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廠長已經迅速完成了給周主任的介紹信,並在上麵蓋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


    然後揮揮手對何雨柱說:


    “訂婚酒就算了,等到你妹妹結婚那天再說吧。”說完,他把介紹信往前遞過去,


    但當何雨柱握住信紙另一端時,楊廠長卻沒有鬆手,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微笑著看著何雨柱的眼睛,問:“不過,雨柱,你的喜酒打算什麽時候請我喝呢?”


    看到何雨柱尷尬地不敢回應,楊廠長瞥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你趕快找個伴侶吧,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別老是吊兒郎當的。”


    “成家立業,成家立業。”


    “如果你不先成家,穩定下來,怎麽能更好地繼續往上發展呢?”


    楊廠長沒再多說什麽,隻提醒了何雨柱幾句後,就把他趕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走出楊廠長辦公室的何雨柱並未察覺到暗中秦淮茹正在偷偷地看著他。


    他口中哼著小曲,一路返回到食堂的後廚。


    剛一邁進廚房的門,就被楊師傅和其他廚師團團圍住,


    大家都好奇他去找楊廠長“打土豪”究竟搞定了什麽寶貝回來。


    麵對大家的追問,何雨柱笑嘻嘻地掏出幾張工業票,在眾人麵前炫耀起來。


    “等到後天休假回來,我們哥幾個也能成為有車族的一員啦!”


    那時候,自行車可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哪怕隻是去修車鋪,花上一百多塊錢讓人用廢舊自行車零件組裝一輛新車,


    就已經足夠讓不少人眼紅不已了。


    更何況何雨柱特地找楊廠長要來了工業票,


    顯然是要去百貨商店購買全新的自行車,這讓周圍人更是羨慕不已。


    大家聚在何雨柱身邊,紛紛向他表示祝賀。


    馬華趁機放下手中的筆記本湊過來,還提議是否應該買幾串鞭炮,


    等何雨柱買車時放一下,增添點喜慶氣氛。


    然而這卻引來了何雨柱的一個冷漠眼神,他又提起一萬字心得體會的事情,弄得馬華隻好滿臉愁容地退回了自己的角落。


    看起來實在是夠可憐的。


    何雨柱在廚房多呆了一會兒,看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四點鍾,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因為廠裏今天沒有接待任務,所以給領導們的特殊廚房也沒有開火,何雨柱自然也就沒有像昨晚那樣帶回菜肴回家。


    雖然中午大食堂的飯菜還剩下不少,如果是以往,何雨柱肯定會帶回滿滿的兩大飯盒。


    但現在他有了係統傍身,係統倉庫裏堆滿了各種食材,早就看不上那些白菜蘿卜土豆片了。


    於是索性讓王姐、楊師傅他們看著分配,自己隻帶了四個饅頭回家。沒想到他的這個舉動反而讓王姐她們感激不盡,


    一個勁地說何師傅仗義,以至於何雨柱離開食堂時的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軋鋼廠離何雨柱所住的四合院不算太遠。


    何雨柱手提著四個饅頭,


    離開食堂大約走了十分鍾左右,便望見了胡同口那棵無比熟悉的古老槐樹。光禿禿的樹幹下,棒梗帶著兩個妹妹以及胡同裏的幾個半大的小子,圍著樹幹追逐嬉鬧,


    尤其是棒梗笑聲最為響亮。


    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相當好。


    想起中午的時候,秦淮茹為了讓何雨柱幫她的家人解決問題,不惜放棄多年維護的清純形象,在食堂後廚向他示好。盡管何雨柱拒絕了她,並打了她一巴掌,


    但從秦淮茹離開食堂時的表情來看,顯然她並不甘心接受工廠的處分,很可能已經找到了別的幫手。


    不過,不管是許大茂還是李副廠長,隻要不是原來的那個“傻柱”,秦淮茹要想讓任何一個男人都伸出援手,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何雨柱心中揣測著惡意的可能性,再看到棒梗此刻瘋跑瘋玩的樣子,他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充滿諷刺的笑容。


    何雨柱忍不住感歎,秦淮茹一家從老到少可真是稀罕得很,全是世間少見的極品。


    特別是棒梗,最近他們家惹來的麻煩幾乎全是因為棒梗的頑皮搗蛋。秦淮茹作為母親不僅要賠禮道歉、賠錢,


    甚至還可能為此付出難以啟齒的代價,以至於讓她去世的父親也無法安息。而棒梗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對於給家裏闖下的大禍毫不愧疚,放學一回家就隻想四處玩耍,完全不顧家庭狀況。


    “真是沒一點良心啊。”


    何雨柱搖了搖頭,沒理會那群孩子,隻是看了棒梗一眼,然後走進胡同,徑直朝自家的四合院走去。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今天的四合院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做什麽。


    走近一看,人群中正是三大爺閻埠貴在那裏吆喝指揮0...


