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不太喜歡撒嬌的女孩子,他最煩的就是愛哭鬼了。


    李東上下打量了一下於海棠,長著一張瓜子臉,顴骨很高,如果不是頭上紮著兩條小辮子,看上去就是個粗人。


    李東頓時啞口無言,心想你長的也不漂亮,臉頰骨還沒額頭高,鬼才會來找你,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李東沒有理會這個醜八怪,而是繼續說道。


    李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鈔票,遞給於海棠:“行,你要是被打壞了,我會賠償你的,不過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把臉給弄沒了。”


    於海棠隻當李東是在乎自己,在乎自己。


    於海棠氣呼呼地跺了跺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讓你給我錢,也沒讓你給我看病。”


    可愛的女孩跺著腳很可愛,餘海棠則踩著42號的鞋子,一副北方舞娘的樣子。


    “那你能不能請客,就當是給我的補償吧。”被打到醫院,還想要吃東西,還想要錢,這是瘋了吧?


    李東也不知道該怎麽吃飯,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點了點,遞給了於海棠:“好吧,這是你的,隨便你。”


    於海棠揉了揉自己那根如釘子般粗大的辮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似乎隨時都會被一陣風吹走。


    於海棠緊抿著下唇,強行忍住淚水,輕聲應道:“你把我摔壞了,我就是來請你吃飯的。”


    不就是吃飯嘛,沒事隨便吃飯,隨便吃點不就好了。


    兩個人一起吃個飯,天色還很晚,要不要去逛街?


    你是不是已經走得很疲憊了,要不要停下來看一場電影?


    一場電影下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就不能多來一餐?用過晚飯,時間也不晚了。


    俄羅斯的套娃就像是一台永久的機器,裏麵有很多東西。


    還不如一個人吃好吃。


    李東也不想和他廢話,沒好氣的道:“幹嘛要跟我說話,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還要工作,先告辭了。”


    私下裏的事情無法解決,於海棠看著李東不願意陪自己共進晚餐,終於將話題轉到了正題。


    於海棠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我是餘海棠,工廠的廣播員。”


    “宣傳部門讓我給你做一篇關於你的演講,星期一在全公司播出。”


    李東出於禮貌,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餘海棠的手很大,很粗糙,很不舒服。


    傻瓜之死


    對於餘海棠的要求,李東直接否決:“想要采訪我?我覺得沒這個必要。”


    “這場籃球比賽是我們團隊的勝利,你別怪我。”


    李東的雙手被於海棠握住,李東感覺到李東身上的溫度,有些粘糊糊的,連忙把他拉了回來。


    於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但如果不是你,飯團團又怎麽可能在這場戰鬥中反敗為勝呢?”


    李東卻不以為然,搖頭道:“大家都是一個整體,我也沒出什麽力。”


    於海棠掏出本子來,打開一看,問道:“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你的住處在什麽地方?”


    “有沒有喜好?”


    “談對象沒?”


    ……


    李東對她這個問題非常不滿:“你到底是在做專訪,還是在做戶籍登記?”


    於海棠有些慌亂,握著筆揮了揮手:“星期一的廣播,要有更多的細節,這是宣傳部部長的命令。”


    分明就是你自己要的好不好,宣傳部門根本就沒把這個當回事。


    李東擺了擺手:“沒必要。“我叫李東!”


    於海棠連忙記錄,等她抬起頭的時候,李東趁此時機,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於海棠在背後叫道:“哎哎哎,不要走,我還有話要說。”


    李東沒有再搭理於海棠,而是去了後廚,所有人都恭敬的看著他。


    李東有些不適應,被這麽多人圍觀,就跟在動物園裏的大猴子似的:“好了,不要再盯著我了,你忙你的。”


    馬華往前走了兩步,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何雨柱大師今日身子不大好,要請假一日。


    “他這是怎麽了?”李東問道,“他這是怎麽了?”馬華問道。


    馬華撓了撓後腦勺,說道:“秦姐來的時候也沒有跟我說過,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


    李東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他同意了。


    昨日一戰,他輸得一敗塗地,他就好像失去了支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中。


    到了院子裏,一個老頭讓他去搬煤球,任八千也沒搭理他,進屋後將門反鎖,從兜裏掏出一瓶白酒,連一顆花生都沒動,“噸噸噸的”往嘴裏灌著酒。


    “咚咚咚”,秦淮茹下班後,就是不開門。


    秦淮茹什麽都聽她的,秦淮茹還是頭一回叫她開門。


    秦淮茹生氣了,她“咚咚咚”一腳踹在了房門上:“笨蛋,你要是不給我們開門,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傻子雖然心裏很難受,但聽到秦淮茹這麽嚴厲的警告,他還是乖乖的打開了房門,嘴裏還灌著一股酒味:“你開開開,我開車行了吧。”


    秦淮如不滿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訓斥道:“廚子要是輸了,也不能把自己關起來折磨自己,你就是再難受,也要吃飯,不吃飯又如何翻身?”


