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店相比,古董市場就比較少了。


    整個中山市也就南北兩個古董市場。


    唐安就近找了一個。


    進去之後,唐安找了一家門頭比較大的走了進去。


    老板的見他進來,忙熱情迎接。


    “兄弟,看點什麽?”


    唐安的目光在店內的古董之中掃了一圈,這些東西全都古色古香的,很有韻味。


    不過,他並沒有什麽心思欣賞,而是直接道:“老板,你們這收不收寶貝?”


    老板點頭道:“收啊!花瓶、銅錢、印章,有什麽我收什麽。”


    “那金子呢?收不收?”唐安直言道。


    這下老板就有些發懵了,他訕笑兩聲道:“是老金子,還是金首飾?”


    “要是金首飾可沒啥倒騰的。”


    唐安也不廢話,直接將那一小塊金子拿了出來。


    老板看了兩眼,說道:“東西倒是真東西,隻是這玩意也不值錢啊!”


    “你沒去金店看看?”


    唐安搖頭:“去了,但他們壓價太狠。”


    老板同樣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價格比他們高不了多少,您這物件未必是正規渠道來的,收來要擔風險,弄不好還會進局子!”


    “嘿嘿,抱歉,收不得!”


    得!看來又是白跑一趟。


    唐安一臉鬱悶。


    “行,那打擾了!”


    唐安告辭,老板熱情歡送。


    當走出門口之後,嶽長纓問道:“現在怎麽辦?”


    唐安哪裏知道怎麽辦?難不成,真要包一個金礦去?


    就在他沉思之際,旁邊一名瘦小精湛的男子湊了上來道:“兄弟,你要賣金子不是。”


    唐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覺這家夥帶著一股子賊眉鼠眼的勁頭。


    一旁的嶽長纓更是低聲道:“從我們進門他便盯著我們了,剛才你和那掌櫃說話的時候,他應該是聽到了。”


    毫無疑問,這家夥應該不大靠譜。


    雖然如此,但賣金子無門的他也隻能點頭道:“是!怎麽,你要收?”


    “能看看貨嗎?”男子道。


    唐安皺了下眉頭,然後將金子拿出來讓他晃了一眼。


    “哎!還沒看清呢,再看兩眼!”說著,男子竟要直接往唐安的公文包裏去抓。


    嶽長纓見狀直接拿住了對方的手腕,隨後輕輕一擰,男子當即一聲慘叫。


    “哎呦,放手,放手!”男子想要掙脫,但嶽長纓的手卻像是鉗子一般,死死的捏著他。


    男子慘叫間,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手放幹淨些!”


    嶽長纓也不想引人注目,直接把手放開!


    男子反應不及,直接後仰摔到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唐安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咱們走吧!”


    眼見二人要離去,男子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別走,我是真心談生意的!”


    唐安回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要是談生意,也讓我看看你的錢吧!”


    “呃!這個……”男子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我叫胡三,是這劉家園的常客了,你可以去四外打聽打聽,絕不坑蒙拐騙。”


    一般來說,一個人越是缺什麽,便越會把什麽話掛在嘴邊。


    不過,現在賣金子也沒個頭緒,唐安便也想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路數。


    “哦!那我這金子你打算多少錢收啊!”


    胡三一聽唐安有意要賣,他立刻露出了笑臉:“嘿嘿,著急了不是。”


    “走走走,咱們去對門石雅軒,我要個雅間,咱們慢慢談!”


    說著,胡三便上來拉唐安的手。


    後者退了一步閃開位置,說道:“吃飯就免了,我比較急,你開個價,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眼見唐安油鹽不進,胡三也有些急了,他瞪眼看向唐安。


    “嘿,你小子給臉不要臉呢!”


    他話剛出口,嶽長纓的素手直接扣到了他的肩頭。


    “哎呦!”又是一聲慘叫。


    旁邊一些熟悉胡三的人見狀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嗨,這狗東西又來蒙人了!”


    “娘的,上次讓他騙了我倆乾隆的鼻煙壺,現在想起來還心疼呢!”


    “你這算什麽,上次他賣給我兩個唐朝的唐三彩,結果讓人一看,是特娘唐縣產的,差點沒氣死我!”


    顯然,這個胡三坑蒙拐騙不是一天兩天了,旁邊人見他吃癟全都在那看熱鬧,就連市場的保安也在那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樣子。


    唐安不想鬧事,便對嶽長纓道:“好了,別和他廢話了,咱們走吧!”


    嶽長纓這才放開手。


    手鬆開的刹那,胡三便像根麵條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揉著肩膀大叫道:“兄弟,我真的要買,你就相信我一次吧!騙你我是畜生養的!”