    原來之前從何雨柱那裏拿到錢的閻埠貴,正打算給四合院換個新大門呢!何雨柱身材本來就比其他人魁梧,一走近,閻埠貴很快發現了他。


    “哎呀,雨柱,下班回來啦?”


    閻埠貴笑著向何雨柱點點頭,何雨柱也回了個微笑,然後將視線轉移到閻埠貴新買的大門上。這是兩扇由實木製成的大門,並非嶄新,


    然而製作精良,材料堅實,就算是最苛刻的眼光去看,也至少能算個七八成新。


    這就已經足夠滿意了。盡管何雨柱的眼力不足以辨別出這新門具體采用了哪種木材。


    但當他走過去敲了敲門板,又轉頭看了看已經被拆下來丟在一旁的另外兩扇舊門之後,


    他就明白閻埠貴購買這扇門的時候,確實是費了一番心思。


    “三大爺,這門是您精心挑選的嗎?”何雨柱微笑著向閻埠貴伸出大拇指稱讚道:


    “真是選得好啊!”


    閻埠貴滿臉得意地回答:“那當然了!”


    他推了推眼鏡框,帶著一絲矜持,滔滔不絕地對何雨柱自我誇耀:“為了挑這扇門,這兩天空閑時間我都騎著自行車跑遍了半個城市呢!”聽到這些,何雨柱接連誇獎了幾句閻埠貴,這讓閻埠貴感到十分受用。


    他沒有和何雨柱多聊,隻是說到時候門換好了,再到何雨柱家去找他談談話。接著,閻埠貴便忙著去指導兩位正在更換門板的木匠師傅。即使何雨柱穿過了圍觀人群,走進院子裏,


    還能聽到閻埠貴在院子門口激動高昂的指揮聲:


    “喂喂!左邊再墊高一點!”


    “不對,還是低了!”


    “那個人,快點上去幫把手,扶穩了!”


    進了大院,站在自家門口,閻埠貴的叫喊聲仍然依稀可以傳入何雨柱的耳中。他瞥了一眼自己家破敗不堪的房門,心想:等到後天休假時,去買自行車的時候,順帶也要買一扇新門回家。


    像許大茂那樣修補過的門,雖然勉勉強強還算結實,但看起來實在是醜陋不堪。


    何雨柱已經跟何雨水商量好,過幾天要讓她把未來的妹夫帶來,自己先見一麵,和他聊聊。


    到時候要是讓未來的妹夫看到這樣一道破門,可真是挺沒麵子的事。想到這裏,何雨柱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鎖進入房間。屋裏的景象一如早上出門時的樣子。


    何雨柱首先將帶回的四個饅頭放入廚房妥善放置,然後轉身將早晨出門之前特意0.4用來擋風的爐子打開,


    發現裏麵仍有火星閃爍,因此他就沒有再添加柴火,隻是向爐內丟了幾個煤球。


    接著,他把裝滿水的鋁製水壺放在爐子上燒水。至於他自己,則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又重新拿出今天尚未讀完的譚家菜筆記,繼續埋頭鑽研起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放在火爐上的水壺隨著壺內的水溫升高,漸漸發出一陣陣持續不斷的蜂鳴聲...


    “咚咚!”


    忽然間,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何雨柱抬頭一看。


    隻見房門被鄰居三大爺閻埠貴推開,他一隻腳已邁進何雨柱家的屋子裏。


    “雨柱,我不是先前跟你說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嗎?”


    “現在總算是忙完了,趁有點空閑時間,過來找你聊聊天!”閻埠貴滿臉堆笑地說道。


    打了個招呼後,他走過去在何雨柱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然而還沒等何雨柱開口詢問,


    他就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兩毛錢放在兩人眼前的桌子上。


    閻埠貴笑著說:


    “我盤算過了,除去今天買大門的錢,


    盡管我們還要修理院子裏的水管電路,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開支,但如果全部都買貴的,至少還能剩這麽些錢。”


    “這筆錢本來就應該由許大茂賠償給你,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剩下的這部分,還是你拿著合適。”.