    “是是是!”他心裏不舒服,拒絕了她給他灌的雞湯。


    秦淮茹叫了一聲,傻柱不肯,卻擔心秦淮茹會不高興,便也跟了過去。


    到了餐桌上,傻柱飯也不動了,隻是懶懶地扒拉了些小菜,喝酒卻不肯放下。


    傻柱越灌越烈,片刻之間,一瓶散酒已被他一飲而盡。


    傻柱喝著酒,回想著今日的爭鬥,越發的憤怒。


    他一把將酒壺摔在地上,轉身就往家裏衝,將禦賜寶劍取了出來,準備往馬桶上一丟。


    “丟了就丟了,丟了都對不起列祖列宗。”


    秦淮茹一看這傻柱子發瘋,怕是凶多吉少,也衝了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狹劍。


    傻柱鐵了心要把這個丟人的證據扔掉,跟秦淮茹在屋裏吵了一架。


    傻柱喝醉了,喝醉了,秦淮茹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好吧,來幫我!”秦淮茹終於忍不住了,叫來了幫手。


    賈張氏脫下鞋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傻子的胳膊。


    大棒也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肢,小當和小槐兒一人抓住了他的一隻腳。


    傻柱子喝醉了,根本打不過他們,被他們按在一張椅子上。


    傻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大叫一聲:“這把刀對我來說有什麽用!”


    說著,他抬起手,將那把匕首往門外一丟。


    他什麽都沒做,隻是喝了一杯酒,將菜刀一丟,便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傻柱子連忙爬起身,就想衝進衛生間,卻遲了一步,隻見傻柱子一張嘴,“嘔”地一聲,將剛剛灌進嘴裏的酒水,全都給噴到了眼前的賈張氏身上。


    “作孽啊!”賈張氏在浴室裏洗澡,一邊大叫著,一邊往外走。


    那根棒子看到外婆被吐的滿臉都是,還沾了兩根青菜葉子。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秦淮茹一腳踹在它的屁|股上:“別得意,快拿著你的劍去吧。”


    傻柱一通狂噴,將胃中的酒水全部噴了個幹淨,頓時感覺好了許多。


    嘔吐過後,她渾身無力,累得隻想睡一覺。


    秦淮茹和棒梗攙扶著李東上了床,這家夥一倒在被窩裏,不到一分鍾,便陷入夢鄉,鼾聲如雷。


    第二日,傻柱子一覺睡醒,又沒臉麵再工作,便向秦淮茹請假。


    ……


    如今李東已經成為了餐廳的主管,肩上的擔子又加重了許多。


    李東在餐廳裏轉了一圈,劉嵐幹完了手裏的工作,走到經理麵前:“經理,怎麽了?”


    李東眉頭一皺:“不要這麽稱呼我,你可以稱呼我為李東。”


    李東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的情況有些糟糕。盡管所有人都在為餐廳服務,但是他們的健康觀念仍然很差。


    做飯的時候沒有清理地板,地板上還殘留著一些食物的碎屑,吸引著昆蟲和老鼠。一些員工上了衛生間後不洗手就去拿蔬菜。


    有員工說,他們在自己的食物中發現了蒼蠅、指甲、老鼠屎等奇怪的東西,但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但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反而嘲諷起那些提出問題的人:“你們人族的先祖,真是虛偽。”


    “那又怎麽樣,我也不是沒見過被蚊子叮過的人,但我的體質還是很好的。”


    李東對這種環境很不爽,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首先是衛生,其次才是食物。”


    “我剛剛看過整個餐廳,這裏的環境很差。”


    “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你吃了髒的食物,很有可能會生病,甚至會死掉。”


    “幹淨!衛生!還特麽髒!”


