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黛小小的“應激反應”咬傷了愛在自己耳邊“吠吠”的蕭嶼心情好了不少,之後任由蕭嶼嘮嘮叨叨什麽,她全當王八念經。


    蕭嶼想好好跟她講道理,結果遇到她這種什麽招都不接的態度也真的是頭疼的要緊。


    就這樣,全程保持緘默地等到衛紅珍來接她。


    而原本下班的蕭嶼帶著一肚子火重新回到了派出所翻看所裏的心理學書。


    雖然薑黛的態度不端正,行為也讓人惱火,但阻止一個危險分子變成罪犯,比等她犯錯抓入監獄更重要。


    ……


    薑家。


    “國才,給咱們家小茹搞個大學生身份不隻是為了她一個人,也是為了咱全家!


    你看看,咱們家差點就要破產了,就因為張雲山那小子聽了小茹的情況,一句話的功夫,咱廠子才能起死回生!”


    “我知道,你一直不鬆口也是因為不喜歡張雲山,不喜歡張家。


    但要想小茹嫁的好,除去張家嫁給真正的豪門,那也得給小茹包裝一下是不是?


    你看哪個港城闊少找初中輟學的?”


    李豔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外加畫大餅,終於讓丈夫托關係給女兒搞大學生身份的事情上心了。


    因此,今兒晚上,她又開始給丈夫分析情況了。


    “你這麽說也有些道理,但你這婆娘懂不懂,大學能跟高中初中相比?隨便塞點錢就能進?”


    “怎麽不能?!”李豔霞很篤定地道。


    “這世上就沒有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國才,你這樣猶猶豫豫,將來失去豪門女婿的助力,你可別後悔!”


    薑國才心裏再次被說動,開口道:“我去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找到什麽門道。”


    “得是名牌大學,未來豪門夫人學曆可是很重要的!”李豔霞提醒道。


    “要求真多!”薑國才不滿地嘀咕道。


    “要我說當初你但凡把小茹教育的好一點,像薑黛那樣,還需要這麽麻煩花錢找門道?”


    門口,李小茹不小心聽到父母的談話又開始優雅地委屈哀愁了。


    “果然,爸媽就是嫌我差勁,就是覺得薑黛比我好……”她委屈地自言自語,越想越難受,恨不得立馬逃離這個嫌棄她從而讓她窒息的家。


    房間裏,李豔霞見丈夫這態度立馬笑容變得生硬了,眼神也變得凜冽起來。


    “薑國才,你這什麽意思?自從家裏被洗劫後,你就開始偏心眼了!


    遭遇黑·社會是小茹的問題嗎?


    當初你但凡對我們娘倆好一點,小茹能在那麽亂的棚戶區出生嗎?要是沒住在棚戶區能招惹小混混?


    要是我女兒像楊心炳女兒那樣從小那麽花錢的培養,能是這樣?!


    說白裏這一切都是你的問題。”


    “咱好好說話,你怎麽急了!”薑國才不耐煩地道,“說到這混混,丟到工人房間的那小混混到底怎麽處理。”


    李豔霞被這麽一問更生氣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薑黛給小茹挖坑,誰願意讓那殘廢待在廠裏礙眼?!”


    兩人快要從談話變成吵架,屋外響起一個工人的聲音:


    “老板,老板娘,廠子門口有警察來了。”


    李豔霞起身去開門:“警察?來幹什麽?”


    “不知道,說是找你們。”工人回答道。


    薑國才猜測道:“該不會是我們廠子被洗劫的財物被找回來了吧?!”


    之前警察可是承諾抓到那批人,找到他的財物會給通知的。


    一瞬間,原本萎靡不振的薑國才立馬穿上鞋跑了出來。


    兩個警察跟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著李豔霞詢問:“請問你就是李豔霞吧?”


    “對,是我。”李豔霞莫名的不安。


    “關於你收買社會閑散人員去羞辱薑黛的案子,我們需要帶你回派出所問詢,請現在跟我們離開。”


    李豔霞嚇到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而後她極力否認:“你……你你你……你們說什麽我不知道,我沒有。”


    “剛剛你接到收買的閑散人員打電話來給你匯報情況的電話吧?


    是從我們派出所打來的,並且我們同事全程在場已做了證據記錄。”


    警察的話讓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依舊不願聽要求去派出所,但這由不得她,她不主動去警察自然會強行帶去。


    “國才……救我……”


    ……


    “看什麽呢?這麽晚不回家?”


    淩晨派出所裏,負責老混混們自首這個案子的老警察處理完工作後,發現還在工位上的蕭嶼,走過去好奇詢問。


    “變態心理學。”蕭嶼主動把封麵給老警察看,“所裏的書,感覺挺有用的。”


    “你們這些年輕一代的警察就愛紙上談兵,看再多的書還不如多跟幾個案子!”老警察評價道,“我瞧著你是咱所裏年輕人裏麵最優秀的,沒想到你也有這問題!”


    蕭嶼笑了笑,他並不認同老警察這番言論,但卻能理解他的立場。


    所裏很多年長的警察基本都是以前當兵轉業回來的,在思維上跟學校培養出來的並不一樣。


    再加上他們都老了,更是在一些更現代化的新型的刑偵技術上更顯吃力。


    然後就會固執地用老經驗,這是老同誌跟不上時代的必然結果,蕭嶼是能理解的。


    因此,蕭嶼並沒有否認什麽,隻是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


    “李豔霞審問完了?結果怎麽樣?”


    “她全都招了,而且那幾個無業遊民也招了其他的。”


    “其他的?”蕭嶼好奇,“他們說了蘆葦地裏的其他事情了?”


    “有兩個受不住壓力的,招了以前犯的罪!


    就那個自首後被送去洗胃的其中一個,說出了自己以前欺負繼女的事情!簡直不是人!”


    蕭嶼臉色也很是凝重:“若是這樣,我建議可以著重審問另一個被洗胃的。”


    老警察也讚同這個建議,隻是疑惑地道:


    “就是他們六個和那叫薑黛的小姑娘在蘆葦地裏發生的事情,口供經不起推敲。


    但他們像是害怕什麽似的,寧願多勞改幾年都不願意改口!”


    這也是這個案子的疑惑之處。


    蕭嶼忽然覺得很好奇,好奇薑黛到底做了什麽給這些人造成了這麽大的陰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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