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秦晏立刻反應過來,司君說得是他的公司。


    “我的公司怎麽會連續加班七天,昨天前天就是雙休。”


    統一雙休的日子,大廈裏隻有保安巡邏。


    至於加班?


    他像是喜歡壓榨員工的無良商人嗎?


    話到嘴邊,他視線看向那些拿著手機準備拍照的人們。


    原來他們是在等著拍新聞。


    事情還沒有發生,就有人在大廈樓下等著拍一手視頻……


    這是為他準備的陷阱。


    秦晏冷靜的說:“看樣子,餘萊和他背後的人,又想出了新的花招。”


    “說吧,要勾的魂在哪裏。”言歡把手裏的勾魂鎖拋來拋去,等著司君的回答。


    司君身子縮了又縮:“姐,我是打不過你,但是這個魂,我必須得帶回去。”


    “我也沒說不讓你帶回去啊。”言歡笑得很是快樂:“隻是今天不能讓你帶回去。”


    司君聽不懂。


    主要是他不想懂。


    言歡繼續說:“我不會救那個人的,隻是把他的魂魄,暫時固定在他的身上。”


    “這樣時間到了之後,他就可以被你勾走了。”


    “怎麽樣?”


    司君能說不可以嗎?


    他沒有說不可以的權利。


    他隻能試探著討價還價:“姐……能再加兩張饢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反正是無法挽回了。


    自然是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言歡指向秦晏:“找他要。”


    這件事是秦晏的麻煩,所以需要秦晏自己來付錢。


    能付上這個錢,秦晏血賺。


    於是司君流著口水,走在前麵給言歡指路。


    “姐,我是相信你為人的,你要給他固定多久啊,什麽時候脫落?”


    言歡給巧克力畫了圈圈,投喂進司君張大的嘴巴裏:“先讓我看看那人的情況。”


    秦晏沒有去找即將猝死的員工。


    他的身份特殊,要是出現在那個員工身邊,絕對會打草驚蛇。


    還沒走到目的地,言歡已經看到了飄在辦公室裏的鬼魂。


    現在是秦氏集團的午休時間,員工們或是休息,或是湊在一堆小聲聊天。


    趴在桌子上,失去了所有氣息的員工,暫時沒被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突然走進來的言歡,也沒多少人在意。


    其他員工很單純的認為,言歡是來找人的。


    “姐,就是這個。”司君嘴巴嚼嚼嚼:“死了之後要下地獄的。”


    “什麽地獄?”言歡隨口問了句。


    她右手朝向鬼魂,把沒了意識的鬼魂收在掌心,然後用雙手團了團。


    鬼魂被團成了一個凝實的球。


    司君沒見過這種手段,他感覺很新奇。


    不過他的口中,還是繼續聊著剛才的話題。


    “先進拔舌地獄,他在網絡上,在私下裏,總是給別人造謠,犯了口舌。”


    “然後他得了癌症,不想治,就想死在公司裏,拿公司的人道主義賠償,這是騙錢。”


    “哦,他還拿了別人的報酬,一定要確保自己死在公司裏,這是合夥坑人。”


    “所以他會在地獄裏遊曆幾遭,姐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上次在餘喬那裏失手的事,司君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餘喬的確是好人,抱怨兩句也就算了。


    眼前這個不是好人,可是萬萬不能算了的。


    “哦。”


    言歡從員工的頭頂拔了根頭發,紮在魂球上,又把魂球拍進了他的頭頂。


    下一秒,趴在桌上的人坐了起來。


    他迷茫地看著周圍,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解決了這個麻煩,言歡擦了擦手,轉身離開。


    司君先是看了眼勾不到的魂魄,再跟上言歡,小聲追問:“姐,我到底什麽時候上班啊,勾魂鎖能還我了嗎?”


    “還你。”言歡把勾魂鎖丟還給司君。


    司君連忙接過,小心翼翼擦了又擦。


    “姐,那男的會怎麽死啊?”他飄到天花板,倒吊著說話:“他不會去碰瓷別人吧?”


    “不會,他現在隻有本能,沒有意識。”


    “啊?”


    司君以為,按照言歡的說法,那個員工會在睡夢中溘然長逝。


    然而當他再次趕赴現場時,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竟然有一種,還好不是自己受罪的感覺。


    成年男人的本能,有繁衍。


    眼前的男人,躺在單人床上,靠著自己diy過火,成功死亡。


    “這種死亡方式……活該你總是給別人造黃謠。”


    司君把魂魄勾走,順手推開門,讓其他人能在天亮時發現這人的屍體。


    畢竟屍體要是腐敗了,這樣的場景,別人就看不到了。


    新聞需要時間發酵。


    餘萊沒有等到,秦氏集團員工加班猝死的新聞,他在熱搜上看到了自己請的演員。


    “某男子徹夜自我滿足,心髒負荷過大猝死……”


    應該在公司裏死的人,到了家裏才死……


    “好,好。”餘萊氣極反笑:“好手段。”


    “你這種幼稚的手段,如果能成功了才奇怪。”


    一個黑衣黑褲,臉上戴著矽膠麵具的人冷聲嘲笑。


    這正是曾經爬過沈佑夢窗戶的仇三策。


    餘萊轉過頭:“我的手段幼稚?你有好辦法?”


    “沒有。”仇三策聳肩:“現在還沒搞清楚,沈言歡師承哪門哪派。”


    “不知道門派,不好分析弱點,也就隻能慢慢等待時機。”


    “要不然,想再多的手段,也是給別人增添笑料。”


    餘萊知道這一點。


    可是他不想坐以待斃。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被人斷言,是英年早逝的命。


    而如今被言歡告知,他的命到二十歲結束,他就再也不能冷靜了。


    “說起來,沈言歡一直在村子裏,她沒可能接觸到正統玄門。”


    仇三策單手摸著下巴,認真地思索:“野路子嗎?那就麻煩了。”


    “什麽意思?野路子還能比得過有名姓的門派嗎?”餘萊可不相信這種言論。


    在他看來,這種言論,就相當於說民間科學,比官方科學要更先進。


    “比不比得過,要看究竟是什麽樣的野路子,比哪方麵的正統。”


    仇三策知道餘萊懂得不多,也有耐心給他一一解釋。


    “像是些五弊三缺,靠口口相傳的算命先生,靠天賦吃飯。他們天賦越強,實力越強。”


    “不過這類很少會道術法門。”


    “還有一類野路子,叫請神上身,至於能做到什麽地步……”


    “要看請的神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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