    李東說了幾句後,又進行了一些具體的布置,給每個人分配任務。


    李東則是要把飯菜分類擺放,吃剩的飯菜要用蓋子封起來。


    在離開之前,一定要先將廚房收拾幹淨,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廚房之類的。


    對於李東來說,這是一個全新的職位。


    ……


    晚上,忙完一天的李東,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東剛轉過街角,秦淮茹忽然從角落裏鑽了出來,對著李閃喊道。


    “啥事兒?”李東的動作一滯,停頓了一下,問道。


    秦淮茹瞥了一眼李東,小聲道:“傻柱子今天不去工作,整天就在家裏喝酒,從昨晚開始就一口不吃飯,一直都是醉醺醺的。”


    “哦”了一口氣,李東平靜地說道:“你跟他說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吃飯。”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一臉的不高興:“我試過了,可是我試過了,沒有任何效果。”


    “我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這一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李東也沒有料到,李東會因為失敗而如此沮喪:“就讓他繼續喝酒吧,盡情地喝酒,直到心情舒暢,直到有一天,他的胃被捅出一個洞,才會停止飲用。”


    秦淮如也沒有料到李東會這樣說,她眉頭輕蹙:“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吵了一架。”


    李東心中暗笑,心中卻是嗤笑:“也不是我先動手的,而是我成了主廚,他對我很不滿,想要跟我競爭。打一場就打一場,怎麽還這麽慫?”


    “唉”的一聲,秦淮茹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道:“你無論如何都要說服他,說不定你能說服他。”


    李東不願意再管秦淮茹的閑事,一口回絕:“你連他的女朋友都沒辦法說服,何況是我這個外人。”


    秦淮茹趕緊否認:“可是我們連結婚證都沒有領,我們又不是夫妻!”


    傻子拍了那麽久的馬屁,都把自己給拍沒了,還用得著去領結婚證嗎?


    秦淮茹才是真正的仙子。


    李東裝作很意外的樣子:“為什麽,你不願意娶他嗎?”


    “如果你不願意嫁給他的話,你對我有什麽看法?”


    說到這裏,李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準把吃剩的東西帶走。


    秦淮茹看到李東和傻子在廚房裏比試廚藝,又看到了今天早上的足球比賽,不由拿兩個人作比較,結果秦淮茹覺得李東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要好上許多。


    秦淮茹守寡這麽多年,她很孤獨,就是想要保住傻柱的飯碗,卻始終不肯放棄,逼得她每次都要親自下廚。


    不過,寡婦也有生理上的需要,當秦淮茹在操場上,發現李東隻穿著一條短褲的時候,立刻就有了反應。


    她相信了李東的調侃,秦淮茹抬頭,抓著李東的自行車把手,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李東,一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樣子。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你很不錯。要不要我過去?”


    綠呀綠呀,綠呀,傻柱子上草地,萬馬奔馳.


    “我草”李東心中暗罵了一聲。


    “就算是薑太公,也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嫁給你,我們就是要麵對這片草地,脊椎都要被打斷了。”


    “我要是結婚了,就是一個人帶著五個孩子,養活一家人,這讓我怎麽受得了?”


    “你可不能因為一時的滿足,就把自己的人生給毀了。”


    李東笑了笑:“如果你來了,那就沒什麽好招呼的了。”


    “我看你跟傻子挺般配的,挺般配的,早點結婚。”


    “我不會安慰他的,男子漢大丈夫,從跌倒的地方站起來。”


    秦淮茹有些失望,手裏還拿著方向盤,不肯鬆手:“你昨晚是怎麽做的蛋炒飯,很香的樣子。”


    “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做給我吃嗎?”


    李東也沒興趣跟這位寡婦玩虛的,當即否決了秦淮如的請求:“你家就有一個大廚,你要是喜歡,讓他每天都為你做飯就好。”


    秦淮茹沒好氣的道:“他喝醉了,什麽都做不了,更別說做菜了。”


    李東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我可以煮一份蛋炒飯,但是要收錢的,米飯和雞蛋你自己付,我會收取勞務費的。”


    秦淮茹自然不會同意,她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秦淮茹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麽李東會在她生病的時候來看她,還送她一些水果和牛奶,為什麽她會突然對她另眼相看?


    李東按響了門鈴,秦淮茹一怔,連忙鬆開把手。


    “再見,再見!”李東將推車遞給了秦淮茹。


    ……


    李東是最早來到後廚的人。


    大家都來了,隻有傻子還沒來。


    在下課鈴聲響起前一分鍾,傻子終於姍姍來遲。


    短短兩日不見,他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滿頭白發。


    傻柱長著一把大把大把的胡須,連頭發都是鳥窩一般,也不會整理。


    傻柱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過一張小馬紮,坐在那裏。


    說完,他將背包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一罐“噸噸噸”的白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李東對這個二貨的工作態度很是不滿意。李東罵了一句:“笨蛋,你想喝就回去。上班時間不準在後廚喝酒。”


    傻柱瞪著血紅的雙眼,狠狠地咬了一口“噸噸噸”,看向李東。


    一飲而盡,李東擦了擦嘴角,發出一聲響亮的響聲。


    幾個女人都捂住了鼻子,一臉的厭惡。


    “好惡心,好惡心!”


