後,隨著一陣禁製波動乍然湧現,秦鳳鳴隻感覺麵前景物猛然一陣搖曳。目光所及,四周好像一道道波光湧動,急速向著洞道兩個方向急速蔓延而去。


    “幻陣被破除了!”一聲疾呼,急速自廖遠山口中響起。


    此時的廖遠山,麵色蒼白,渾身氣息已經變得弱小了很多。經過三日的不簡單祭出攻擊,他已經體內法力大肆消耗了。


    “秦某需要再次回返山洞,不知廖道友打算如何呢?”秦鳳鳴表情並未有何太過的異樣,看視廖遠山說道。


    他有極品靈石在手,對於自身法力消耗,遠遠比廖遠山要從容。


    “廖某是道友所救,自然要陪同道友一同涉險。”沒有絲毫遲疑,廖遠山便痛快回答道。


    對於麵前青年修士,廖遠山已經極為了解,知曉對方不是好殺之人,並且對於同伴也極為照顧,與如此修士在這危險四伏的未知所在相處,對他而言,是非常有利的。


    “好,我們就再入山洞看看。”秦鳳鳴沒有猶豫,答應一聲,立即身形一轉,就此向著來時洞道而去。


    此時的洞道之中,能量氣息非常斑雜散亂,天劫能量還未散去,幻陣氣息也是彌漫其中,給人一種非常壓抑之感。


    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二人直接便出離了洞道。


    “義廉道友好像已經渡劫成功了。”始一出離洞道,廖遠山便驚喜出聲道。


    此時在距離祭壇足有數百丈遠處的一塊岩石之上,正有一道身影正在盤坐其上,正是引動天劫降臨的義廉。


    此時,山洞之中的磅礴天地能量雖然依舊滯留,可是恐怖的天劫氣息已經揮散了開來。


    天劫能量不再凝聚,這自然是天劫已經過去了。


    看到義廉並沒有隕落,秦鳳鳴心中也大為一喜。他可不想剛剛收的一名弟子就如此隕落掉。


    從義廉身上移開神識,慢慢探查向遠處那高大的祭壇之地。


    突然,秦鳳鳴表情猛然一變,目光之中更是陡然顯現出了震驚之色。


    原來的高大祭壇,此刻已經麵目全非。本來祭壇聳立之地,現在變得破爛不堪,好像被某種巨大無比的爆炸能量轟擊過,


    深深溝壑展現石台四周,散亂的巨大石塊迸濺的到處都是,原來的整個石台,已然被巨大爆炸能量轟擊崩碎了大半。


    然而最是讓秦鳳鳴震驚的是,已經被崩碎的祭壇之地,卻有十八根石柱依舊聳立,而在石柱外圍,更是有八座高大鼎爐存在。


    石台崩塌,巨大立柱與巨鼎四周卻並未被波及,好像石台大部分是砂石堆砌,隻有立柱巨鼎所在才是堅硬的石塊之地。


    看著立柱與巨鼎此刻閃爍的道道熒光,秦鳳鳴目光閃爍之中,心中卻也大是激動不已。


    以他法陣造詣,自然能夠看出,雖然天劫並未將雕像四周的禁製徹底破除,可是此刻這一禁製也是大受襲擾,所存威力,更是與其原來相距大遠。


    “廖道友,你留在這裏為義廉護法一二,秦某前去看看那祭壇之地有何詭異存在。”秦鳳鳴沒有回身,而是開口吩咐道。


    話語出口,身形已經直接向著前方高大立柱所在而去了。


    聽到秦鳳鳴的吩咐,廖遠山並未有絲毫的不悅。


    自從第一次見到秦鳳鳴,就已經給了他太多震驚。並且每一次危險,都能夠輕鬆化解。好像沒有什麽危險是青年不能破解的。


    站立到散亂的祭壇之地,秦鳳鳴目光閃爍。


    這裏的景象,讓秦鳳鳴也難以想象。祭壇之上的禁製雖然因為能量潰散而沉寂了,但秦鳳鳴知曉並沒有被破除。


    可是經曆過義廉引動的天劫之後,這極為廣大的祭壇卻分崩離析,崩碎在了當場,如此情形,怎能不讓秦鳳鳴震驚難解。


    進階天劫,秦鳳鳴已經不是經曆了一兩次。


    可是如此恐怖的丹嬰天劫,秦鳳鳴可是不敢想象。


    此時自然不是秦鳳鳴追究天劫威力之時,他收斂心情,目光鎖定在麵前的巨大石柱之上,看著上麵存在的立柱、巨鼎與雕像,目光閃爍,思慮之色隱現其中。


    他本意是想借助義廉的天劫破除雕像四周的禁製,但現在看來,天劫的轟擊,並沒有將雕像禁製破除。