    旁邊立刻有人道:“能養出你這麽個玩意,你爹娘弄不好還真是個畜生!”


    此話一出,周圍人哄堂大笑。


    被人辱罵,胡三氣急敗壞道:“去你娘的,你爹娘才是畜生!改天我燒了你的門頭!”


    “你試試!打不斷你三條腿,我就是狗娘養的!”


    胡三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再撂狠話,因為幾名保安已經湊上來了。


    他挨揍沒人管,但揚言要放火,這些保安們可不能裝聽不見!


    眼見要吃虧,胡三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另一邊,唐安又轉了幾家古董行,結果也是一樣。


    要麽壓價嚴重,要麽幹脆就不收。


    還有一家直接對他說:“兄弟,我就賣點假貨糊口的,你這玩意弄不好我還得進去,犯不上!”


    對於如此實在的古董販子,唐安還能說什麽呢?


    就在他轉了一大圈不得結果,想要走人的時候,胡三卻是在大門口將其攔住。


    “兄弟,等等!”


    一看又是他,唐安便有些不耐煩道:“你還想怎麽樣?”


    胡三訕笑兩聲道:“兄弟,我和你說實話吧,我真的要買金子,而且是大量的買!”


    “價錢上也好商量!”


    唐安上下看了他幾眼,冷笑道:“你嘴裏有一句實話嗎?省省力氣,找別人忽悠吧!”


    說罷,唐安便要走。


    見狀胡三徹底急了,他說道:“兄弟,借一步說話,就說一句,你要是再聽不進去,我扭頭就走,絕不二話!”


    唐安愣了一下,然後道:“說罷,這我家小三,不是外人!”


    “小三!”胡三一愣,這時他才注意到收拾了他兩次的嶽長纓,竟是個十足的大美人。


    “哎呦,弟妹長得可真漂亮!”


    一聽這話,唐安便暗道不好,再看嶽長纓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了。


    他趕忙拉著胡三道:“不是那個小三,是我三妹。”


    “啊!誤會誤會,抱歉了妹子,對了你功夫不錯啊,哪學的?回頭教我兩招!”


    胡三反應也很快,兩三句便將話圓了回來。


    隻是嶽長纓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橫了唐安一眼,沉聲道:“回頭再和你算賬。”


    胡三雖覺得二人關係有些奇怪,但他的目的是金子,所以也懶得八卦。


    他湊到唐安耳邊道:“兄弟,我一朋友是當官的,隻是最近讓人抓住把柄,快進去了!”


    “進去之前,他想把家裏的現金換成金子放起來。”


    “你要是真有金子,我幫你牽線,回頭,你給我兩個點的信息費就行了!”


    聽到這話,唐安頓時全身一震。


    好家夥,怎麽還和貪官打上交道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想想自己的那些金子,似乎也隻能找同樣不幹淨的錢來換,如此才不會被人對半的壓價。


    隻是,此人說的話究竟有沒有準頭?還有就是如果真如他所言,到時候,必定是一大筆交易,自己這邊的人手足夠嗎?


    思慮片刻,唐安挑眉道:“你說的是真的?”


    胡三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絕無虛言,您要是有意,我現在就帶您去談談。”


    唐安看了旁邊的嶽長纓一眼,然後道:“好,不過,地點要我來定!”


    “沒問題!”胡三拍了拍胸脯,然後遞上名片:“這我電話,準備好了打我電話就是!”


    說完,胡三直接離去,確實沒有再糾纏。


    剛才二人說的話,嶽長纓並未聽到,但看胡三的樣子,二人應該是談妥了。


    “怎麽樣?有買主了?”


    唐安點了點頭,然後便低聲和嶽長纓說了一下。


    後者聞言眉頭頓時挑了起來:“你要和貪官做生意?”


    唐安一驚,他趕忙捂住了嶽長纓的嘴。


    “我的姑奶奶哎,你小點聲!”


    被捂住嘴的嶽長纓臉頰緋紅,她下意識的想要將唐安推開,然而此時的唐安已經再次拉著她的手跑路了。


    接連跑出兩條街道,唐安這才止步:“我的姑奶奶啊,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我做事必定有我的想法,放心我不會幹壞事的。”


    嶽長纓左右看了看,見沒別人注意後,才低聲道:“你和貪官做生意,還不是做壞事?他們的錢哪裏來的?還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


    “你這是助紂為虐,是共犯,在我們那,是要殺頭的!”


    殺頭,殺你大爺,在古代,除了朱元璋時期和某些政治鬥爭時期,你見過幾個貪官殺頭的!


    不過看嶽長纓這架勢,如果不說清楚,估計她是不支持的,於是,唐安也隻能附耳過去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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