    “大清早的,你這是要鬧哪樣,倒黴催的。”


    “不過是個菜鳥而已,你以為這一盤狗屎炒飯就能贏?”


    “都已經敗下陣來了,居然還這麽不甘心。”


    工作人員竊竊私語。


    李東走到傻柱旁邊,用腿踹了踹他坐下的小馬紮:“這是王法,還是國法,你是不是不想做了,不想做就滾蛋。”


    傻柱抬起頭,鼻孔裏噴出一股濃烈的酒氣:“喝酒也是犯法的嗎?”


    “我在餐廳裏喝的時候,沒人攔著我。”


    說著掃了一眼後廚,員工都轉過頭去裝作在忙自己的事情,完全無視了他。


    以前,他是個廚師,還有些本事,可以為所欲為。


    愛喝就喝,愛晚來晚走,愛走就走。


    幾個工人看不慣,跑到李副廠長那兒告狀,結果被他一頓胖揍。


    “我還是那句話,想喝就喝,想喝就喝,工作期間不許喝酒。”


    “我去後廚的時候,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你以為你是誰?”


    馬華見情況不對,擔心會有一場大戰,提前出去向經理匯報。


    “華仔,你給我回去!”李東對著馬華喊了一聲。


    馬華停下了動作,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門口。


    李東先很有禮貌,但他知道自己不聽勸,所以義正凜然地開口道:“這就是我製定的規則!”


    “這裏是我的地盤!”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答應你!”


    “你要是不願意,那你就回去吧,省得我看著礙眼!”


    李東的氣勢,讓傻子都嚇住了,傻子還是有點怕;


    不管是實力,還是做飯,他都比不上李東,這一點,他很清楚。


    傻柱端起酒杯,一臉諂媚的笑容:“我能喝,就跟喝白開水一樣,不會影響工作的。”


    李東沒理會他的強詞奪理:“我再問你一次,不行!”


    傻柱合上蓋子,將酒瓶塞回袋子,嘟囔道:“好了好了。”


    把酒瓶放下,傻柱子起身去拿袖子,準備去幹活。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說。”李東連忙拉著他說道。


    傻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望著李東,等待著李東的回答。


    李東回過頭,對著眾人喊道:“這裏麵的一切,都歸國家管。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能把一根針線帶回去了。”


    “今日將殘羹冷炙帶回去,明日帶一些蘿卜和蔬菜回去,明日帶一些豬肉和牛肉回去。”


    “廚房裏還有什麽,桌椅都不見了,遲早會被人搬走的。”


    “不要像一隻螞蟻一樣在移動,否則,就是偷竊!”


    其他人對此並不在意,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殘羹冷炙送給一個寡婦。


    就算是要搶東西,也是傻子先挑最好的,然後給他們留下一些殘羹冷炙。


    傻柱一聽,頓時急了,“你這是衝著我來的吧?”


    傻子的薪水雖然高,卻架不住秦淮茹那如流水般的持續消耗。


    如果不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學校食堂給秦淮茹吃,秦淮茹也不會跟他說話。傻柱子也不是什麽帥哥。


    傻柱在心中腹誹。


    “李東,李東,你這是在搶我的錢,你想害死我嗎?”


    這一係列的事情,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工作中,他犯了很多錯誤。


    到了午飯時間,工廠的工人們都在吃飯,對著傻子大吼大叫。


    “什麽人,連飯都要用鹽,死海都沒有這樣的鹹味。”


    “連削好的馬鈴薯皮都忘記剝了,這是喂牲口的。”


    馬華對傻柱子說,他對自己的手藝很不滿,傻柱子的心都涼了,哪裏還顧得上被人罵。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不能回家,那該如何是好。


    單身的時候,秦淮茹會把他的血液都給他,這樣他就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如果他娶了秦淮茹,一家六口就得靠他來養家糊口了。


    秦淮茹的薪水是不能指望的,她是絕對不會留著的,她說要攢很多錢,等她長大了再給她找個老婆。


    所有的開銷都由他一個人承擔,整個家庭的負擔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下,傻子根本無法承受。


    而且,他還要養家糊口,還要照顧家裏的老人。


    再過幾年,一位老人的身體就垮了,得了三種疾病,兩種病痛,都是他的責任。


    雖然她嫁給了秦淮茹,但是一大爺和秦淮茹沒有血緣關係,秦淮茹也不會去管一大爺,更何況秦淮茹還要照顧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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