    祭台都已經麵目全非,但雕像卻安然無恙,這足以說明這雕像非同凡響了。


    看著高大立柱包裹之中的雕像,秦鳳鳴目光閃爍,心中越發對這雕像充滿了好奇。他幾乎可以確信,這雕像之中,定然存有何種極為逆天的寶物存在。


    否則以陰羅聖主之尊,是絕對不會在這裏設置如此一座強大禁製護衛的雕像的。


    “哼,不管這裏的禁製多麽強大,秦某這一次也定然要將之破除。”


    看著麵前雕像,秦鳳鳴猛然一聲冷哼自其鼻中響起,接著一聲非常堅定的話語也自他口中說出了。


    話語說完,他身軀一動,就此盤坐在了雕像之前。


    雙手掐訣,開始再一次在雕像四周布置起了法陣。這一法陣,依舊是那種可以釋放雕像之中封印能量的法陣。


    既然這雕像在天劫轟擊之中存留了下來,那就說明這雕像四周的禁製依舊威力不凡,而雕像之中的能量,自然也沒有散發出去。


    而秦鳳鳴確信,要想破除這雕像禁製,前提必須要將雕像之中封印的磅礴能量散發掉才可。


    隨著秦鳳鳴的法訣打出,磅礴的陰氣能量再次湧現在了當場。


    這一次,無論是廖遠山還是義廉,誰也不沒有再上前吸收揮散的真鬼之氣。二人此刻自身的能量都沒有梳理好,哪裏還敢大肆讓真鬼之氣湧入身軀。


    對於這些真鬼之氣,秦鳳鳴心中卻也有些心疼。


    如果是他本體在,這些真鬼之氣自然會讓他認為是天大機緣,強力吸收。可現在這些真鬼之氣根本就無用。


    非但無用,反而對他此刻極為有阻礙。


    他極有耐心,已經打定主意,無論花費多久時間,勢必要將這雕像之中的能量完全揮散出去,看看裏麵到底存在著什麽物品。


    “哈哈哈,原來這裏還有如此洞天之地,如此磅礴的真鬼之氣,是我界根本就不曾有的。”


    就在秦鳳鳴剛剛激發法陣,引動出精純真鬼之氣不久,突然從秦鳳鳴二人剛才出離的山洞洞道口傳來了一聲驚喜的狂笑之聲。


    隨著聲音響起,隻見四道身影飛躍而出,頃刻便出現了廣大山洞之內。


    四人站定身形,每人麵容之上均都顯露著無比驚喜之色。


    這四人非是旁人,正是一起進入這處須彌之地的鄭一秋、易傲與蔣浩思、霜霖老祖二人。


    沒有想到,此刻這四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見到四人現身而出,秦鳳鳴並未停止手中法訣。他雙手掐訣,依舊全力操控法訣,將雕像之中的濃稠陰氣能量釋放。


    “原來是四位道友到了,四位能夠安然抵達這裏,真是可喜可賀之事。”


    秦鳳鳴沒有開口理會四人,但站立義廉身旁不遠處的廖遠山不能不開口。故此衝四人一抱拳,口中淡然開口道。


    “啊,廖道友與義廉道友竟然都順利進階了?”


    待四人看清廖遠山與義廉之時,霜霖老祖猛然口中驚呼一聲,表情滿是難以置信的開口道。


    修士進階,都是極為艱難的。尤其是進階到鬼君中期之後,那是更加的困難。


    現在二人竟然一人從鬼帥頂峰進階到了鬼君之境,一個從鬼君中期順利進階到了鬼君後期,成為了真正的大修士。如此情形,讓剛剛現身的四人一時均都呆怔在了當場。


    “兩位道友難道就是利用這裏極多的真鬼之氣突破的自身境界嗎?”片刻之後,易傲才語氣顯露興奮之意的開口道。


    “啊,不可能,秦道友竟然一舉進階到了鬼君頂峰之境,這怎麽可能?”還沒有等廖遠山回答易傲之言,一旁的鄭一秋已經驚呼出聲。


    “四位道友,如果想境界有所突破,還請速速在此閉關,全力煉化此處的真鬼之氣,否則此處陰氣潰散,那就真的可惜了。”廖遠山看視四人,擔心四人前去打擾秦鳳鳴,故此直接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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