    盡管閻埠貴說得正義凜然,但在何雨柱心中卻是滿滿的腹誹。閻埠貴今天給院子換的大門固然不錯,但也終究是個二手貨,不太可能值太多錢。而且,這老頭子一貫善於斤斤計較,。


    何雨柱打死也不信,在處理完四合院裏的那些所謂“公事”之後,閻埠貴竟然能清廉到一點油水都不為自己留下。


    他這是哄小孩呢?


    閻埠貴這時候拿出這一塊兩毛錢,無非是為了投其所好,想與自己結成同盟,同時封住自己的嘴巴。不過,這一塊兩毛錢,何雨柱並不想收下。


    於是,他把桌上的錢又推回到閻埠貴麵前,微笑著說:“我拿了這錢有什麽用啊?”


    “還是讓您三大爺保管著比較好。”


    何雨柱早已看出閻埠貴眼中掩飾不住的心疼神情。在把錢推回去給他之後,何雨柱又接連說了幾句場麵話,


    說得閻埠貴心花怒放,最終欣然接受了何雨柱的說法,把那一塊兩毛錢重新揣回了口袋。


    看到閻埠貴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上衣口袋,何雨柱內心暗自嘲諷。但他表麵上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微笑著向閻埠貴問道:


    “三大爺,您今天特意來找我,應該不隻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吧?”如果是的話,請您老人家快點回家,別在這兒磨蹭。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請您盡快說明來意,


    難道您不知道您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老菊花,看著讓人覺得實在不舒服嗎?經何雨柱這麽一提醒,閻埠貴終於想起自己今天特意來訪的真實目的。閻埠貴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微笑著朝何雨柱揮手:


    “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呢?”


    他抬頭看了何雨柱一眼,接著沉思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麽。就在何雨柱已經忍不住,準備直接開口詢問時,


    閻埠貴才眯起眼睛,慢慢轉向何雨柱講述起來,“事情03是這樣的。”


    “雨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看咱們院子裏的鄰裏們,哪個像你這麽大年紀還單身呢?”閻埠貴笑著說,“不過之前你跟秦淮茹走得太近,眼裏根本看不見別的姑娘。


    大夥兒即便有意給你介紹對象,看你那個樣子,也不好意思提這個事兒是不是?”


    3


    “所以說…..”閻埠貴特意拖長了聲音。


    何雨柱也很樂意地配合他,主動接過話題,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回應道,“所以,三大爺,您要說的好消息,是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嗎?”


    “沒錯!”閻埠貴拍了拍手,笑道,


    “你既然叫我一聲三大爺,你在婚姻上的煩惱,我作為長輩,難道不應該幫忙解決嗎?”


    他感慨地說,“還好你及時清醒,和秦淮茹家斷絕了往來,我才敢來問問你的想法。


    否則,今天的好事,你就錯過了!”


    閻埠貴有意炫耀,想在何雨柱麵前展示自己的功勞,所以一直沒有透露女方的名字。然而,何雨柱清楚整個故事的發展。原本的故事中,閻埠貴確實曾試圖為何雨柱牽線搭橋,


    但他隻收禮不辦事,根本沒有去找學校裏的年輕女教師冉秋葉提起何雨柱的名字。


    他的真實意圖是從傻柱那裏撈點說媒的厚禮!


    後來,在秦淮茹為首的四合院一眾“熱心鄰居”的各種搗亂之下,原本屬於傻柱的這段姻緣尚未開始就已宣告結束,並就此畫上句號。何雨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自然也不想再看閻埠貴繼續演戲。他翻了個白眼,先假裝不耐煩的樣子,朝著閻埠貴說道:


    “三大爺,您就別故作神秘了。”


    隨後,他又挺直腰板,嚴肅地看著閻埠貴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做出了保證。


    “您要給我介紹哪家姑娘呀?


    如果真成了的話,媒人的禮物,我肯定會少不了您的那一份!”聽到何雨柱的回答,閻埠貴立刻眼前一亮。緊接著,他開心地連連向何雨柱擺手:


    “哎呀,你說什麽呢?”


    閻埠貴握緊拳頭,在胸前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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